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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做掉科研部某位被寶貝得不得了的倒霉蛋。死侍就是這種情況下跟他在實驗室外偶遇的。沒有人喜歡自己的獵物被人搶走,也沒有人教過一個殺手在他的任務目標屋外遇到另一個不速之客時的禮貌,尤其是這個不速之客明顯要搶他的地盤制造案發現場。因此,雖然死侍實際上算是廣撒網多斂魚,打算把整個實驗室一鍋端了,和喬伊斯并沒有什么非要你死我活的沖突,但他們還是在屋頂上大打出手,糾纏了整整半個小時,才終于在韋德喋喋不休毫無重點的廢話、以及前殺手的沉默是金大法中意識到了這點。“好吧,如果你一開始愿意開口的話,我們本可以不用打這一架?!?/br>低頭想要數清緊身衣上的彈孔,但很快就發現這是個不可能完成的工作。死侍看向面前板著臉退彈夾的喬伊斯,瞪了會兒,把目光重新投向已經因為他們打出的動靜而變得全副武裝的實驗室。“他們太小心了吧,我怎么不知道我們的動靜這么大?”“滾開?!睂Υ?,喬伊斯拎著大狙和最后一發子彈回答了他:“你擋著我的狙擊位了?!?/br>“……哦?!?/br>看了眼自己還在往外飆血的胸口,他識相地挪出了房頂的位置。于是,那天最后。當死侍從另一側沖進屋里,把里面所有還會喘氣的東西都懟沒氣兒了之后,他才發現一具衣服上繡著八爪章魚的尸體倒在窗邊。眉心開了個洞,死得安詳而富有美感,而桌上厚厚的一疊絕密資料早已經不知所蹤。如果他沒有意外撞見那個兇巴巴的殺手,他永遠都不會相信能悄無聲息做到這一切的會是活人。站在一地鮮血之間,死侍心里難得有些驚訝。他忍不住回想起前不久在屋外喬伊斯朝自己開槍時的模樣,雖然難以掩藏眼中的疲憊和落魄,卻依然致命得令人膽戰心驚。而這個第一印象也實在是足夠深刻,以至于幾天之后,當死侍被一群雇傭兵堵在新澤西某座廢棄倉庫里,他只消看一眼背影,就認出了這個無聲潛伏在房梁上觀察的人是誰。“我們還挺有緣的,是吧?!?/br>托著下巴,死侍一個一個數著底下黑黝黝的人頭,開始考慮自己等會兒是不是該去買注彩票:“我壞了這些人的老大的一些事,那個小肚雞腸的兔崽子就想派一倉庫的殺手干掉我,HolyShit當初我就應該直接把他的腦袋擰掉……所以你為什么也會在這里,搶了他們老大的馬子嗎?”“私人恩怨?!?/br>把槍口從死侍腦袋上移開。喬伊斯并不會告訴他他們現在所在的這個倉庫其實是九頭蛇的一個蛇窩,而自己剛剛才把地下幾十米的秘密基地洗劫一空。他只是有點意外地看了對方一眼,眉梢微微挑起,似乎對于死侍現在依然蹲在房頂而不是下去把這些麻煩解決掉很是奇怪:“你怎么還不動手?”“我又忘帶彈藥包了,而這很明顯是12顆子彈解決不了的問題?!?/br>愜意地把腿疊在一起,死侍這么開口道,硬是在狹窄的房梁上擠開喬伊斯來了個貴妃躺:“所以我在等他們想開了主動滾出去。我的制服剛洗過,暫時不適合這種粗魯的活動?!?/br>“……”忍住不把他打成篩子肯定耗費了喬伊斯很多力氣。最起碼,死侍從偷瞄的余光里看見他嘴角抖了抖,然后撐著膝蓋站起身時,背影有點搖搖晃晃的,就像剛從酒館出來酩酊大醉的酒鬼。“我要走了?!?/br>把槍插.回腰間已經被血染紅的槍套里,喬伊斯冷淡地這么開口,表情肅殺。他動了動肩膀,上衣右邊的衣袖縫線已經開裂,隱隱露出寒冷的金屬光澤,就像一把即將出鞘的利刃,僅僅偶爾流瀉出的冷厲,就已經足夠令人心驚。基本上,這是一副“我準備大殺四方來實力清場”的標準姿勢。大概沒想到喬伊斯雖然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卻還是愿意卷進他的麻煩里,死侍猛得坐直身子,眼神飽含激動,開始時刻準備著當一個抱大佬大腿的咸魚。“你真是好人!”他雙手并攏,在臉前朝喬伊斯比了個心:“太感謝你了,哥們!”“……不客氣?”看著他的目光復雜而又困惑。喬伊斯點點頭。然后在死侍更加沒想到的時候,這人直接伸腿,一腳把他從房梁上踢了下去。“……”包圍已久的雇傭兵們像聞到血腥的鯊魚般立刻撲來。在被一排子彈打成蜂窩之前,死侍抬頭看向已然空無一人的房梁,終于明白過來,原來喬伊斯的姿勢并不是在準備幫他打架,而是在準備趁他打架時渾水摸魚。套路很深,社會社會。韋德·威爾森人生第一次有了被噎到無Fuck可說的感覺。“當時我就決定,我一定要找到這哥們拉他入伙,實在太合我胃口了?!?/br>很久以后,再談起他們這次見面的場景時,死侍這么誠懇地向自家室友剖析了他仿佛日了狗的心路歷程。而也如他所說,正是從那天起,每當喬伊斯去關愛老東家時,他總能在屋頂/密室/地下基地偶遇一身紅黑色的緊身衣,嘴上說著來辦事,卻也沒見把注意力分到哪個任務目標上,反而為他引開了九頭蛇不少注意力。大概也是因為需要有個人在自己不方便被老東家查到時頂鍋,喬伊斯對于死侍在自己身邊極高的出現度始終抱有容忍,沒忍不住把他大卸八塊——考慮到韋德嘴賤的程度這確實是一項非常偉大的成就——而他們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就保持著這樣一種復雜而又微妙的平衡,直到某一天,在剛擺脫追殺的喬伊斯苦思冥想自己的第十一個安全屋究竟在哪兒時,死侍想了想,摸摸胸口,給他遞上了紐約的一紙租房合同。他沒有拒絕。雖然這份合約給喬伊斯帶來了極其cao蛋的室友,每個月天價的開銷,全紐約你所能想象的最糟糕的鄰居,以及樓下蠢爆了的搶劫犯。但那也象征了他前半生從未有過的安寧,如果突然沒有了的話,前殺手先生不確定自己會不會想拎出來大狙在某些人面前玩玩。尤其是,因為他們兩個加起來被懸賞幾千萬的雇傭兵,居然繳不起他媽的房租這種可笑的理由時。“所以,你回來的正好?!?/br>看了眼不遠處已經被他們兩個嚇暈過去的搶劫犯同伙。在室友從天而降五分鐘之后,喬伊斯收回手,抱臂胸前,終于屈尊降貴給了他一個正眼:“我要出去一趟?!?/br>“解決房租問題?”頂著腦袋上兩把對稱的小刀,遠遠看去真的就像扎了個雙馬尾,死侍默默抬頭看了他一眼。不然呢?聳聳肩,只要一想起不久之前房東響徹整棟公寓的尖叫,以及對于自己貞cao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