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
正在這時,楚三進來稟道:“王爺,林小姐一行已經進了大門,說是風寒剛剛痊愈,出來散心,來此小住幾日?!?/br> 鐘晹綏微微點頭,見楚三有些欲言又止,便問道:“還有事?” “楚六也一同回來了?!背⌒拇蛄跨姇斀椧谎?,又看了看正全神貫注地瞧著青花瓷碗的唐緩,問道:“明日,林小姐可一同去?” 鐘晹綏喝了口水,聽了這話詫異地看了楚三一眼,問道:“她去做什么?!?/br> 楚三忙點頭退了出去。 唐緩手指摩挲著瓷碗邊緣,心道,這林小姐莫不就是那將軍府的大小姐,鐘晹綏傳說中的那位救命恩人?她倒要看看,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子。若是好,她便可放下心來,若是不好……她為何覺得更能放下心來呢。 胡思亂想間,已有女聲在耳邊響起:“飛暖見過王爺,此番冒昧前來,還望王爺見諒?!闭f是冒昧,話語間卻未見絲毫局促。 唐緩就著這話音抬頭望去,一時間只覺世界太小,不由地大笑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女主,您的情敵一號已送達,請注意簽收~ 大家猜猜看,她是誰?^^ ☆、第二十章 “哈哈哈……”唐緩一時間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林飛暖只覺這人十分無禮,卻見鐘晹綏并未出聲呵斥,只得壓下心中不快。她早聽聞林淺溪與她提起唐緩,言語間都是北靜王對這孩子的維護,此番按耐不住,終是要親眼瞧上一瞧。 唐緩笑意漸收,抬手拭了拭眼角,挑眉看向鐘晹綏,嗤笑道:“王爺這是故意的?” 鐘晹綏聞言詫異,似是擔心又激怒了她,溫聲道:“可有哪里不妥?” 唐緩只覺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不知為何心中更氣,面上卻是笑道:“王爺這樣,可是打算讓我把賬都一并算在你的頭上?” 這一句可不是什么好話,鐘晹綏必然不會答,林飛暖更是插不上話,誰料,林大小姐的貼身婢女為主子抱起不平來:“王爺,恕奴婢多嘴,我們小姐舟車勞頓,可不是為了來這里受別人的無禮來的。北靜王府向來以禮待人,何時來了這么個粗鄙的野丫頭?!?/br> 許她是林飛暖身邊的貼身大丫鬟,平日里誰都禮讓三分,又仗著林飛暖救過鐘晹綏,一時間說話便有了底氣,好笑的是,林飛暖只瞟了那丫鬟一眼,卻并未斥責什么。 “呵,好一個多嘴的丫鬟?!碧凭徬蚯皽惲藘刹?,林飛暖的模樣與推她落崖時并未大變,但是氣色和儀態卻不可同日而語。僅僅是清秀的容貌,鵝黃衣裙卻襯的整個人溫婉嫻靜,舉手投足間已是大家閨秀的風范。 “林小姐,別來無恙否?!碧凭徧ь^,林飛暖終于看清了她的臉。 一瞬間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林飛暖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震驚地看著唐緩:“你……” “難為林小姐還記得我這粗鄙的野丫頭,小姐是想問,我怎么還活著?”唐緩努力維持著面上表情,“彼時斷崖之上風光正好,上天憐憫,到底是叫我茍活下來,倒是讓小姐失望了?!?/br> 林飛暖不由自主地看向鐘晹綏,卻見鐘晹綏正皺眉不解地看向她二人,只覺緊繃的弦松了一松。她輕舒口氣,勉強笑道:“姑娘說笑了,我與你并不曾見過?!?/br> “呵,林小姐,王爺今日不知,難保他日不會向我打聽。你最好抓緊時間想個辦法殺掉我絕了后患,否則夜里怎能安心入眠?!碧凭彎M目譏誚,“我單單站在這,便足以讓你食不下咽,十年前失手的事情,楚六定會助小姐一臂之力的,不是嗎?” 林飛暖被這一番話嚇的臉色更差幾分,她柔聲顫顫地喚了鐘晹綏一句:“王爺!” “林小姐下手可得快些,畢竟,若是我不死,必定會日日夜夜的,想辦法弄死你?!碧凭徝嫔蠋?,笑意卻未及眼底,說完又轉了頭看向鐘晹綏,“王爺可是也希望林大小姐下手快些?畢竟我這邪教宗主,哪里比得上將軍府千金!”說著,狠狠拂了衣袖,頭也不回地離開。 “林小姐舟車勞頓,便好生在府中休息吧?!辩姇斀椩捨凑f完,已經起身追著唐緩疾步走出去,只留主仆二人臉色差極地立在原地。 鐘晹綏在湖邊追上唐緩時,唐緩抓著頭發立在水邊喊得歇斯底里,直至再也發不出聲音來。聽到來人腳步聲,她回頭,雙目通紅地看向他,無聲吐出一個字:“滾!” 鐘晹綏上前兩步,唐緩便跟著退了兩步,她此時腦中一片空白,好似已經失去了繼續呼吸的意義。她在原地抱膝蹲了下來,裸.露在外的皮膚卻又凸起了青筋,兩次毒發相隔如此之近,像是在提醒她大限已到,她只覺恐怖之極,也無奈至極。 鐘晹綏趁她不注意,幾步走了過來,唐緩卻出人意料的突然伸手,死死抓住那人衣擺,順著那修長的身影抬頭看去,眼中早已蓄滿淚水。 她哽咽道:“鐘晹綏,我要死了,”她淚眼朦朧地看著他,“你會難過嗎?!焙?,到了最后,她還是舍不得放開抓住他的手。 明明她只是敘述的語氣,里面卻含了叫人心傷的委屈,鐘晹綏不知為何,連呼吸都有些困難起來。他上前將人抱起,緊了緊手臂,堅定道:“會沒事的?!?/br> 樓大夫在見到被鐘晹綏抱著的唐緩時,滿臉不贊同道:“為何又動了怒氣,真是嫌命太長?!比缓?,又讓唐緩泡在了成桶的湯藥中,還囑咐道,這藥材千金難求,叫唐緩千萬莫要浪費了去。 唐緩閉目倚在桶壁上,不知何時疲憊地睡了過去。鐘晹綏從屋外回來,只見她閉著眼睛毫無聲息,不由地急走幾步上前,伸手狠狠搖了搖她,聲音顫抖地喚著她的名字。 唐緩睜眼時,見他已經變了臉色,神情間幾不可察的,是從未在他臉上看到過的恐懼。見唐緩睜眼,他閉了閉眼又睜開,一句話未說,轉身便出了屋去。 唐緩心中酸澀,如何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呢。 入夜時分,桶中湯藥已經換過五次,唐緩終于在樓大夫的首肯中被撈出了浴桶,彼時身上的皮膚已經被泡的發白。只是剛換過衣裳,鐘晹綏便走了進來,將手中的披風裹在唐緩身上,邊系帶子邊對她道:“即刻啟程去昭國?!?/br> 居然如此著急啟程,實在是叫人意外,唐緩以為最快也是明日早上離開。 鐘晹綏準備的馬車十分寬敞,里面布置舒適,靠里側特意擺放了一張小榻。唐緩一個人待在車里,倚著車壁,望著光禿禿的車頂。 鐘晹綏立在幾步之外的大門旁,正在交代什么事情,說話聲隱隱約約傳來,唐緩聽不太清。 唐緩掀開車窗簾子,就著寂寥的夜色看過去,修長的身影清清楚楚地印在她眼中。平日里總是清清冷冷的精致眉眼,曾經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