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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可以了!” 她勉力維持心神,假裝若無其事地對他笑,“差不多了,不用再抹了!” 程陸揚以為是抹藥的時候她疼得厲害,所以才不愿繼續,于是也不強求,問了句:“洗手間在哪?” 她指了個方向,卻沒料到他從洗手間擰了濕毛巾出來,又一次回到她身邊,拉著她的手開始替她擦那些臟兮兮的地方。 她幾乎要驚得跳起來了,特別想問一句:“程陸揚你是被瓊瑤劇男主角附身了是嗎?” 可是程陸揚只是按住她,眉頭一皺,“別動,你都遍體鱗傷了,難道想自己動手?”抬頭瞧了眼她見鬼似的神情,他不悅地瞇起眼睛,“怎么,本少爺大發慈悲救濟一下災民,值得你露出這種撞鬼的樣子?” 秦真總算松口氣,這才是程陸揚好嗎?再這么柔情萬種下去,她都快嚇得抱住他的身體不斷搖晃著吶喊:“程陸揚你怎么了?你快回魂好嗎?世界需要你,沒有你的嘴賤皮厚,該怎么襯托他人的溫柔善良?” 她這樣可笑地想著,卻最終不得不承認,看似嘴賤毫無口德的他其實擁有一顆柔軟而真實的心。 這個夜晚總歸是過得有驚無險,離奇得要命。 程陸揚見秦真受了驚,秉著好人做到底的原則伺候她上了床,替她搭好了被子,轉眼卻看見她露出了那種恍惚又依戀的神情,忍不住一愣。 這下子才方覺自己好像一不留神做得太多,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還這么神奇地貼心照料她,簡直太不符合他的作風了。 他頓了頓,收回替她掖被子的手,直起腰來,“很晚了,我先走了?!?/br> 秦真忽然出聲叫住他,看他背影一頓,然后慢慢說了句:“……謝謝你?!?/br> 程陸揚回頭瞥了她一眼,“謝我?大姐,我麻煩你長點心,下回別為了那么點小錢犧牲色相成全他人了!這個社會沒你想象得那么單純美好,你什么時候能學會保護好自己,免了我開會開到一半還得沖出來英雄救美,我才謝謝你了好嗎?” 他還是那么會挖苦人,秦真卻撲哧一下笑了出來,然后成功地看見他黑了臉,一副“老子究竟是在罵你還是給你講笑話?你居然笑得出來!這不科學”的表情。 她把頭縮進被子,卻一不小心碰到了臉上的傷口,疼得嘶的一聲倒吸口涼氣。 “愚蠢!”她聽見程陸揚忍無可忍地罵了一句,然后終于離開。 屋子里靜悄悄的,只剩下他漸漸遠去的腳步聲。秦真就這么縮在被窩里,聽著逐漸遠去的聲音,一動不動。 然后忽然,那個聲音停了下來,她的心跳也頓時漏了一拍。 隨之而來的是程陸揚扯著嗓門的說話聲:“明天放你的假!不用頂著那張破相的鬼臉來見我了!” 他明明在罵她,她卻忍不住笑成了一朵花,把頭探出被子也朝他吼道:“你又不是我老板!你說放假就放假,劉珍珠女士扣我工資怎么辦?” 程陸揚具體說了什么她沒聽清,只知道他似乎又被她的“愚蠢”給弄得一肚子火氣,氣呼呼地出了屋子,砰地一聲把門關了。 秦真也不顧臉上的傷口,就這么無聲地笑著,最后抱著被子安心地睡了。 她從來就不是那種嬌氣的女孩子,不會因為一時的不幸或小災小難傷春悲秋很久,譬如孟唐帶來的傷口,譬如今天遇到的突發事件。 因為她清楚,你無法預料生活會以怎樣的面目示人,但重要的不是它如何對待你,而是你會如何回應它。 她活在當下,而非過去——這就是她的回應。 ☆、第28章 第二天早上秦真刷牙的時候,正對著鏡子細看傷口,忽然接到了劉珍珠的電話。 劉珍珠一驚一乍地問她:“聽說你昨晚遇見色情狂了?還進了局子,受了傷?嚴重不嚴重?去醫院了沒?醫生怎么說?會不會留疤?” 她一口氣問了無數個問題,秦真趕緊截住她的話頭,哭笑不得地說:“一個一個來,行嗎?” 她把昨晚的事情簡略地說了一遍,聽得劉珍珠心有余悸,拍著胸口說:“還好有人報警,不然你這黃花老處女的第一次就得毀在一變態色情狂手上了!” 秦真的太陽xue一跳一跳的,黃花后面接的難道不該是大閨女?為什么到了她這兒就變成老處女了?! 劉珍珠還在繼續嘮叨:“要我說,留著出去419也比這么當街被人調戲身心舒暢??!你看你都大齡女青年了,還一直單身,不然什么時候還是給你介紹介紹對象吧?我那兒有幾個老客戶,人都挺不錯的,雖說年紀比你大,但成熟男人會心疼人嘛。你看你還是一未拆封的原裝貨,這行情肯定還是不錯的,不然——” “啊,我鍋里的水開了,再不下面要撲了!”秦真趕緊打斷她,“主任您挑重點說,行嗎?” “哎?重點就是相親——” “啊,已經撲了!”秦真作勢要掛電話。 “行行行,你趕緊去!我就是打來告訴你好好休息,今兒放你一天假的?!眲⒄渲猷洁炝艘痪?,“要不是關心你,誰擔心你嫁沒嫁出去???” 秦真的聲音軟了下來,“好啦,我知道你關心我?!?/br> “知道?哼,知道就給我多賣幾套房子出去??!你是不知道,我每個月看著你們幾個那業績,嘖嘖,那叫一個糟心。不瞞你說,這種心情簡直比你被人糟蹋時的心情還要痛不欲生!” 見她又說遠了,秦真趕緊以煮面為借口,掛斷了電話。心知肚明是程陸揚把她受傷的事告訴了劉珍珠,所以才會接到這么一通電話。 不管是劉珍珠還是白璐,都在替她的終身大事擔憂,當然,最焦慮的當屬她的老媽大人,每回打電話回來都會就此念上一大堆。 抬頭看著鏡子里的女人,除了臉上那道擦傷,其余都還是挺拿得出手的。她有些茫然地看著這樣的自己,慢慢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其實也不是抗拒找個對象,可總是覺得婚姻并不是簡簡單單地找個伴侶,若非在心靈上惺惺相惜,今后的日子要如何朝夕相對?難道真的僅僅是找個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滿足生理需求的小伙伴? 過去是對孟唐念念不忘,所以其他男人都看不上眼,那現在呢? 有那么一刻,秦真忽然覺得很迷茫。 隔天是周六,白璐打來電話提醒秦真該回家看她爸媽了。 秦真放了一天假,落下了一些進度,正坐在沙發上對著筆記本核對這個月的賣房信息,接到電話才想起這事,一拍腦門,趕緊把筆記本擱在身旁。 “你不說我都忘了!”她往臥室跑,打算拎出件像樣的衣服。 周一是她家祝云芝女士的生日,因為那天是工作日,她肯定沒時間回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