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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英俊挺拔。當?;ㄖ鲃永氖?,臉蛋被篝火映得紅撲撲的,嬌媚可人。十四五歲的孩子第一次牽漂亮女孩的手,可不要心跳得噗噗的,膩一手心的汗,可李明愣是沒感覺。平素也和同學相互打趣女同學,但僅限于口頭,對于女同學隱約的曲線完全沒關注過,所以當?;ɡ謺r,李明就覺得壞了,這事有問題!雖然事后被同學嘲笑沒膽,傻愣之類的,他也沒反駁,他只想知道自己怎么了。一次去游泳,面對著洗澡間赤裸的男性軀體勃起時,李明把自己嚇壞了。泡了一個暑假的圖書館,家里都以為他變性愛讀書了,其實他只是在查醫學書籍,最后得出一個結論——他是同性戀。簡單來說,他爸媽沒指望抱孫子了。基于此,李明很是愧疚,別說老爸家里三代單傳,作為人類連繁衍的本能都沒了,他還有什么值得夸耀的。所以他脾氣變好了,能忍了,說好聽是成熟了,說不好的,是他覺得自己理虧。當然,對于同性戀這檔子事,李明倒是沒太多介意。尤其是性,高潮就是高潮,和誰不是一樣,用手不也能射,所以對象的性別根本不是關鍵。而且在目睹大學同學在追求女生的過程中掏心挖肺,口吐鮮血,腦袋撞墻,一而再再而三重蹈覆轍的慘狀之后,李明更多的是慶幸。同性多好,看對了眼就上,高興合就合,散就散,不用像有婚姻束縛的男女,離個婚一堆手續要辦,頭都暈了,最后大家湊合唄,那過得是什么日子。李明對此呲之以鼻,同性戀能存在就說明它好的一面,這是誰都無法否認的,存在即合理。當然,他不準備以此光榮昭告天下,中國人做人講究‘中庸’,李明只要求自己過好自己的日子,誰也別來管,也不去管誰,愛干嘛干嗎才是和諧的真境界。不過話說回來,他今天對他媽的態度是不夠好,以往還挺能忍的,哼哼嘰嘰應付一下就完了,今天怎么就認真了呢……李明想半天尋思不出個結果來,作罷。從車站到小區門口經過兩三個房屋中介的鋪子,李明想起他媽的話,就起了性子,上前研究了一下房價。李明住的是15號樓,進小區大門拐個彎就到,隔著一大塊綠化,窗外是大馬路,還好不是主干道,不吵。溜了一圈附近租房價格大約是在1200~1800之間,不過多數是新房,裝修比較好。還有同一個小區的,7棟3樓,朝南,一室(15平)合租1100元……比陶濤那間屋大,朝向好,樓層好。1500的價真的是黑了,李明稍稍愧疚了一下。可是陶濤都愿意了,他也不能自己掉價,總之陶濤為了不和他上床,什么價都可以接受。李明總覺得這個等價交換顯得他很廉價。可這么多房子,陶濤住哪里不成,非和自己住,說明他還是愿意和自己住,李明想到這里又有點高興。不過上次自己說什么來著,不愿意住就走人……壞了,萬一陶濤起了那個心!念頭一旦出現了,立刻演變成陶濤會走這事已經鐵板釘釘了,李明急沖沖的上樓,打開門,差點撞上陶濤,陶濤捧著個大紙箱。“你干嗎!”李明大吼。陶濤不明所以,“我……我出去?!?/br>“出去!出哪兒?”李明氣勢洶洶的問,捧著這么大個盒子,莫非,莫非……李明額頭上的筋蹦蹦跳,手拉著門把不放,腳有點軟。“我去郵局寄東西?!?/br>“寄什么?”“衣服,我媽說扔了浪費,讓我把不要的衣服郵回去?!碧諠幻靼桌蠲饕换貋砭痛致暣謿?,不至于是因為見到了自己……李明直直地逼視著陶濤,一顆慌亂的心過了好一會才平靜下來,真是嚇死他了,還以為陶濤絕得徹底,□□也不要了,找好了落腳的,直接搬家,“那個,房租……”“啊,你等等?!痹瓉硎沁@個,陶濤放下盒子,轉身進了房間,出來時,手里拿著一疊紅票子,“你點點數對不對?!?/br>李明拿著陶濤硬塞到他手里的錢,簇新的紙幣扎著手,看看錢,看看陶濤,“陶濤,房錢的事,我開玩笑的?!?/br>陶濤倒是平和,“哪里,房租是太便宜,你別客氣?!钡购孟襁€是他占了李明的便宜似的。李明頭一次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陶濤。“要是數不對,回頭你找我?!眱扇遂o了一會,陶濤還是先開的口,說完捧起盒子出門了。李明看著手里的紅票子,被打敗了,懊惱的蹲到地上。陶濤坐在周日的綠化廣場,默默的看著下沉式廣場一組南美人,捧著大小不一的鼓,歡快的敲打著,歌聲歡愉嘹亮,十分動人。不少人駐足觀看,有成對的情侶,有一家三口,也有帶著孫子的老者,更有牽著迷你可愛的貴賓犬出來溜達的少女,大家都是一臉歡欣,享受著冬日暖陽。陶濤覺得自己是極不合群的一個,在一片歡樂氣氛里突兀的像個尖銳的圖釘,嘴角彎著,卻沒有一絲笑的意思,反倒益發讓自己感覺不堪。他并不是氣李明,漲房租也合情合理,只是長久以來,自己享受到的待遇太好,一下子心里接受不了這個落差。如果沒有身體的交換,他和李明之間只剩下金錢吧,陶濤覺得涼薄,他以為自己和李明之間多少有點好感,或者是同類相惜,看來他自以為是了。比起李明來,他幾乎可以算是沒在圈子里混過。第一個遇到的人就是徐哥,在一起之后,徐哥有帶他到圈子里走動過,很少的幾次。徐哥不喜歡他和圈子里的人接觸,一方面他是舍不得陶濤在別人面前顯眼,另一方面是怕陶濤和圈子里的人處久了變了性子。聽說圈子的分分合合,但陶濤了解的并不多,更別談一夜情,是因為習慣和不同的人上床而變得無所謂,還是因為只要性就可以,陶濤不明白,這些事大概需要很多經歷才能了解,而他的歷練少的可憐。雖然知道性高潮極致的快樂,但是陶濤想到在酒吧暗淡的燈光里,擁抱著模糊不清的面目,如此貼近的距離卻又可以在結束后迅速的抽離,如同丟棄用過的一次性餐具,毫無罪惡感,真是匪夷所思。但自己和李明又是如何,不過是比一夜情多幾夜罷了。陶濤咽下喉嚨里的酸澀,低垂著頭,迷茫地看著地面。竹林子里竄出兩只貓,相互追逐著嬉鬧,連貓都有伴。“好看,好看?!币粋€奶聲奶氣的聲音在陶濤面前響起。一個一兩歲大的男孩子穿著虎斑條紋的衣服,帽子上還有兩個毛茸茸半圓的耳朵,步伐搖搖擺擺地沖過來,手指頭舉在半空,隨著身形晃動,直往陶濤臉上來。陶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