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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事對菲兒上心。 陸文夫人又轉頭對跪在地下的陸文濤說道,“這節骨眼上,你可別再犯渾了,約束好三個孩子。等秦氏把田產處理了,我們即刻就出發?!?/br> “我都聽母親的?!标懳臐玖似饋?,想了想,看向陸老夫人道,“娘,那大哥呢?不管他了嗎?” 要是老大能像老二這樣,如今他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陸老夫人嘆氣,“能怎么辦?我們都自顧不暇了,怎么管得了他,就算我們想管,也要知道他在哪?老二啊,哪怕我們找到了他,長樂長公主身邊的人能讓我們把你哥帶走?到時候我們一家子都別走了?!?/br> 長樂長公主那個毒婦是恨不得讓她這個老太婆死呢,以前是顧忌她是文軒的母親,現在連陸文軒她都這樣對付了,對她還會有什么顧忌的。 秦氏再也聽不下去,一把擰了陸文濤的耳朵道,“你還在母親面前說什么,還不回去,去把不寧那個不孝子給我找回來。到時我們要走了,這個不孝子又拖上后腿了?!?/br> 秦氏又抬頭對陸老夫人道,“娘,你放心,我馬上把事情給辦好,務必趕在今天城關門前趕去彬州?!?/br> 陸老夫人對秦氏點點頭,又嘆了口氣,來了京都一年,到頭來一場空。 都是命啊,還是回彬州,安安分分過日子,這富貴榮華不是她們能享受的。 經歷過這么多的事,陸老夫人想通了,榮華富貴乃過眼云煙,沒有比一家子和和睦睦,健康快樂來的更重要。 而此刻在地牢里被打的裂了舊傷的陸文軒,并沒有悔悟,他還做著他的野心夢。 他也并不知道,陸家上下已經決定拋棄他一個人重回彬州,他還等人來救他,等著他花了大價錢的那個人,等著陸文濤,更甚者他還等著清平郡王李郁雨和清瑤郡主李心兒。 陸文濤傳了口信給他們姐弟,至少他們也會找他問問情況,他哪里會知道這對姐弟打包了行李,直接就去了彬州。 秦氏的效率很高,很快就把事情辦妥了,寶珠佩珠姐妹輕易就被秦氏說服了。 只有家里那個浪蕩公子哥兒陸不寧,沒了蹤跡,夫妻兩個找來找去找不到寶貝兒子。 眼看著城門將要關閉,陸文濤咬牙送把陸老夫人和秦氏送出了城,自己在家里留了下來,等陸不寧那個不孝子。 第360章 地頭蛇江陰方兒 江南道府衙內的一間屋子里,少年接過信鴿,從信鴿的腿上解下系著的繩子,取下一張信紙。 把信鴿關進了籠里,就著室內昏黃的燈光看了起來。 少年公子俊如玉的臉上表情豐富多彩,有氣憤有心痛有喜悅,看見可氣之處,少年重重地在桌臺捶了一拳,桌上的燭臺搖曳了一下,少年伸手扶住。 這樣的信紙并不是今日才有,而是每日一封,由京都拔山涉水借著這信鴿飛到他的手中。 看到最后菲兒在刑部公堂大顯威風,并在太皇太后的協助之下,把六皇子玖月送入了臨牢,少年的嘴角才漾出了笑意。 一連看了三遍,少年公子才不舍地將信紙放下,又細心地折了起來踹入了懷中,嘴角的笑意越揚越深。 籠子里的信鴿咕咕叫了兩聲,少年笑笑,“不好意思小信鴿,只顧著看信了?!?/br> 少年投了鴿食到籠子里,看著低頭啄食的信鴿,喃喃道,“這一刻我多想當一只如你一樣的信鴿,展翅高飛,飛過那高山峻嶺,去看我可愛的小公主。鴿子啊鴿子,你知不知道。我好生羨慕你?!?/br> 籠子里的信鴿當然不會知道。 少年伸手進籠子,摸了摸低頭正吃的歡的小信鴿。 良久才悠悠嘆了口氣,“可惜我還不能回去。不過,再過不了一月,這里的事處理完了,我就能回京都了。不知道到時小公主乍然見到我,會不會欣喜莫名。哎,不知道她有沒有想我?!?/br> 少年蹙起好看的眉頭,看著聚精會神吃著糧食的小信鴿,說道,“我真的好想她呢?!?/br> 想到意中人,少年的臉色在燈光下更加柔和了起來。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大公子可有睡下,屬下給您拿了一盤羊rou進來?!?/br> 衛一的聲音傳了進來。 少年眼中亮了亮。 “進來吧?!?/br> 他拂了拂衣袍,坐了下來。等衛一進來后,少年的面上已經恢復如常,此時的少年氣質清冷如霜,和剛剛那個陷在戀情中的少年完全兩樣。 衛一托了托盤進來,上面放著一只烤全羊,陣陣香味在室內飄散開來。 這要是在平時,少年公子哪會將區區一盤羊rou放在眼里,可在這江南道要吃上點rou食還真是稀罕了。 屋內的少年,也就是鄭大公子盯著衛一手上的那只烤全羊,不禁覺得有點餓了。 他們一行來這江南道將近一月,為了治理洪水,都沒有好好睡上一覺,吃上一頓,經過日夜勞作這兩日總算有些成效,半夜里才得以輕閑些。 衛一看了眼籠子里的信鴿,再看著鄭大公子臉上燦爛的笑容,就知道陸大小姐那邊又有信過來了。 也只有看到陸大小姐的信時,鄭大公子才會露出那樣的笑容,衛一可以想象大公子的小師弟小刀在寫這些信時憋屈的臉來,做鄭大公子的小師弟著實不易啊。 除了保護鄭大公子的心上人,還要擔任信使的工作,磨刀書寫,衛一心里不禁有點同情起小刀來。 “大公子,小刀那里又來信了?”衛一笑著問道。 只要提到陸大小姐,總能讓鄭大公子展露歡顏,所以衛一每一次在鄭大公子收到信時,都會提上一提。 因為治理水患的事兒,鄭大公子的神情終日繃著,也是不好。 “恩?!编嵈蠊虞p笑了一聲,果然心情不錯。 “這羊rou哪里來的?”他隨意地瞥了他一眼。 也難怪大公子會如此問,這一個月來他們在江南道的吃食簡直遭透了,每天吃幾個硬饃饃加一碗粥,隨便裹裹腹,就投入了工作,方知府還連連哭窮。 每天勞作只睡上二三個時辰就已經夠慘了,吃得還這么差,要不是大公子帶來的人本身身體素質極極好,早就扛不住了。 衛一放下托盤,動作熟練的切片,邊切邊偷笑道,“大公子,其實這烤全羊屬下是在府衙里偷的?!闭f到這個,他頗有點自得。 這一會,要是方小郎君知道少了一只烤全羊,還不知道怎么的捶胸撓肺了,活該他。 對這個方知府江陰方兒方小郎君衛一可是一點好感也沒有,不愛百姓的官不是一個好官,敢為難鄭大公子的人當然也不是一個好人。 “江陰方兒這個方知府方小郎君整日里在我們面前哭窮,說府衙里窮的只有鍋碗瓢盆了,結果偷偷摸摸開著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