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書迷正在閱讀:雙重快感、今天也被惦記啦!、原來我是女配、花心人、重回十八歲[娛樂圈]、賣rou、楚楚(H)、局中人、用愛調教(rou,推薦)、一步之遙
是腦袋齊耳被削。即一個西瓜被劈成兩片。 他們用空洞滴血的眼陰森森地齊齊瞪你還不算恐怖。最難以忍受的是他們嘴一張,異口同聲地發出凄厲哀嚎,宛若魔音灌腦。 “好痛——” “好痛啊——” 冷如霜死死捂住耳朵,艱難地問:“為什么方才我們感受不到怨氣?” 藍橋好整以暇地從布袋之中取出兩團棉花塞住耳朵,“有高人布陣,將怨氣鎮壓住了?!?/br> “這些孩子力量被壓制,無法逃出禁室,亦無法害人。否則始作俑者早就死了千八百次?!?/br> 若是仔細瞧去,他們的手腳皆被刻滿符咒的鐵鏈鎖住,每一掙扎,鎖鏈便往內嵌進一分。 皮開rou綻,形神俱痛。 倘若那些父母知道親生骨rou不是被送入宮中,享受那些閹人嘴里的“榮華富貴”,而是在這冰冷地底受盡折磨,會作何感想? 這幅凄慘場景,看得她鼻子一酸,別過頭去,問:“有什么辦法能救他們嗎?” 藍橋道:“殺了設陣之人,便可以解除禁錮,超度他們?!?/br> 那么便只有將九千歲的惡行昭告天下,從而將他繩之以法。 “走吧,藥效快過了?!彼f著躍下床榻,往外走去。 鐵門緊閉,必須扳動機關才能打開。冷如霜東敲敲,西摸摸,挨個把周圍的物件碰了個遍,但是鐵門紋絲不動。 藍橋指向被縛的嬰靈,“你不如問問他們?!?/br> 冷如霜轉過身去,問: “小朋友,請問怎么出去?” 其中一個嬰靈哭聲一頓,伸手指向墻上的壁畫。他的睫毛掛著晶瑩的淚,雙眼通紅,抽抽搭搭,讓人又憐又愛。如果忽視他只剩半個瓢的腦袋。 冷如霜心里又悲又澀,百感交集。她看了眼祭壇上的蠟燭,問:“你們餓不餓?” 漂泊在外的游魂最可憐,沒人祭祀,沒人會燒東西給他們吃。 這些嬰靈不知餓了多少年。 嬰靈們又嚎啕大哭起來,這會倒是換了個詞,“好餓,好餓啊——” 怎么辦? 她閉眼凝思,欲探究冷如霜的記憶。腦中一道玄光顯現,食靈符。 以符紙作食,喂養小鬼。 冷如霜睜開眼睛,伸手去摸袖子,才發現竟然沒有帶。 藍橋斜睨一眼,“在找什么?是不是食靈符?我倒是有一些,只是宗門規矩,只有同、修弟子才能使用。你可以跪下來磕頭拜我為師……” “……” 藍橋捂住額頭大包,從袖子里摸出黃色符紙,嘴里碎碎念,“不拜就不拜咯,那么兇干嘛?!?/br> 這個年代紙張尚未普及,極其珍貴??粗淙缢笫执竽_地往火盆里扔符紙,藍橋心疼得直叫喚,“省著點用,省著點用?!?/br> 嬰靈飽餐一頓,總算是止住了哭聲。他們小拇指勾住衣角,害羞地開口,“謝謝?!彼麄冊绞巧平馊艘?,知書達理,冷如霜越覺得那該死的九千歲惡貫滿盈,不可饒恕。 不知這九千歲發生了何事,遲遲不來密室。 直到兩人又回到屋子里頭,看著一室昏睡的天真孩童,冷如霜皺起了眉頭,她該如何將這些孩子安全偷渡出去,又該如何捅破九千歲的簍子。 她問藍橋,“九千歲是什么來頭?” “慕容子婷的救命恩人?!?