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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掛在樹梢上。 寧皓晨出了餐廳,還沒走上多遠,立馬又想起來,車是阮行去停的,鑰匙也在他那里——怎么每次遇見那個女人都是這種狀況? 他停在路燈下,揉了揉眉心。 這個時候要讓他腆著臉皮回去找阮行拿鑰匙,他自問是沒那個勇氣的。 最后,他只得往附近的公交車站走。 正等車時,一輛大紅色的路虎猛地剎在他面前,車窗落下,駕駛座的女人笑得一臉燦爛地對他揮揮手,“寧先生,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睂庰┏恳惑@,下意識地拒絕她。 白璐看了看表,“只剩一趟末班車了,人多得不得了,這個天又熱又悶的,擠公車多難受??!你就讓我送送你吧!” 她挺心虛的,笑容也十分誠懇。 寧皓晨默了默,周圍的人都在看著他們,他只好鎮定地打開車門,坐了進去,“那就麻煩你了?!?/br> 車內的氣氛有些沉默,白璐趕緊找話說:“那個,其實剛才我不是故意要詆毀你的游戲的,那游戲挺好的,畫面制作精良,劇情設置新穎,比我以前玩過的游戲棒多了!” 寧皓晨目不斜視,“阮行都跟你說了?” “嗯,他說你是這個游戲的主創……”白璐偷偷觀察了一下他的表情,“那個,我剛才當著他的面叫了你的昵稱,你是不是生氣了?” 寧皓晨的表情微冷,“昵稱?” “就是,就是鳥人……”白璐咽了一口口水。 寧皓晨半天沒話說,然后回過頭來面無表情地盯著她,緩緩地問了一句:“我什么時候告訴過你,我的昵稱叫鳥人了?” 接觸到這樣的眼神,白璐的小心肝一顫一顫的,忙說:“不是不是,這個,這個是我給你起的愛稱!” 寧皓晨的太陽xue開始瘋狂亂跳,他定定地望著白璐,一字一頓地說:“白小姐,所謂愛稱,也就是說除非你對我有愛意,否則不能亂用的?!?/br> “……” 他深吸一口氣,“還有就是,就算今后我會有愛稱,也不希望愛稱是鳥人?!?/br> “……” “你懂我的意思了嗎?”寧皓晨試圖安撫自己那一遇見白璐就開始作亂的神經,淡定如他,男神如他,絕對不可以這么容易暴躁! 白璐連連點頭,“懂了懂了,下次起愛稱的時候,我會注意起帥一點的!” 寧皓晨破功了。 “什么叫做下次起愛稱的時候會注意起帥一點?你根本沒必要給我取愛稱,好嗎?帥不帥那根本不是問題,好嗎?”他臉色漆黑地往座椅上一靠,無力地嘆口氣,“白小姐,不如你安靜地開車,我安靜地看看風景,皆大歡喜,ok?” “ok?!卑阻春芪?,接下來的時間里沒有說話,只是專心開車。但忍了半天,還是忍不住說,“其實我就是覺得剛才說話說重了,所以才想著出來道個歉??茨阍诘裙?,我就好心好意來搭你一程,結果你還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你知不知道我為了吃這頓海鮮,連午飯都省了,結果剛才還沒開始吃,又跑出來追你?!?/br> 寧皓晨微微一頓。 恰好白璐的肚子在這時候咕咕地叫了兩聲,她尷尬地咬著嘴唇,臉漲得通紅。 寧皓晨轉過頭去看她,夕陽照得她面色緋紅如桃花,艷麗非凡。 而她側臉對著他,嘴微微有些不滿地撅著,小臉氣鼓鼓的,因為尷尬不敢看他,還不斷眨眼,濃密的睫毛像是兩把小刷子。 他忽然一下氣消了,妥協似的轉過頭去看著窗外,“街口左轉有家海鮮餐廳,價格不如萬達那家,但是味道也不錯?!?/br> “誒?”白璐愣愣地盯著他。 “看路,專心開車?!彼袷呛竽X勺長了眼睛一樣,出言提醒,最后才慢慢地補充一句,“我也沒吃飯?!?/br> “誒?”白璐又問了一句,然后才在他的沉默里慢慢回味過來,他的意思是……他們可以一起去吃個飯? 她偷偷笑起來,“你請客???” “嗯,我請?!? _=、 “那真是……那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謝謝你了哈哈哈!” “不用謝,今后要是有緣再見,麻煩白小姐不要給我起愛稱就好?!?/br> “你是說再叫你鳥人嗎?” “……能,不,能,不,要,再,提,這,兩,個,字,了?” “能能能,不就是不叫你鳥人了嗎?你放心,絕對不會了!不光鳥人,人鳥、鳥游戲、鳥制作人、鳥公司……這些和鳥有關的我都不提了!” 這么多的鳥一起襲來,巨大的驚喜已經讓寧皓晨哭暈在副駕駛了。 *** 寧皓晨推薦的海鮮餐廳是一家看上去很普通的店,確切說來是海鮮烤rou,自助式的。 他一邊擺弄著烤盤里的東西,一邊說:“看起來是沒有萬達那家上檔次,但是勝在自在隨意?!?/br> 白璐被他烤rou的嫻熟手法給征服了,因為他修長好看的手指十分靈活,不管是翻烤rou還是倒海鮮下去,都漂亮輕巧,不像她笨手笨腳的,還容易被燙到。 吃烤rou又怎能沒有啤酒相伴呢? 白璐招招手,要了一打啤酒過來,笑瞇瞇地用牙齒咬開一瓶,遞給寧皓晨。 寧皓晨:“……” “怎么了?喝呀,別客氣!”白璐以為他不好意思了。 寧皓晨:“不是,我剛才好像看見你的口水沾在上面了……” 白璐恍然大悟,趕緊用手在瓶嘴上擦了兩把,“這下行了!” “……” 寧皓晨石化三秒,然后朝服務員招招手,“小姐,麻煩替我們開瓶?!?/br> 其實寧皓晨自己也很少來這家店,還是以前和阮行一起來的,自從這幾年公司越做越大、日子越來越忙,出來聚餐幾乎都是和團隊成員一起,什么慶功宴啊之類的,自然都是在大酒店。 像這種平價的餐廳,似乎漸漸淡出他的生活了。 他看著眼前的女人一臉滿足地吃著他烤出來的東西,然后開心地和他碰杯,無拘無束,自在爽快。 烤rou最可怕的是熏人的煙,油膩膩的,沾在身上一股味。 然而隔著淡淡的煙,他看見白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