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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及的地方,甚至還能聽到她平靜的呼吸,他整個人就從頭到腳都興奮得很,半點睡意都無,那些被他趕到瓜哇國的玩意兒又冒出來,越想越不得了,身體逐漸不聽使喚。 他忍不住將手鉆進腹下,但忽然又覺得這是對她的褻瀆,趕緊把手拿出來,然后蒙在被子里翻來覆去打滾,想將那些畫面從腦子里驅逐出去。 然而人都快裹成了蠶蛹狀,還是無濟于事,只能鉆出來,重重呼吸了幾口,又用力掐了自己幾把,這才稍稍平靜下來。 他筆直躺在床上,盯著黑漆漆的天花板,想了想,還是伸手將臺燈打開,伸長脖子朝榮雪那邊看去。 她依然睡得無知無覺,看起來嫻靜安寧,與自己的躁動不安截然不同。 邵棲光腳下地,蹲在她床邊,靜靜地看了會兒她,到底心癢難耐,忍不住湊上前蜻蜓點水般在她臉上親了幾下,然后做賊心虛趕緊躥回來。 如此反復,最后再回到自己床上時,竟然也折騰出了困意,到底是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榮雪生活規律,每天早上七點不到,生物鐘自然喚她醒來。然而這一晚因為喝了酒,生物鐘完美罷工,一覺睡到大天亮才悠悠轉醒。 她緩緩睜開眼睛,宿醉的頭痛,讓她沒有馬上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一時還以為自己在宿舍。 “醒了?” 一道男聲傳來,她嚇得一個激靈,不可思議地轉頭,看到得便是邵棲一張帶著笑意的臉。 邵棲醒來就下床就蹲在她旁邊看著她,看了快半個小時,終于等到她睜開了眼睛。 因為剛剛轉醒,榮雪臉上是一片迷茫的惺忪,難得看起來有些孩子氣。邵棲從來沒看過她這種樣子,只覺得可愛,忍不住湊上前親了她一下。 這輕描淡寫的一吻,讓榮雪徹底清醒,她幾乎是驚恐地坐起來,然后迅速環顧了下四周。 就算她生活經驗貧乏,也看得出這是酒店的房間。她努力讓自己冷靜,轉頭看向隨她站起來光裸著上半身的邵棲。 他笑盈盈道:“你昨天……” 后面的話還沒說出來,榮雪已經一耳光扇過來。 很響亮的一聲。 邵棲瞬間懵在原地。 榮雪一言不發跳下床,從床頭柜拿過自己的包,摸出手機,飛速按下三個鍵。 動作一氣呵成,沒有任何驚慌失措,冷靜得不可思議。 邵棲終于從怔忡中回神,意識到她撥的號碼,趕緊將她的手機奪過來摁掉,惱羞成怒吼道:“你干什么?!” 榮雪倒是沒被他嚇到,但也沒和他爭奪,醉酒后的遲鈍意識漸漸歸位。就算她沒有經歷,可憑著直覺和醫學生的常識,在這個時候也能感覺出自己的身體并沒有被侵犯過。 她神色平靜地看向面前這個光著上身的男孩,他緊緊握住她的手機,雙眼通紅看著她,不知是憤怒、委屈,還是震驚。 邵棲簡直不敢相信她剛剛的反應。就算是誤會,打他一耳光也就罷了,可竟然什么都沒問就要報警。 她把他當什么? 一個完全不需要帶著感情因素對待的陌生人? 昨晚對于今天早上的所有憧憬,忽然就變成了一場笑話。 榮雪見他只死死盯著自己不出聲,終于還是先開口:“怎么回事?我怎么會在這里?” 過了片刻,邵棲才悶聲回:“你昨晚喝醉了在出租車上睡著了,我叫不醒你,只能帶你來酒店?!?/br> 他說了一點謊,其實是他故意沒叫他。 榮雪眉頭蹙起,記憶開始回籠,好像昨晚上了出租車后,因為他跟著自己一塊上車,酒意來襲,她也就沒故意掙扎,任由自己睡著了。 雖然并不打算和他有任何糾葛,但或者是那么多個夜晚一起同行的經歷,她潛意識有著對他的信賴。 但她不相信他叫不醒她這件事,很顯然帶她來酒店,就是這家伙故意為之,即使他并沒有對她做過什么。 不對,也或者其實做過一些并不算太過分的行為,畢竟剛剛一醒來,他就湊過來親了她一下。 自然而然地讓她懷疑,他已經干過好多回。 她定定看向他,果然見他神色有些躲閃。 “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她拿過他手中的手機,淡聲開口。 邵棲本來緊繃的表情,微微緩和,笑道:“這是我應該做的?!?/br> 榮雪斜了他一眼:“昨晚灌我喝醉也是你應該做的?” 邵棲被噎了一下,訕訕笑了笑:“我是看到莫名其妙你躲我,有點生氣?!鳖D了下,又趕緊服軟,“對不起我錯了!” 雖然膽大包天到敢帶醉酒的女孩來酒店開房,但榮雪不得不承認,他這個樣子看起來就像是個無辜的天真少年。 天真少年抬頭看她,問:“小老師……不,榮雪,你為什么要躲我???” 他問得理所當然,好像榮雪躲他真得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榮雪不愿再和他糾纏下去,隨手將衣服扣好,又拿起床頭柜的包,頭也不回往外走。 邵棲急了,忙不迭追上前攔住她:“哎!你怎么不說話就走???” 榮雪漠然地看著他,一字一句道:“邵棲,你在輔導班的課程已經結束,我和你也就不再有任何關系。我沒有義務再答應你任何事情,為你做任何事,這個答案你覺得可以嗎?” 邵棲怔了下,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她:“你什么意思?” 榮雪道:“我覺得以你高考六百八的智商,應該不難理解我的話?!?/br> 沒有了牽絆她的工作關系,她終于可以不用違心地應付一個小男生。她的語氣很生硬,也許對于一個十八歲的男生過于殘忍,然而她真得沒有那么多心思和興致再和他糾纏。 邵棲皺眉,顯然對她這種反應很驚愕:“你是說我和你就是輔導班的那點關系,等我課時結束,我們就再沒有任何關系,你不會再見我?” 榮雪毫不猶豫地點頭,又補充道:“我們本來就沒有任何關系?!?/br> 邵棲怔了下,怒極反笑:“你默許我每天晚上送你回學校,默許我給你發晚安短信,和我一起吃過飯,去我家燒烤,給我送過禮物。然后現在告訴我,我們本來就沒有任何關系,補習一結束,干脆直接陌生人。小老師,你玩兒我呢?” 他當然知道無論是送她回學校還是發短信,其實都是他單方面的行為,至于吃飯,其實也就那么一次,去他家燒烤和送禮物,也不過是在他的要求下,對他成績的獎勵,那禮物也就是本輔導書。 可他對她忽然與他劃清界限這件事,憤怒至極,所以胡攪蠻纏也要把兩人的關系攪和在一起。 這樣的指責,讓榮雪剛剛的冷硬和果斷,忽然變得岌岌可危,一時竟有點說不出話來。 她不得不承認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