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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宇掐滅快要燃盡的煙,苦笑一聲,隱含著苦澀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房間。他對於等待向來是有耐心的,但是對於林默言,每一秒的等待都是煎熬,如同處於地獄之中,被烈火焚燒。方宇又點燃一支煙,放在雙唇間狠狠的吸上一口,嗆人的煙味沖進他的口腔,本來是為了麻痹對那個人的思念,但刺激的煙味卻讓他愈加清醒,對那個人的思念只深不淺。瞇著眼睛,方宇將整根煙狠吸幾口,煙頭明明滅滅幾次,便燃盡了,但是對於林默言的想念卻沒有盡頭。方宇將自己摔在臥室的床上,企圖用睡眠阻擋對於那個人深不可探的思念,但是卻更加難以入睡。回憶就像巨潮一般將他淹沒。林默言曾經睡在這張床上,好像他們所有的進展都是在這張床上發生的。從對方住進來,單獨睡一張床,到後來那一次突如其來的胃疼,再到那些叫不醒的噩夢。林默言對於他的依賴一點點的增加,而他對於林默言的愛,也在這期間不斷增長,像得了雨水的潤澤般,迅速生長,變得茂盛無比,快的讓人心驚。方宇在床上翻來覆去,毫無睡意。身上蓋著的被子是林默言曾經蓋過的,聞起來隱約還有那個人身上的味道,讓他深深的著迷。實在是沒有辦法入眠,方宇睜開眼睛盯著昏暗的屋頂,腦子里浮現的都是林默言這個人。他拿過放在枕邊的手機,屏保上的照片一閃而逝,他不滿足的將相冊中的一個文件夾打開,從第一張照片看起。每一張的主角都是那個他深愛的人,有他上課時認真的側臉,有他洗漱時眼神迷茫滿嘴泡沫時的惺忪睡態,也有他睡夢中半張臉縮在被子里的樣子,還有他埋在自己胸前熟睡的姿態。每一張照片都是在林默言不知道的時候拍下的,對方不是愛照相的人,他就只能趁著對方放松警惕的時候,偷拍幾張,有時候被發現了,還要乖乖的刪除。方宇滑動著照片,會把某些照片放大,細致的查看著對方的眉眼,然後輕輕的印上一吻。一整夜的時間,方宇沒有一秒鍾是睡著的,除了反復的翻看那個人的照片,他不知道還有什麼可以稍微緩解一下自己的思念與心痛。直到天邊泛白,他才翻身坐起,疲累的按壓著額角,接著站起身到浴室沖個冷水澡,讓自己精神一些,才能熬得過一天的課程以及繁忙的學生會工作,還有見到那個人時愈加深重的想念。上課鈴聲響起,方宇踩著最後一分鍾踏進教室,卻沒像以前那樣坐到林默言旁邊,而是多走了幾步,來到最後幾排,隨便挑了個位置,坐了下去。課上的內容方宇沒聽進去分毫,他的眼睛一刻都不轉動的盯著那個低頭認真記著筆記的人,仿佛是要把這個人深深的刻在心上。什麼時候這個人才能再一次回到自己身邊?什麼時候才能再一次擁抱他?什麼時候才能再一次親吻他?方宇不禁有些恐懼,即便是他有些把握,但是兩周的時間已經過去了,林默言卻仍舊沒有絲毫要回到他身邊的意思,這讓他忍不住懷疑自己其實一點勝算都沒有。對方一直避免著和他的接觸,無論是身體上的,還是眼神上的。有時候明明就是面對面的走來,那個人卻裝作沒看見自己,冷漠的從自己身邊走過。方宇害怕,他怕林默言那些曾經的轉變,曾經的依賴都是作假的;他怕林默言是真的沒有愛上他;他怕這一輩子,都得不到林默言的愛。如果這樣,那麼他只能狠心的把對方牢牢的抓在手心里,強迫對方呆在他的身邊,這是最壞的,最無奈的做法。他不忍心,不忍心就這樣把希望掐滅,也不忍心這樣的對待林默言。可是,如果這是唯一能得到對方的方式,他會毫不猶豫的去做。作家的話:謝謝北極有企鵝、、linainbus、vincb、k13228的禮物~謝謝投票收藏留言的親~看文的親們,你們覺得這算是虐攻了不?☆、第七十五章最壞的打算又是一天過去,方宇像前一段時間一樣,忙完了學校的事就回到空無一人的家。沒有值得他精心下廚的人,他也懶得動,只是隨便在小區附近的飯店吃了點東西。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暗下來,方宇只打開了臥室的燈,接著抽出一根煙,點燃吸著,無所事事的靠在床頭上。深深的吸一口煙,然後輕輕的吐出,方宇枯燥的反復重復著這一個動作。以前林默言在的時候,兩個人此時應該是剛剛吃完晚飯,正坐在客廳里面一邊看著雜七雜八的電視節目,一邊聊著學校發生的事。而現在,客廳里只有一片黑暗,電視已經不知道多久沒發出過聲音了,整個屋子寂靜的有些可怕,可是方宇舍不得走,即便這里已經沒有了林默言這個人,但是這個屋子里面有數不清的關於那個人的記憶。方宇不禁想林默言現在在做什麼,是不是也有一點想念他?還是在慶幸著自己逃離了虎口?時間越長,他對自己就越沒有信心。當初下定決心賭一局的信念早就在日夜的想念中磨沒了,可是卻不忍心就這麼放棄,或許再等一等,就可以等到那個人的心甘情愿。就在方宇抽完一根煙,正打算再點上一根的時候,門鈴響了。方宇立刻坐直了身體,側耳傾聽,他怕剛才是自己的幻覺,畢竟林默言剛離開的那幾天,他無數次的聽見門鈴響,但是開門之後,門外卻空蕩蕩的,連一個人影都沒有。門鈴持續的響了一陣,方宇這才確定不是自己的幻覺。這個住處,幾乎沒有人知道,他不覺得除了林默言會有誰來。他站起身快走兩步,問也沒問的直接打開了門鎖,然後急切的推開了門。但是門外的人卻讓他抖擻起來的精神霎時間xiele下去,他不耐的捋了一下雜亂的頭發,口氣頗沖的問著門外的人:“你怎麼來了?”說完話,就轉身進了房間,完全不理會仍舊站在門外的人。而門外站著的嚴澤聳了下肩,自覺地進了門。一進門嚴澤就皺緊了眉頭,煙味太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