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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在言語上對你有所戲弄,也是因為從看見你的第一眼開始,你對我的態度和表情都如同在對待低人一等的下層階級。我承認光從衣著上來看,我肯定不如你,但你高高在上的嘴臉,呵呵,it ’t beuglier?!?丑到不能再丑了。) 寧皓晨微微一怔。 然而還不待他開口,白璐就指著車外,對他一字一句地說:“行了,大老遠的也把你送回來了,我想沒必要再耽誤彼此的時間了,請你圓潤地滾吧!” 生平第一次,寧皓晨遭到了這種待遇。 他被白璐趕下了車,看著那個女人和她的汽車一起噴著憤怒的尾氣消失在視線里。而他忽然間失笑,說不上來為什么,那個女人最后的一席話反而叫他啞口無言了。 他的嘴臉高高在上嗎?表情和態度很看不起人嗎? 寧皓晨往回走了幾步,頭一次開始認真地反省自己是不是寡言少語、沉默高傲到了眼高于頂的地步,以至于沒有那個心,卻也給了別人一種錯誤的印象。 他摸出手機想要給誰打個電話,至少去朋友家過個夜,然而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手機竟然也沒電了。 他回頭看看小區旁邊唯一的便利店……不幸的是,超過十二點,商店已經關門了。 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坐在了路邊的長椅上。他住的地方是個高檔的小區,當初就是看中了這里綠化優美、環境雅致,所以才買了房子。 然而環境雅致的另一個意思就是:很難等車。 能買得起這里的房子,戶主都是有車一族,也沒誰會每天坐出租車,因此出租車大多不來這里,除非是載著人回小區。 寧皓晨別無他法,只能繼續等,看看有沒有運氣碰到一輛送人回來的出租車,然后把他載去朋友家。 *** 這個夜晚很安靜,偶有涼風拂面而來,空氣也很清新。 寧皓晨為了剛剛封測的這個大型網游已經忙了整整半年,幾乎沒有時間好好地坐下來休息過,看過星星。 此刻終于有了閑心,他抬起頭來仰望夜空,無奈蚊子太多,咬得他沒法專注地欣賞星空。 大概過了十來分鐘的樣子,他忽然聽見了汽車鳴笛的聲音,于是低下頭來,朝停在路邊的車輛看去。 這一看之下,頓時有些詫異。 大紅色的別克威風凜凜地停在路邊,剛才把他趕下車的女人一臉不耐煩地降下車窗,對他沒好氣地吼了一句:“愣著干什么?上車!” 寧皓晨沒動,只定定地望著她。 白璐頗有些尷尬,畢竟把他趕下車的是她,如今良心發現,不忍心讓他在外流浪一晚上的人也是她。 其實在她話出口的那一刻就已經后悔了,開車回家的時候,她就迅速認清了一件事情——如果不是她鬧了個烏龍,把他錯認成程陸揚的話,他就不會浪費一晚上的時間,也不會丟了家里的鑰匙。 這個住宅區附近根本沒有什么出租車出沒,這一晚上他有家不能回,該怎么過呢? 越想越后悔,她終于咬咬牙,把車開了回來。 *** 長椅上的男人西裝革履,面容英俊,眼神猶如上好的玉石,光華流轉,定定地鎖視著她。 白璐面上一紅,強裝鎮定地說:“雖然你說了我這個人很low,但是為了讓你認清你的認知錯誤,我還是決定大發慈悲地助人為樂、以德報怨,上車!” 她的表情極為別扭,雙頰氣鼓鼓的,眼睛里寫滿了“你再不上車老子要惱羞成怒了你造嗎”。 寧皓晨忽然間失笑,面容沉靜地站起身來,走向了大紅色的別克。 他重新坐回了副駕駛,系好安全帶,側過頭去望著白璐,安然一笑,“多謝?!?/br> 白璐的臉一下子更紅了,一邊踩下油門,一邊嘀咕:“謝什么謝?有本事繼續兇我啊,說我low啊……” 她越說,寧皓晨就越覺得有趣,唇角笑意愈濃。 最后,她把寧皓晨帶回了自己家中。 要是讓秦真知道她把才剛認識的男人帶回了家,一定會痛罵她沒腦子,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覺得這個男人可以信賴。 何況她還學過那么多年的跆拳道,就算真的看走了眼,哼哼哈嘿一頓,也可以把他收拾了! 白璐指了指沙發,“今晚你在這兒將就一下吧,洗手間在那邊,你要洗澡就自便?!?/br> 寧皓晨點點頭,也不點明其實事情還有另一個解決方法——她開車把他載去朋友家,這樣豈非更好? 不過看著白璐一直氣鼓鼓的臉,他不知為何心情愉悅,竟然心安理得地接受了這個不算太好的結局方法。 結果等到他洗完澡出來時,白璐居然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走到沙發旁邊,從她手里拿過遙控器,關掉了電視,然后俯□去叫她,“醒醒,去床上睡?!?/br> 白璐今天累壞了,翻了個身,沒有搭理他。 寧皓晨又拍了拍她的臉,“白小姐,醒醒,去臥室睡?!?/br> 迷迷糊糊之中,白璐察覺到有人在打她臉,條件反射地就閉著眼睛,一個側劈朝面前的人劈了下去。 萬籟俱寂中,寧皓晨被人一腳劈中了腰,正所謂腰是男人的力量源泉,被這么一劈,他瞬間有種自己的xue道被戳破,全身的精氣都在外泄的錯覺。 然而始作俑者在劈完這一腳之后,又陷入了甜美的沉睡之中。 他緊咬后槽牙,二話不說地直起身來,捧著被踹了的力量源泉往臥室走去。 臥室有床你不睡,客廳有狼他專找劈! 他真是有病啊他! 關了客廳的燈,他走進了白璐的臥室。 這個套房不算大,然而很簡單明快,溫馨的暖色系,擺設精致可愛,處處彰顯出主人對生活的熱愛。 臥室也很簡單,果綠色的窗簾和床單,純白色的大衣柜,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東西了。 墻角擺著一只很大的猴子,咧著大嘴朝他笑著。 寧皓晨本來還有點不太好意思的,然而當他朝床上躺下去時,被人劈了一腳的力量之源傳來了明顯的疼痛感,他皺了皺眉,最后一絲愧疚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