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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頰一紅,口中卻冷哼道:“你放心,即使這天底下人都死光死絕了,我也不會打你主意?!?/br>南燭促狹笑道:“那便最好?!?/br>江懷柔心中氣惱,想借此羞辱他一番,便道:“我肩膀酸的很,你幫我捶捶?!?/br>卻不想南燭竟然當真笑嘻嘻的走了過來,挨著他在椅子扶手上側坐下。兩人坐的極近,江懷柔除感覺到他身上傳過來的溫熱氣息外,還隱隱嗅到有鳳髓香的熏衣味道,混在一起十分奇妙。南燭將手放到他肩膀上,江懷柔立刻身體緊繃,頓感騎虎難下。南燭平常雖然不曾擺出什么架子,卻端底是一國之君,盡管兩人有賭約在前,可是讓他拉下面子做這種事……會不會太過分?江懷柔念及此眼珠偷偷斜瞟了下,卻不想剛好與南燭視線碰了個正著,氣氛頓時尷尬起來。南燭卻渾不在意道:“你身體怎么僵的跟木頭一樣?放松些,不然我稍微用力你便會疼的受不了?!?/br>“你才像是木頭,啊……你輕些!”南燭揚起眉毛,“很痛?”“廢話!”“所以我才要你放松……?!?/br>“你這樣子要我怎么放松?離我遠些!”南燭將身體從他肩膀上移開,手下動作用力也輕了兩分,“現在怎么樣?”江懷柔不由閉起眼睛,含糊道:“還行?!?/br>其實舒服的不得了,許是因為習武的緣故,他手指力道掌控的極佳,而且每下都揉捏的恰到好處。本來大半夜的,兩個并不算親密的男人在一起做這種事是很詭異的,當事人卻都沒往旁處多想。南燭做壞事從來不動聲色,壞水被挑破也鮮少逃避開脫,卻并未對江懷柔產生過直接傷害,是以他的警惕心便略放輕松了些,竟然一時大意睡著了。“江懷柔?”南燭試探著叫他名字,不見回應便伸手點了他的睡xue。桌上蠟燭已經燃了一半,窗外隱隱傳來子時打更聲,南燭翹起嘴角在江懷柔唇上輕輕吻了下,道:“我可從來不做虧本的事,這就算作討回的報酬?!?/br>次日清晨,江懷柔從睡夢中醒來,伸臂時觸到一具溫熱身體,先是疑惑后是驚訝,抓起南燭衣襟責問道:“喂,你怎么會跟我睡一起?”南燭懶洋洋道:“江公子,請看清楚,這里是我房間?!?/br>江懷柔環視一周后微怔,“那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南燭伸手摸住他額頭,道:“你年紀輕輕的也沒生病,記憶怎會這么差?”江懷柔憤怒甩開他手,“我只記得你幫我捏肩膀,后來……我是怎么到你床上的?”“我抱上來的?!?/br>“該死的,你竟然輕薄于我?”南燭笑著跳下床,“公子需我要負責么,在下樂意的很?!?/br>江懷柔瞪著他良久,從齒縫中擠出兩個字:“渾蛋!”因為夜宿之事江懷柔耿耿于懷,吃飯時都未理會南燭一詞。待兩人安靜用過飯,南燭忽道:“玩夠了,今天回宮?!?/br>想到他那群囂張跋扈的后宮,江懷柔便嫌惡道:“找處宅子,我要住在宮外?!?/br>“那也得需要時間吧?!?/br>“我可以暫時住在客棧里?!?/br>“那我回宮后,誰來保護你?”江懷柔豎起眉毛,“哪個需要你保護?”說的好聽,可誰不知道自己此行就是變相的質子軟禁!怕他走大不了多派些人手,他南燭又不是沒有!南燭道:“白輝容知道你現在跟我在一起,井嵐想必也已知道,路上雖然未對我們出手卻在設法跟蹤,萬一你出了事怎么辦?”江懷柔道:“不管你怎么說,反正我不跟你住一起?!?/br>南燭佯裝嘆氣道:“既然軟的不吃,我只好用強了?!?/br>江懷柔立刻緊張,“你敢?!”話音剛落,只覺頸后一痛,竟是有人偷襲辟了他一掌,意識尚在的一瞬間,江懷柔瞪起眼睛,“我要殺了你……?!?/br>接下來恍惚聽到南燭的聲音道:“說過他沒有武功你還用這么大力,傷到他怎么辦?”“屬下只用了兩分力而已……?!?/br>“還敢頂嘴?”“屬下知罪……?!?/br>江懷柔一覺醒來后,人已經處在皇宮中,忍著一把無名火四處轉了轉,一個小丫頭含笑上前道:“公子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奴婢?!?/br>江懷柔道:“南燭呢?”聽聞他直接對皇上直呼其名,丫頭先是一驚,隨即勉強鎮定道:“奴婢不知皇上身在何處?!?/br>“他可曾留下什么話?”丫頭搖頭,“沒有?!?/br>江懷柔壓下心中煩躁,飲了杯茶后又問:“這里是什么地方?之前住的是什么人?”“回公子,這里是永樂宮,皇上的預留寢室,有時一些大人深夜入宮商議政事便是暫歇于此?!?/br>江懷柔臉色多少好看了些,起身道:“我要出去走一走,你不要跟來?!?/br>丫頭慌張跟在他身后,“可是……?!?/br>江懷柔面目陰沉道:“沒有可是,如果你不怕死就跟著來?!?/br>丫頭咬唇怯怯的看他遠去。其實江懷柔對這皇宮其它地方并不感興趣,他只是不想呆在南燭耳目的線視中。走出去沒多久,便在花叢中尋了個石凳坐下,胸口悶悶的說不出來是什么感覺。夜池宮與月華樸素喜好不同,多是紅磚藍瓦,建筑也雄偉高大,映著藍天白云更顯巍峨莊嚴。時至六月,草綠樹旺,四處繁花開的爛漫,倘若靜心欣賞倒是一片好景致。江懷柔靠著柱子閑坐,抬頭望到天際一只遠遠飛過來的怪鳥,晃晃悠悠的飄在空中搖擺。盯著看了會兒,他發現原來是只紙鷂。明明是被繩索牽絆的竹紙而已,卻偏偏做成攀云九霄的蒼鷹形狀,當真可笑。歇了片刻,他仍是覺得無聊,卻沒有地方可去,更沒有認識的人可以談天說笑,正覺得孤獨時,臉前毫無預兆的出現一個人影。那人身著龍袍,頭戴金玉九旒冕,耳旁垂下兩條紅艷長纓,目光邪里邪氣的對著他。江懷柔精神噌的就竄了上來,一拳揮了過去,“你這個渾蛋!”南燭笑嘻嘻輕而易舉抓住他手,“反正都已經來了,還生氣什么,大不了我設法補償你,只有我力所能及,有什么要求盡管提?!?/br>江懷柔將另一只手探入懷里,冷笑不止,“那你就去死!”南燭知他身上攜有奇毒,便將他兩手都抓牢了,勸尉道:“天熱氣躁別動肝火,有話好好說?!?/br>江懷柔憤力掙扎,竟將腕上拽出兩圈青紫來。眼下人被南燭吃的死死的,又沒個幫手在身邊,情急之下竟然拿嘴去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