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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沒概念。 “Apple?!彼艞壛俗詈髵暝?,老實說出了位置。 最后的事實證明,她真的是分錯了南北。程晨和她坐下時,李曉清才笑吟吟看著司念說:“程導說出去抽煙,沒想到就碰到你了?!?/br> 司念笑了笑,接過單子,一行行看著咖啡名。 李曉清公司偏愛都市劇,司念則是專攻古裝,兩個人早認識,卻始終沒有合作。這次李曉清特意賣了個關子說要搞一部古裝電影,找了名導做噓頭,司念沒多想就接了,卻沒想到……導演竟然是程晨。 她從咖啡單中抬頭,看到程晨在拿紙巾擦著身上的雨水。 她的傘太小,剛才兩個人從馬路上過來,他幾乎被淋了個濕透。一張紙巾,沒擦幾下就扔到了桌上,他卻不覺得自己有多狼狽,又抽出了一張紙巾。 “不過程導,”李曉清頗有深意看程晨,“你站在門外抽煙,怎么身上都被淋濕了?” 程晨笑了笑:“剛才看見司念在對面,估計她分錯了南北廣場,就過去接她了?!?/br> 水滴順著他的下巴流下來,李曉清也抽出張紙巾,替他擦著臉。 很微妙的動作,司念不動聲色移開視線。 李曉清貌似是剛離婚?該不會…… 她正亂七八糟想著,就聽到程晨清了清嗓子:“小阿姨術后恢復怎么樣?” 小阿姨? 司念默念了一遍。李曉清笑了聲,道:“我媽一直念叨你,你要真想著她,就去醫院看看。好了,我們開始吧?!?/br> 司念回過頭,看到程晨還在擦身上的雨水,若有似無看了她一眼,仿佛看穿了她剛才天馬行空的想法。 她心虛地笑了笑,也不能怪我啊,誰讓你們剛才動作那么曖昧。 誰能想到李曉清是你表姐…… 這兩年她避開了數次和程晨合作的機會,卻總聽人說他很敬業,潛臺詞就是非常折騰人。上次拍廣告已初見端倪,這次一開始談劇本,她就發現他真的很難搞。 資料是前天才發過來的,她都翻過一遍,可也只是匆匆掃了一眼。 程晨卻仿佛看了很多遍,每每說的她啞口無言,到最后李曉清都看不下去了,笑著拍了拍手心:“好了好了,合同還沒簽呢,你別把我的編劇嚇跑了?!?/br> “她一直這樣,”程晨淡看了司念一眼,總結道,“不逼她,給她三年也看不完資料?!?/br> 這回連李曉清的助理都眼神曖昧了。 到最后離開時,李曉清和程晨去后期公司,地址恰好就在司念家附近。李曉清儼然一副程晨肯定會同意的架勢,直接拉著司念去搭程晨的便車,兩個人到了車庫,跟著程晨走到輛車后,李曉清立刻笑了聲:“程導,你終于想開了?換車了?” 司念認真看了眼這車,確實夠讓人驚嘆的。 上次見他,還是很內斂的車,換得真快。 導演就是導演。 她很是自怨自艾了一下,為什么導演和編劇就差的這么遠呢? 因為是下班時間,又是暴雨,車開的不是很順暢。 李曉清從冰箱里拿出罐兩罐可樂,遞給了司念一罐:“我記得二十幾歲時候,我和我老公窮的不行,連房租都快交不起了,他卻總想著以后買車要如何如何。每次騎自行車帶著我,都會假模假樣地問‘你老公這輛寶馬如何?’,我只好配合著喊‘加速加速,超車超車’,要多傻有多傻,”李曉清說完,笑著看了眼程晨:“沒有男人是不喜歡車的?!?/br> 程晨微微笑了下,打著方向盤,直接上了高架橋。 李曉清忽然想到什么,很是八卦地回過頭,看坐在后邊的司念:“我想起來了,晨晨曾經講過他的初戀很喜歡車?!?/br> ……我有嗎? 她不動聲色瞄了眼程晨,后者儼然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 “是嗎?”司念只好干笑,應付了句百搭的話。 “那時候他剛考到上戲,拉著我陪他看車展,”李曉清瞇起眼睛,笑著道,“我就問他,怎么還沒賺錢就想著怎么腐敗了,他給我講了句話,我至今記得清楚?!?/br> 程晨隨手打開了音樂,繼續開車。 司念忽然很好奇,他到底說過什么,可又有種很微妙的心理,不敢再聽下去。 李曉清顯然沒注意到這兩個人的微妙,繼續道:“他說他和女朋友有個約定,一定要買一輛好車,演一次攔公交的偶像劇??蓯郯??他小時候還是很可愛的?!崩顣郧逍Φ瞄_心,司念卻傻了。 那時他總會在校門口的公用電話亭和她閑聊,然后就聽她說著最近迷上了什么偶像劇,很沒營養的話,自己都會說的津津有味。 她記得,她曾指著電視機激動不已:“女主角跑了,那個男的開車攔公交了……誒,浪漫死了?!?/br> 結果說了半天,他只是沉默聽著,不發表任何言論。 惹得她有些不高興:“程晨,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電話那邊不停有車開過的聲音,他就在那樣嘈雜的背景音里,慢悠悠地說:“聽到了。等以后有錢買好車了,你一定要坐一次公交車,讓我拼命在后邊開車追。記得要穿的很灰姑娘,最好是校服,我一定要多紈绔有多紈绔,最后還必須把車橫在公交車前,管他什么交通規則公共道德……” 他說的一本正經,她卻聽得笑破了肚皮,把酸奶灑了一身,還在說:“是啊是啊,你別忘了,一定要氣勢洶洶下車,拍開車門一把拉起我的手,在眾目睽睽下帶我走?!?/br> 很沒心沒肺的對話,沒想到他還記得。 “事過境遷啊,”李曉清感嘆了句,也不知道是感嘆自己,還是感嘆他,“你看我當初坐老公自行車,都坐的那么開心,現在他車不知道換了多少,副駕駛座上坐著的卻不是我了。你看程導?現在也不知道初戀在誰懷里了?!?/br> 司念暗自窘了下,沒再接話。 “司念?”程晨忽然叫她。 “???”她繃緊了神經。 他把車靠在了路邊:“現在很堵,放你在靜安寺,大概走五分鐘就能到家?!?/br> “好,”她暗松口氣,“謝謝?!?/br> 到家時,可樂已經餓的兩眼放光,她拿出下車時買的泡芙給它吃,沒想到它越來越挑食,外邊的面皮一口不吃,不停用爪子撕扯著面皮,想要吃里邊的冰激凌。 司念哭笑不得,只把奶酥面皮掰開,用勺子挖出冰激凌,喂它吃。 可樂是很純的波斯貓,性子懶懶的,不炸毛時候還是很溫柔的。 真不知道它以前主人怎么想的,忍心打斷它的腿……司念正是感嘆著時,程晨忽然發來一條短信。她看著手機上的名字,很怕看到內容,說不清是什么心理。 可樂對手機的聲音格外敏感,不停用抓子扒拉著手機,到最后她實在無奈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