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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說的?!毙鞎阍谶x手休息房間的沙發上,依舊是一副躺平的懶散樣子,一邊評頭論足,一邊刷著自己的手機。 林容表示同意,頭套上那根高高豎起的黃毛動了動。 “他們這群鳥人這次整出個歌王寶座來,按照規矩,你作為成功晉級的歌王,應該坐到舞臺上的王座上去?!毙鞎愣读藥紫峦?,“我費盡了口水,才打消了導演組這個愚蠢的主意?!?/br> 林容側了側頭,往他那邊挪了些。 “要是第一次坐上歌王座位,五分鐘就被人打下來,那真是丟人死了!”他嘶了一聲,那濃眉大眼的爽朗五官都皺在了一起,“幸好你感冒了,賽前需要舒適的休息,真是一個及時的好借口?!?/br> 大黃鴨的呆毛狠狠晃了幾下,林容翻了個白眼,拿屁股對著他,人就慢慢地往沙發上也斜了下去。 頭痛,發暈,嗓心火辣辣地灼燒,四肢虛軟無力…… 早上剛起的時候還不覺得,折騰到現在,感冒不舒服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了。 林容微弱地動了動胳膊,昨天摔倒的地方還隱隱傳來痛感,右手肩膀處更是不敢輕易的碰到。 幸好,今天的表演衣服不是露胳膊露腿的裙子,才遮住了她身上右半邊大大小小的擦傷。 徐書恒兩條長腿相互交疊著,舒服地抖動著,完全沒注意到她的異樣,沒一會兒就歪在另一側沙發上玩起了手游。 導演助理朱明敲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叫人犯尷尬癌的畫面。 藝人戴著可笑的鴨子頭套,身上一條通身全白的長裙,蓋住了歪在她腳后的經紀人大腿。 什么情況! 導演助理朱明蹭的飛快退出了房間,冷汗直流地關上了房門,非常鄭重其事地看了眼房間上掛的牌子。 房間上一個大大的蒙字,證明他確實沒有進錯門。 抹了把臉,他才曲著手指地敲了幾下門,那敲門的聲音簡直是走廊盡頭都能聽見。 “請進?!崩锩嫱瑯余诹恋穆曇魝髁顺鰜?。 朱明松了口氣,才又握著門把踏進去。 然而,這里面兩人又辣了他的眼! 剛剛兩人各自歪在沙發兩側,身體幾乎交疊的動作,根本變也沒變一點! 里面的年輕男孩子倒是直起了一點身體,舉手就朝他打了個充滿朝氣的招呼,一口白牙很晃人眼。 “嗨~到我們上場了?” 朱明嘴角抽了抽,暗暗用眼角撇了眼沙發上絲毫沒有動靜的藝人一眼,“嗯,其他選手都彩排結束,就差你們了,樂隊已經在后臺就位了?!?/br> 徐書恒這才完全坐起來伸了個懶腰,順手抓起旁邊的不求人就捅了捅林容的腰肢,“喂,起來工作了!” 導演助理朱明,真是冷汗都流下來了。 他默默地在心里數了五下,然后轉身打開了房間門,“那我在后臺等你們,辛苦了?!?/br> 這種每秒鐘都叫人尷尬癌發作的氣氛,到底是什么鬼? 朱明健步如飛,就回到了后臺,沒過多久,他就瞧見一身白裙飄飄戴著個金黃色大頭套的女藝人,踩著有些飄飄然的步子到了,她后面跟著神清氣爽一副心情很好的經紀人。 朱明轉過頭,生怕自己露出什么奇怪的表情跟眼神。 他總覺得眼前的這畫面,帶著一種高大經紀人強凌猥褻柔弱藝人的即視感,臥槽! “來了???”音樂總監導梁家民打斷了朱明的胡思亂想,他看到林容來了,就快速地催促她上場排練,“你只有一個小時?!?/br> 林容右手握著話筒,輕輕扶了下頭上沉重的頭套。 “臨時換歌,樂隊只能按照你們提供的譜子來,來不及做現場改遍了?,F在,先彩排一遍,我們聽下還有什么能立刻修正的?!绷杭颐裾Z速很快,看見林容剛抓到話筒,就給了樂隊指揮一個眼神。 馬上吉他急促的撥片聲,跟鼓點的輕頓,就在后臺響了起來。 后臺樂隊旁站著的徐書恒,舒朗的神色隨著音樂前奏的響起,很快就多了一分憂色。 她剛在房里直接就睡著了,顯然狀態真的很不好。 被叫醒之后,他各種插科打諢,她都沒回應一句?,F在嗓子到底怎么樣了,他都不清楚。 徐書恒曲起了自己的手肘,拳頭松了又緊,緊了又松,目光始終停留在中央的那道光束下。 而林容完全不知道他的緊張,只覺得自己踩在了一朵棉花上,頭重腳輕的厲害。 閉著眼睛,她幾乎是靠著本能跟著音樂唱出了第一句歌詞。 她聲音一出來,在場所有的人,心都直接被吊了起來。 音樂總監導梁家民的臉色難看得很,跟自己拳頭過不去的徐書恒更是一臉濃郁的愁容。 這嗓子太啞了! 那一把能唱得人心沉浸,仿佛都被泉水洗滌過的干凈嗓子,能把一曲矜持唱得人動情的天籟嗓子,完全不見了。 吐出的第一句歌詞,就啞得叫人心慌,像是一把帶齒的粗糙木鋸子! “停!這樣不行!”梁家民直接喊了出來。 現場樂隊的演奏,頓時全部停止了。 徐書恒踩著流星大步,皺著一雙俊眉,已經踩上了高臺。 然而下一刻,他腳步就一頓。 林容還在演唱,沙啞的聲音沒有停下,好像沒有注意到伴奏的停止,一個個砂礫般的吐字,從她的喉間迸發出來。 一字一字,拼湊出一句幾乎要破碎的旋律,那歌聲的粗糙直接磨擦著他的耳膜,磨擦著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 第061章 第十一年(2)(第四更) 梁家民舉起來喊停的手,還停在半空中,樂隊的鼓手都沒有放下手中的鼓槌,徐書恒大步流星的步子停在半中央。 那嘶啞的,明明不像話的聲音,一個個字吐出來的時候,就像是一顆顆落在地上砸出個坑的小鐵珠子! 除了她,沒有人發出一點聲音。 梁家民的臉上還留著剛剛不悅的表情,現場整只樂隊都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停在了五秒鐘前的畫面。 他沒有再發號施令,沒勒令這個破鑼嗓子停止,也忘了讓樂隊原地休息。 然而默默地,吉他很輕的伴奏突然響了起來,然后是架子鼓,然后是貝斯,…… 然后是整只樂隊的伴奏,同時響了起來。 梁家民說的停止,好像所有人都忘掉了。 徐書恒依稀記得,在很多年前,有個說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