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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院落,而江懷柔處的地方環境則較為清雅。侍人小心翼翼推開門,道:“公子請?!?/br>待江懷柔跟紀寧前腳剛一邁進房間,后面便聽咔嚓一聲門竟然被鎖了上,聲音之響將兩人都嚇了一跳。紀寧用力拉了拉門,再繞四周觀察一圈后黑著臉詢問江懷柔,“先前你在馬上車講過同這王爺的恩怨,可是真的?”“自然是真的,我騙你又沒有什么好處?!?/br>“完了完了,原來當真是來報仇的?!奔o寧一臉絕望的拍門大叫道:“喂!快點把我放出去,我同這人壓根兒不認識!”江懷柔坐下安然倒了杯茶,“別吵了,不會有人理你的?!?/br>紀寧道:“你明知刀被人架在脖子上,為什么還一點都不急?”“什么刀?”“你難道看不出,這實際是間精鐵打造的牢籠,不過是從表面偽裝成了普通的房屋?更何況,從方才關門的聲音聽得出,這附近想必還有機關……這下咱們算是成了甕中之鱉?!?/br>江懷柔道:“你承認自己是王八就好,別把我帶上?!?/br>“倘若這個時候能放我出去,就算王八我也認了,我說……公子你怎么一點都不著急!”“事已至此,著急又有什么用,而且你我都不會武功,更別妄想逃跑了?!?/br>紀寧在房中排徊了會兒,問:“倘若方才你不執意與我同房,我此刻處境應該會好些吧?”江懷柔淡淡道:“或許吧,不過說不定會更慘?!?/br>“能慘成什么樣子?我同他無怨無仇,他應該不會舍得花這么大血本也為我準備這么一間牢房。您出了事兒就算了,何必還要費盡心思捎帶上我呢?”江懷柔道:“你這說的什么話,既然跟了我,就理應同我甘苦與共才是?!?/br>“我的命可真苦,剛自由沒幾天,這花花世界還沒見識夠,居然又被人關起來了?!奔o寧坐下來嘆氣,“我看那位南公子是個有本事的人,公子為何不答應同他一個房間,出了事也好共同進退以作商量?!?/br>“他?”江懷柔自嘲道:“他可不是什么好東西,說不定在哪個角落等著我們上演一場好戲呢?!?/br>“我不明白公子的意思?!?/br>江懷柔道:“你不必明白,只用知道他心機深沉似敵非友,雖然表面十分和氣,指不定什么時候卻給人致命一擊?!?/br>“公子這是把我當成自己人了么?”江懷柔道:“難道你說要跟我一輩子,只是隨口講講并不當真?”紀寧連忙搖手,“不不,公子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先前看他對公子……還以為你們是知己好友?!?/br>江懷柔道:“我同他注定做不了朋友?!?/br>“你們之間好復雜?!?/br>江懷柔笑著捏了捏他臉,道:“你還是個孩子,理應保留些孩童天性,不必通曉這許多繁瑣世故人情?!?/br>說這話時,他語氣甚是溫柔,一雙明眸如珠看的紀寧臉頰不由發燙,漸漸有些窘迫道:“你,你比我大不了多少,不必在我跟前裝什么大人?!?/br>江懷柔在他面頰上親了下,“我本來就是大人,在比你如今更小的時候,就已整天在為情人茶飯不思了?!?/br>紀寧見他臉上難得落寞,便好奇問道:“依你的身份地位,喜歡什么樣的人得不到?”“這話問的天真可愛,有沒有聽過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這世界上有一種人,于強權不彎身于錢財不動心,就算許他萬金也難買他一句好聽話?!?/br>“當真有這樣的人啊,那后來你們怎么樣了?”江懷柔笑容越來越淡,整張臉仿佛隱匿在霧中的青蓮,“后來我們做一些彼此傷害的事,再也無半點結合的可能了?!?/br>“那可真遺憾,不過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奔o寧撫摸著他的眉眼道:“他不喜歡你,那我喜歡你吧?!?/br>江懷柔恍神,“什么?”紀寧跨坐他腿上,兩手勾住江懷柔脖子吻住他的唇道:“你對我好一點,我就喜歡你,怎么樣?”江懷柔聞言失笑,“怎么還做起交易來了,好像我是討厭鬼一樣。什么叫對你好?我現在對你還不夠好么?”紀寧埋首在他脖子間較咬了下,“你以后多聽我的話,少命令吩咐我一些……再給我足夠多的錢……不準打我,隨便對我下毒?!?/br>“就這些?”“其它的容我再想想……?!?/br>江懷柔將他從身上拉開,拇指揉搓著他粉紅色軟唇,“只要你不背叛我,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我都會想辦法給你摘下來?!?/br>“當真?”“當真?!?/br>紀寧轉著眼珠道:“我要擊掌,免得你將來反悔?!?/br>江懷柔才要伸出手,卻只門口哐啷一聲響,白輝容目光直直的盯著江懷柔走進來。紀寧想跳開卻被江懷柔扯住,兩人姿態親昵的繼續擁在一起,江懷柔道:“進門前怎么不先敲一聲,打斷旁人親熱可不是個好習慣?!?/br>白輝容并未搭理他,抓住紀寧提了起來,直接朝院子里一丟,鐵門又哐啷一聲自動鎖上。外面紀寧發出一聲慘叫,江懷柔緊張站起來道:“白輝容,他若有個三長兩短,我會讓你一起跟著陪葬!”白輝容扯了扯嘴角,聲音冷的像冰一樣,“到了現在,你還有什么資格威脅我?你以為自己還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我還是那個由著你胡來的聿親王?江懷柔,我說過有天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br>他在墻上捶了下,不知道觸發了什么機關,四周嘩啦啦垂下青藍色的布幔。整個房間地板都突然間開始下沉,江懷柔抓住桌角還不至于跌倒。待嘎吱嘎吱的聲響過后,白輝容陰冷的揭去帷幔,兩人竟然到了個極大的地窖中。四周被火把照的通明,地上墻壁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刑具:青銅澆鑄成的大鼎,花紋上刻著烹人的場景。鐵鏈下垂著把精鋼打造的巨大鐵梳子,齒縫里沾滿了腐rou和斑斑血跡。用碳燒得通紅的石頭槽,里面盛著被融化的銅汁。粗如手臂的木棒上,鑲滿寒光四射的銀針……還要各式各樣說不出具體名字的東西,再配四周鐵柱上繪制的酷刑圖,看得人不寒而栗。江懷柔道:“這些都是為我準備的么?”白輝容走過來,將他下巴捏的吱吱作響,“不錯,都是為你準備的。因為不知道你喜歡哪一種,所以將全部史書上有記載的刑具都打造了一樣出來?!?/br>江懷柔強笑,“我這人最是吃不得苦,你將它們用在我身上,還不如直接殺了我?!?/br>白輝容也沖他擠出一絲堪比魔鬼的笑意,“殺了你,我怎么舍得?怎么不笑了,我最喜歡你笑起來的樣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