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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br>“你說什么?”江懷柔以為自己聽錯了。白輝容不著什么情緒的重復一遍:“留下解藥,你現在就走,機關在墻壁上下數第五塊磚?!?/br>江懷柔問:“為什么?”白輝容閉上眼睛,“因為我不想看到你?!?/br>“你確定要放我走,外面的人不會攔著我?”白輝容伏在床上未理會他。江懷柔半信半疑的下床穿了衣服,依他所言找到了機關,打開門后看到院子里空無一人。他在院中轉了一圈,并未發現任何可疑之處,唯一讓人迷惑不解的是白輝容為什么突然會放了他,可是這個問題一點都不重要。依他所認識的白輝容,即便是想殺人,也不會用這種不恥的迂回手段。江懷柔轉到另一個院中,依下人指示順利尋到南燭跟紀寧、馬夫。南燭一臉困焉焉的神情,而紀寧則是鼻青臉腫的同他哭訴自己被丟出來后的慘痛遭遇。江懷柔道:“別哭了,依他為人沒殺了你就該謝天謝地了,趕快離開這里吧?!?/br>待拖回馬車,幾人坐上去后,江懷柔卻突然跳了下來。南燭問其故,江懷柔道:“我有樣重要東西落下了,要回去找找?!?/br>其實他并沒有忘記帶走什么東西,只是單純的想回去看一看。待他回到房間后,白輝容依舊保持著他離開時的姿勢,衣服凌亂的丟了一地。江懷柔猶豫了會兒,道:“你還沒有什么話要同我說?”白輝容道:“沒有?!?/br>“那……我走了,你保重?!?/br>待江懷柔踏出門后,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回頭道:“你放心,倘若有天我感覺自己快要死了,一定回來找你,我說到做到?!?/br>聽到腳步聲逐漸遠去,白輝容才將頭抬起來,凝視枕邊解藥良久,方將其倒出來塞進嘴里。休息了片刻,外面響起敲門聲。白輝容動作緩慢的坐起來,拿了薄毯裹在身上,低聲道:“進來?!?/br>進來的是個包扎著腦袋的劉進忠,始終彎著腰不敢抬頭,“稟王爺,人已經全都離開了?!?/br>“記得把他們后面車馬痕跡清理掉?!?/br>“小人知道,已經讓人跟著去辦了?!?/br>“咳……下去吧?!?/br>劉進忠腳步卻有些遲疑,“王爺,要不要再請吳太醫來看一看?”白輝容瞥他一眼,不冷不熱道:“本王好的很,用不著你cao心,下去!”馬車在官道上疾速而行,車上三人卻各懷心事寂靜無聲。南燭率先開口道:“不知這個聿親王經歷了什么事,總感覺跟先前所見完全判若兩人?!?/br>江懷柔也有所察覺,卻始終想不出哪里奇怪。紀寧道:“我未曾見過他之前的樣子,不過看他氣色不怎么好,力氣卻大的嚇死人!”“氣色不好么?”江懷柔托腮思索后自語,“那日老柳巷我已在草叢中撒過清毒丹,昨夜看他身體也無異樣,理當不會是花柳病才對?!?/br>“清毒丹?花柳???聽起來就不怎么科學?!蹦蠣T一旁道:“小心胡搞亂搞得AIDS?!?/br>江懷柔不懂他所講怪語何解,卻也能猜出不是什么好話,便瞪他一眼道:“你比我私生活亂多了都沒有得,我又怕什么?”馬上漸行漸遠,隨行的黑衣人逐漸撤退了回來,準備回白輝容處復命時,卻見一隊侍衛浩浩蕩蕩從城中趕了出來。白輝容才坐入沐桶中,背后的門砰一聲被人踹了開來,來人面色陰冷道:“人呢?”“什么人?”“江懷柔在哪里?”“走了?!?/br>井嵐一劍將屏風辟開,怒道:“你就這么放他走了?”白輝容緩慢撩著水道:“那還怎樣?”井嵐氣的劍的都幾欲握不穩,“他將你害成這個樣子,你竟然就這么輕而易舉便宜了他,還替他隱藏行蹤,當真瘋了不成?!”白輝容鳳眼微撩,“不然要怎樣,現在殺了他……我可舍不得?!?/br>5252、貪得無厭...接下來幾日,南燭一行人只顧埋頭匆忙趕路,直到進入夜池境內方才放慢行程。這一路上江懷柔都極少講話,他一個人倚坐在馬車角落,臉上不帶任何表情的沉默著,誰也不知他在想著些什么。紀寧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再加上旅途波折又陷入水土不服,整個人都困焉焉的消瘦一圈。南燭到了自己地盤上,雖然無人理會卻也能自娛自樂,偶爾會唱些任誰也聽不懂的歌,調子奇怪旋律卻低低的頗能入耳。這日江懷柔聽他用鼻音輕哼,認真聽了會兒,問:“你唱的是什么?我以前怎么從來都沒有聽過?!?/br>南燭道:“那是因為你之前沒有遇上我?!?/br>江懷柔問:“是你自己編出來的?”南燭笑道:“不是,之前我的異國女友喜歡的歌?!?/br>江懷柔蹙起眉,“異國女友?是什么,指未婚妻?”南燭道:“差不多,不過還沒到談婚論嫁的地步?!?/br>江懷柔暗暗觀察他臉色,“那她現在哪里,不在夜池?”南燭摸了下鼻子道:“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或許嫁人了吧?!?/br>“嫁人?”江懷柔半信半疑問道:“依你的身份,還有得不到的女人么?”南燭懶懶道:“不是我得不到她,而是我不要她了?!?/br>再問下去似乎有些逾越了,江懷柔便總結道:“負心之輩人人得而誅之?!?/br>南燭笑道:“井嵐、符離、白輝容、還有這生病的小子,你好像也沒什么資格說我?!?/br>“男人堅韌而女子柔弱,事關清譽名節,兩者不可相提并論?!?/br>“看不出,你還是個紳士?!?/br>江懷柔道:“紳士?你說話跟做事都很奇怪,跟一般夜池人也很不相同?!?/br>南燭道:“我本就不是屬于這里的人,當然跟他們不同?!?/br>江懷柔道:“那你是從哪來的?”南燭道:“天上掉下來土里長出來或者水中浮出來的……我哪里知道,總之莫名其妙就來了?!?/br>江懷柔聽他又開始胡言亂語,便情不自禁搖了搖頭,南燭也未再解釋什么。夜晚幾人在客棧住下,紀寧覺得胸悶氣短,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又擔心驚擾到隔壁的江懷柔,便打算在院中走一走。到院中卻看到了南燭房中燈還亮著,不時從中傳來對話聲響,紀寧好奇走了過去,透過窗戶縫隙往里面偷偷張望。看到兩個黑衣人跪在地上,南燭神情似乎與平時一樣,聲音卻帶著不常見的冷厲威嚴,“他還做了什么事?”黑衣人道:“回皇上,他還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