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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有點人性,顧謹書口味淡你也不用請我吃粵菜吧?!?/br>他在美國留學的時候吃粵菜中餐吃得有點太頻繁,回國后重新嘗到正宗川湘菜感慨這才是人生,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怎么下粵菜館子。宋夕樓萬萬沒想到傅雁時和他多年革命情誼,比不上顧謹書一句“想吃甜口的”。傅雁時給他倒杯茶推過去,“天天吃川湘菜容易上火,清清腸胃?!?/br>宋夕樓并不信他的鬼話,翻了個白眼,“你那個寶貝呢?”“洗手間?!备笛銜r敷衍答道,又問他正事,“有看好的店面嗎?他答應來幫你的忙了?!?/br>宋夕樓一口血差點沒吐出來,“哥們兒你還要臉嗎,是幫我的忙嗎?”傅律師坦然,“當然是幫你的忙,工商執照上寫的是你的名字?!?/br>要不是茶水太燙,宋夕樓覺得現在就該把手里這杯潑他臉上。“宋先生——”顧謹書推門進來,和宋夕樓打招呼,“你好?!?/br>傅雁時不動聲色地在桌子底下踹了宋夕樓一腳。宋夕樓只好認栽,擠出一個笑,回答道,“你好?!?/br>“點菜吧?!备笛銜r把菜單遞給他,顧謹書有些靦腆,“宋先生點吧?!?/br>傅雁時:“他什么都吃,你隨便點?!闭f完又轉頭看著宋夕樓,“在美國的時候你不是什么都吃?”宋夕樓虛弱道,“顧先生點吧?!?/br>不知是顧謹書會點菜還是這家館子出品確實不錯,有幾道菜宋夕樓有滋有味吃得挺開心,傅雁時在席間又提起開店的事,宋夕樓還算講義氣,接茬問顧謹書,“你要不要來我這邊?”“前期籌備我可以幫忙看看,經營我不算很懂,宋先生客氣了?!?/br>“那要不要直接過來做咖啡師?”宋夕樓談起運營還是頗有一套,“這間打算做精品路線,不會選在太繁華的地段,需要的人手不算太多,你要是能當店長那就最最省事兒了?!?/br>顧謹書有些猶豫地看了傅雁時一眼,大概是覺得傅雁時的朋友不能直接回絕,“我現在已經有工作了……”傅雁時給他夾了一筷子沙茶牛rou,“他剛開業會比較缺人,你要不要先跟姓羅的……咳,羅舟說一聲,到時候顧不過來就請他重新招人?”宋夕樓也在一旁幫腔,“在本地開了一段時間的店招人會容易一點?!?/br>顧謹書想想,實在不好拂人面子,點頭道,“好吧?!?/br>傅雁時露出一絲滿意地笑,“吃飯吧?!?/br>開車回家的路上顧謹書有些犯難,“剛放年假就辭職好像不太好?!?/br>傅雁時生怕他反悔,趕忙道,“宋夕樓也不是馬上就開業,起碼還有一兩個月的時間?!?/br>顧謹書歪著頭看他,傅雁時鎮定自若地開車。過了半晌,顧謹書忍笑道,“是不是你要宋夕樓找我過去的?”“……”傅雁時沒想到他這么快就反應過來了,只好勉強解釋道,“都是工作,順便賣他一個人情?!?/br>顧謹書不信他那一套,十分篤定地說,“你就是不想讓我在羅舟那兒?!?/br>傅雁時偷偷看他,沒從人臉上看出什么情緒。他有些著急地停了車,顧謹書悠悠開門下車,被火急火燎地男人松松堵在車邊,“生氣了?”顧謹書低著頭拼命忍笑。傅雁時還在低聲下氣地對他說好話,“我不是要干涉你的工作,不過……”顧謹書終于繃不住,埋進他的懷里低笑著說,“傅雁時,你好幼稚?!?/br>聽出他話里的笑意,傅雁時微怔,這才明白剛剛不過是他刻意裝出來的樣子。男人又愛又恨地咬了他的耳垂一下,“怎么幼稚了?”顧謹書有些吃痛地捏自己的耳垂,抬頭含笑對他道,“只有小朋友才會不許自己喜歡的人和自己討厭的人呆在一起?!?/br>傅雁時伸手給他揉著耳垂,聞言也笑起來。他挑挑眉,“好吧,我是幼稚?!?/br>他溫柔地挑起顧謹書的下巴,愛惜萬分地親吻他柔軟的唇瓣,低聲道,“反正我喜歡顧先生也不是什么秘密?!?/br>29.雖然耍的一點小心思被顧謹書看穿了,但傅雁時的計劃算是基本成功。顧謹書連著幾天都在找之前一起做咖啡師學徒的朋友,想找到頂替他去游離的人再辭職。羅舟知道這個消息后并不是很意外,他在電話里調侃說還在一個城市,有空多聯系。顧謹書心想幸好傅雁時這回沒湊過來偷聽。沒過兩天,顧謹書之前的咖啡師朋友打電話來說在找工作,顧謹書和人定好年后到游離試試,這才徹底放心。傅律師對此頗有微詞,“我的事情都沒見你這么上心?!?/br>這會兒他正整個人倒在顧謹書的豆袋沙發上給他剝栗子,小小的房間里全是香甜的栗子味兒。顧謹書伸手去拉他起來,“你那些事情我又不懂,要怎么上心?”傅雁時把手里剝到一半的栗子放下,“又不是只能關心工作?!彼珠_始軟磨硬泡,“還有別的,”“比如——讓我每天少開兩趟車?”顧謹書不提搬家,傅雁時只好每天過來跟上班似的點卯。顧謹書就像一條空懸在房梁上的小魚干,憑傅雁時這只貓怎么跳也夠不著。他說著又磨牙,眼看都要除夕了,顧謹書不是真打算還讓他一個人在家過吧。顧謹書眉眼彎彎地給他拿大衣,“你可以不出門啊?!?/br>剛穿好外套的男人氣得把他摁到墻上一頓親吻,顧謹書被弄得嘴唇發紅,卻一點脾氣也沒有,還是那副笑瞇瞇的樣子。“你搬回來我就不出門?!?/br>傅雁時松開手,曖昧地低聲撩撥他,“反正家里有的是地方折騰?!?/br>顧謹書佯裝沒聽見,“開車小心?!?/br>傅雁時無奈,只好正人君子地跟他道晚安,自己下樓開車回家。他走到一樓,瞥見那張貼在墻上的房東招租的信息,突然心念一動。他到家后給房東打了過去,裝作是要租房的人,問顧謹書那套房子什么時間到期。“???那套啊,那個小伙子本來說要租一年,前幾天又說不租了,這幾天過年啊,我沒空去收房,等過完年我去收房你就能搬了?!狈繓|說著還在電話那頭絮絮叨叨,即便扣了顧謹書一些押金,還是很不滿意。看來小魚干比他以為的還是要自覺一些。穿著睡袍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精明地微微瞇起眼,盤算怎么跟顧謹書討回吊他這么多天胃口的賬。第二天傅雁時來接顧謹書去吃晚飯,要他吃完跟自己去買年貨。顧謹書笑他,“買什么?買夠你吃一個星期的速凍食品?”被老婆無情嘲諷廚藝的人反而理直氣壯道,“你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