/br> 他見冷如霜一頭霧水,解釋道:“慕容子婷便是國君南宮倫的妻子。她未做皇后之前,被妃子嫉恨,推入池塘之中。當時她不過十三歲,池塘水深,輕而易舉地淹沒她。馬進忠恰巧路過,跳入池塘把她撈了起來。慕容子婷做了皇后,便封馬進忠為九千歲?!?/br> 她回想起慶典那日,輦車上的英氣女子,問:“她怎么會有這么大的權利?” 藍橋道:“南宮倫是個傻子。但是前任國君的兒子都夭折了,只剩下南宮倫,沒辦法,只能讓他做國君。慕容子婷是個聰明人,手段極其強勢。她以南宮倫有宿疾的名義而臨朝聽政,果敢決絕,雷厲風行,不是男子卻勝似男子。當時朝堂之中傳得沸沸揚揚,這歸雁城恐怕要易主,改姓慕容?!?/br> “她是歸雁城最高實權掌握者。 “但是有直言相諫的陽安君,不至于讓慕容子婷獨霸朝綱?!?/br> 他住口不言,冷如霜也已猜到七分。整個歸雁城,誰能,誰敢管權勢滔天的九千歲? 自然是那剛正不阿,愛民如子的“歸雁一枝花”——陽安君。 兩人打定主意,準備出府拜訪陽安君。剛推開門,便和門外站著的主事太監來了個大眼瞪小眼。 “......” 那太監眉毛一飛,瞪圓了眼,提高嗓子,尖聲尖氣地道:“你們兩個小兔......” 剩下兩字,在藍橋猛然出拳擊打他的腹部,以及冷如霜一躍而起,飛出一腳堵住他的嘴的情況下告終。 那太監軟軟地栽倒在地。 冷如霜與藍橋一前一后踩過他的身子,迅速地往外沖去。 他們到底是高估了這幅幼童身軀的力量,那太監扶著門框站起,氣得直哆嗦,尖叫道:“快抓住他們!別讓他們跑了!” 兩人慌不擇路,逃入死巷之中。 聞訊而來的家丁手按佩刀,將巷子圍了個水泄不通。 藍橋仰頭望著三丈高的白墻,問:“你會爬樹嗎?” 冷如霜道:“生死關頭,不會也得會了!” 話音甫落 ,兩人攀住墻壁,手腳齊上,宛若山間靈猴,身姿輕靈矯健。 太監急急匆匆跑來,見他們已經登上墻頂,白了一張臉,叫道:“快拿弓箭來,射死他們!” 墻頂狹窄,容人站立的地方不過方寸,兩人搖搖晃晃,欲跌不跌。 藍橋向下望了一眼,墻頂距離地面甚遠,平心靜氣道:“被射成篩子和摔成rou餅,你選一個死法吧?!?/br> 她道:“跳吧?!?/br> 話是這樣說了,但兩人卻一動不動,你看著我,我瞪著你。 冷如霜問:“你怎么不跳?” 藍橋道:“女士優先?!?/br> “......” 墻下腳步聲急。 冷如霜向后望了一眼,已有家丁彎弓搭箭。 她伸手拽住藍橋的胳膊,大喊一聲,“跳啦!”話聲甫畢,足下發力,抓著藍橋一起跳了下去。 從藍橋的袖口中飛出一張軟墊,在兩人視野中變大變厚,最后輕飄飄地撲在地上。 “砰——” 隨著一聲巨響,兩人一分不差地落在軟墊里。 “嘶——”冷如霜疼得清秀的五官都皺在一起,還不待她發表劫后余生的感言,一側的門便被撞開,家丁們手握砍刀,齊刷刷朝他們撲來。 這次換藍橋一躍而起,一把抄起冷如霜往前奔去。 四周林立的亭臺樓閣與他們擦身而過,兩人都低聲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