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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朕跟愛妃吃一樣的便好?!?/br>齊妃羞澀道:“這幾日都未見圣上前來,還以為……?!?/br>“以為朕食言了?”“臣妾不敢?!?/br>南燭環視一周,問:“那日跟你一起的婢女如今何在?”齊妃臉色一變,搪塞道:“哪日?臣妾不大記得了?!?/br>南燭笑道:“愛妃不用擔心,朕只是覺得她有幾分眼熟而已,故才有此一問?!?/br>齊妃露出思索的表情,半晌后道:“臣妾記得了,是束青,現在想必在園中采花,皇上可以詔她一見?”“姓束?”南燭揚了揚下巴,“讓她進來?!?/br>未過多久,粉衣宮婢自外面走了進來,身材比尋常女子略高,梳著普通雙髻,頭上只有一串綠珠裝飾,打扮甚是清爽。眉毛生得黑且極濃,臉部輪廓也不似尋常女子柔婉,頗有英氣線條卻不顯突兀生硬。被南燭盯著打量,神態雖然略顯緊張,眼中卻不見恐懼驚慌。齊妃小心翼翼道:“皇上可看出什么問題?”南燭點頭,問束青,“你是哪里人,入宮幾年,現在又多大?”“回皇上,奴婢云陽章丘人,入宮七年,今年二十一?!?/br>齊妃一旁插話道:“年齡著實不小了,待做滿今年就會被放出宮去?!?/br>南燭沉吟片刻,笑同齊妃道:“朕若討了這名女子,愛妃會不會生氣?”齊妃笑容頓時僵住,卻悠悠道:“臣妾怎么敢?!?/br>“不敢就好,即日起束青調往永樂宮?!?/br>“永樂宮?”齊妃錯愕道:“還是去做宮婢?”南燭夾了一筷送至齊妃碗中,“自然是做宮婢,愛妃以為是做什么?”齊妃紅著臉道:“皇上明知臣妾性子,還故意讓人家誤會……?!?/br>下人見此曖昧情形,悄無聲息的全都退了下去,果然不消片刻,令人臉紅心跳的呻吟歡愛聲響便從房中傳出來。江懷柔歇息了兩日,期間并沒有看到南燭來打擾,是以雖郁悶倒還不至于動怒。待病醫穩定住后,南燭立刻聞訊而至,江懷柔看到他便來火,“你來做什么?”南燭道:“別對我擺這幅晚娘臉,今日來,我是有件禮物要送你?!?/br>江懷柔斜著眼不屑道:“我才不稀罕?!?/br>“待你見到了再說?!蹦蠣T擊掌兩下,一個粉衣宮婢便低著頭走了進來。江懷柔狐疑的走過去,對那女子道:“你抬起頭來?!?/br>女子緩緩抬頭,江懷柔難以置信的后退兩步,“碧……瑤?不,不是?!?/br>“奴婢名為束青,今日起奉命侍候公子?!?/br>南燭對江懷柔道:“如何?”讓人始料未及的是,恢復鎮定后的江懷柔卻搖頭道:“我不要,就算長的再像她也不是碧瑤?!?/br>嘴上雖然已經拒絕,目光卻始終不曾從束青臉上移開,南燭道:“當真不要?”江懷柔欲言又止,卻再也沒有說出什么話來。坐了會兒,南燭笑著問:“這幾日你都做什么?”江懷柔沒好氣道:“被你圈在這里能做什么?!?/br>“我并未讓人限制你任何自由,只要你想,拆了這宮殿都沒關系?!?/br>“那你讓我殺一回?!?/br>“殺一回……你當是剪羊毛呢!”“你不是說自己是不死之身么,讓我殺一次又何妨?”原來是根本不相信他說的話,南燭道:“如果我真同意,你會用什么方法殺我?”江懷柔眼睛刷的亮起來,“我會研制一種毒,讓你在睡夢中悄無聲息的死去,不會有半點痛苦?!?/br>想想之前他對付旁人的那些手段,這種死法也多少算上是善終了吧?南燭心頭剛浮上一絲慶幸,卻聽江懷柔繼續道:“待你死后,就把五臟掏空再填充滿香料,拿鐵鏈懸掛在城樓上,褲子剝了,早晚鞭尸各一遍……?!?/br>“為什么要對我如此惡毒?”“惡毒?”江懷柔嘴角噙起一抹冷笑,“你以為自己是什么善男信女不成?”南燭道:“我從未這么說過,不過我與你不同,即便當這世界一切如游戲,也做不出鞭尸這種事?!?/br>沉默片刻后,江懷柔陰惻惻道:“你不喜歡被鞭尸的話,我還有別的死法供你選擇……?!?/br>南燭擺手道:“不必了,我怕聽多了晚上會做噩夢。有個美好的童年果然很重要,我實在好奇你是如何長大,又是怎么把內心扭曲成這樣子的?!?/br>江懷柔道:“那你讓不讓我殺?”“自然不能,雖然我不怕死,但是我怕死無全尸……?!?/br>“那就滾!”南燭道:“說話越來越肆無忌憚了,當心我……?!?/br>待對上江懷柔瞪得圓溜溜的眼睛時,他自覺的將后半句咽了下去。只是打了幾巴掌就將他氣暈了四天,倘若再做出些別的事情那還了得?!江懷柔上來推他,“走走,我不想看到你?!?/br>南燭樂得有人投懷送抱,兩人拉鋸似的鬧了會兒,看江懷柔額頭滲出汗珠方道:“好,好,我走,你先歇著吧?!?/br>他走之后,江懷柔深深吁了口氣,目光掃到愣在一旁的束青臉色緩和了些,柔聲道:“我這里沒有什么事,你先下去吧?!?/br>這夜,江懷柔夢里回到了小時候,那時碧瑤還是個假小子一樣的姑娘,經常背著江懷柔在御花園瘋跑。可是一轉眼,情形便轉換為戰場,滿身是箭的碧瑤嘴角淌著血,眼神倔強的帶著微笑。“皇姐,皇姐……?!彼缴磉呉恢蝗彳泤s略帶粗糙的手,心忽然就安定了下來。待睜開眼時見到束青,江懷柔愣了許久才清醒過來,怔怔道:“原來是你啊?!?/br>束青躬身道:“是奴婢,聽到公子在夢囈就過來看看?!?/br>江懷柔拉著她的手不愿放開,猶豫道:“以后……我可以叫你青姐么?”“奴婢不敢……?!?/br>“我本來有一個jiejie的,可是后來……,”江懷柔說不下去了,垂下眼瞼輕聲道:“是我對不起她?!?/br>時間匆匆過去了半月,江懷柔身體已經調理到正常,同束青關系也日漸親密起來。他看得分明心里也清楚,她同碧瑤除了長相外沒有任何處相似之處。碧瑤高傲,束青謙卑。碧瑤熱情奔放,束青性子冷清。碧瑤說話妙語連珠又急又快,束青則語速緩慢言詞貧瘠。可是對失去jiejie的江懷柔來說,一張酷似的臉便已彌足珍貴,他著實不敢再奢望更多。這日江懷柔見她在院中提著竹籃撿些凋零的殘花,便問其何故。束青道:“奴婢家中經營的是釀酒生意,自小也學了些手藝。這幾日見公子脾虛體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