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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在客廳的長沙發上,濕衣服還沒有脫,瑟瑟蜷縮成一團。我摸他的額頭,燙得嚇人。我把他抱到床上,除去濕衣服,擦干他的身體,用幾層被子裹住他。大半夜的,打電話回家把老媽叫起來,問她除寒姜湯怎么燒。到樓下的24小時藥房買藥。燒開水,做姜湯,按照每種藥的說明書把藥丸準備好,強迫他吃掉。我扶著他,把每勺姜湯吹到可以入口,給他喂下去。他還是冷,我抱緊他,他還是冷,卻硬是要把我推開。我聽不清他說什么,只當他神志不清醒。他卻在夢里還要推我,我以為他把我當成別人。好久才明白他說:“我不要你看到我這樣?!?/br>早上我在廚房里煮粥,聽見他跌跌撞撞的走出來,靠在墻上喘息。“你怎么還不去上班?還在這里干什么?!?/br>“你這樣一個人怎么行?!?/br>“有什么不行,我這不是很好嗎?!彼鯍暝淖谏嘲l上,一笑,“你看我這不是很好嗎?”我在圍裙上擦擦手,走出廚房,二話不說把他抱起來。他還無力的抵抗:“你干什么你?!?/br>頭一暈,摟住我的脖頸,輕聲說:“你走吧,好嗎?!?/br>我把他放到床上,為他蓋好,命令他不要起來。再回到廚房里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肩膀濕了。第17天:基本無事。我下了班回家的時候,買了很多他喜歡吃的東西。他很簡單,最喜歡的是冰激凌和水果。我甚至買了一只椰子。走到他家樓下的時候,看見一個我討厭的人從樓里出來上了豪華跑車。周瑞是最常和他在一起的人之一,有錢人。自己不用工作自然有做房地產的老爸給他大把大把的鈔票。我總是瞧不起他卻又羨慕他甚至希望能像他那樣生活。他完全好了的樣子,裝的。體溫還在37.5度以上。甚至開始對我動手動腳,都被我制止了。我在廚房里的時候,他不出聲的進來,摟住我的腰靠在我的肩上。不發一言,沉靜的,很久。“糊了?!彼f,好像什么都沒發生就出去了。(十九)談甚么戀愛無需深愛前非都不必急于痛改難得到你的將來誰會覺得意外誰人都可愛誰也可不愛被我喜歡的都離開但是沒有害麻木的我與你暗中往來殘酷的卻是我太喜歡戀愛——盧巧音第18天:賭局。我當時正在暗房里沖片子,心想是不是應該給他拍點照片。只有幾天的時間了。同事進來說:“有人找你,說有要緊事?!?/br>我把工作交給他打理,洗了手出來。看見來人就想即刻回到暗房里去。周瑞。我們在陽光下相距很遠的地方站著。如果配上的音樂仿佛就是兩個互相砍殺過的劍客。很久他才放棄了拽酷說,換個地方,這里太曬了。他說: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我知道你們每天都干了什么,比如昨天就去看了話劇吧。你省省吧,這都什么時代了還看話劇,有沒有點新意啊你,動動你的豬腦。他那樣的人會喜歡那么沉悶的東西嗎?[我盯著手指創口貼的膠布留下的印子。剛沾了洗照片的藥水,才讓我把它扯下來。]你覺得他為什么挑中你呢?你還以為自己真的有命中六合彩啊你,照照鏡子吧。[我看著我們坐的桌子旁邊咖啡店的玻璃,里面投影上的二人,似乎對著我的那個還顯得好點。]你了解他嗎?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在意什么,像你這樣一個月才1000多點收入的人怎么可能養得起他。你有沒有看過他穿的衣服穿的鞋,他帶的手表就是你一年的工資總和還得翻番,你能給他什么。[擊中有效部位,加分。]他和你說了期限沒有?這根本上就不過是個游戲,或者說是個賭局,你不過是在中間被利用的那個棋子,賭注是兩萬美元。綠票子,想想吧你。“你再說一遍?”他聳聳肩,看到自己的話有了意料的效果,非常得意的笑。那天,他們在vk的酒吧里喝酒,周瑞醉了,就說,小貓你不行了,已經不能和人談感情了,不光自己不能愛人,更不可能讓別人愛你。人人都太知道你了太了解你了,誰見你不都是逢場作戲只求春宵一夜。哪里有什么感情,更別說愛了。小貓說,不一定,我不會愛上別人,但引誘個人愛我一定不難。周瑞說,我才不信。于是,他們打賭來看。在一個月的時間里,勾引一個無關的人,無論用什么方法,直到最后看看這個人是否蠢到會愛上一個沒心肝的騙子。那天,我在vk的酒吧里喝醉了。正趴在桌上。周瑞指著我的背,口齒不清的說,就是他了。最初,他想反悔了,不想賭下去,因為這個賭要進行的條件是他自己有一個月不能見到貓不能和他上床。但他的好奇心又這樣的強,終于讓他決定抑制下他的欲望。一個酒鬼怎么會愛上一個moneyboy。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來來來,我們繼續賭下去。第二天,貓送給我那個皮夾。第19天:他給我打了23次電話,我沒有接。他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想抽他一個耳光的愿望破滅了。我知道那只能是我的想象,我看著他就下不了手了,只是換而問他:“你燒退了嗎?”只能甩開他拉我的手。“你怎么不告訴我那件事?”“什么事?”“你和周瑞的事?!?/br>他換了嚴肅的表情緊盯著我。“他去找你了?!?/br>“昨天?!?/br>“你知道什么了?”“我什么都知道了?!蔽倚睦锏膽嵟@才燒起來?!皢栴}不在這件事,而在你不告訴我?!?/br>“我告訴你?我告訴你什么?我有什么事非要告訴你不可?你……”我覺得他當時很想說,你是我什么人啊你。Vk在吧臺上托著腦袋看著我們。他深呼吸了一下,看著窗外,換了種聲音說:“你想我告訴你什么啊,”盯著手里的香煙,“難道非要我說我弟弟有病,我需要錢?我太知道你了。你會說不要打這個賭,你會說咱們另想別的辦法。難道你不是這樣的人嗎?”“我從沒聽你說過你家里的事?!蔽铱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