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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早上就在院中發現了玉衡的包裹,心立刻就沉了下去,知道他已落入瑞王手中。自己曾托人去蘭京打聽玉衡的消息,但侯門深似海,何況親王府,哪里有半點消息漏出來,便知玉衡是兇多吉少,他又急又憂,身體便慢慢虧耗了。后來輾轉聽說瑞王曾經很寵一個叫“玉衡”的男-寵,但那男-寵后來卻不見了,謝子風便如聽到噩耗一般,失-寵的男寵多半會被賣掉或送人,以玉衡的性子,縱是專寵他亦是不愿,若是將他送與旁人yin-樂,他定不肯繼續茍活于世。謝子風悲痛之下便日益虛弱倦怠,直至整日纏綿病榻,他本以為此生已經將盡,哪想到女兒蘭兮竟能將玉衡又找了回來。只是此時他已不再叫玉衡,而是用回本名“柳懷暄”。但從前的這些事自己當然不會告訴他,免得他與宇文真生了隔閡,再起風波。瞧那些婢女侍從那小心周到的樣子,再者他竟能請動太醫來為自己診病,顯然宇文真已經將他當做了心頭rou一般。再從幾個侍女點點滴滴漏出來的話來看,宇文真果然將他當成了寶貝,珍愛異常。懷暄雖從不提宇文真,但他衣飾嬌嫩雅致,輕盈飄逸,更顯得粉面生春,令人巴不得將他捧在手中,小心呵護。這樣的衣服他從前是從不肯穿的,總是一身青色的侍仆服色,謝子風縱然給他置辦過幾件新鮮顏色的士人衫服,他卻從不肯穿,一方面是恪守自己的本分,另一方面也是心灰意冷,再無期盼。但瞧他現在這個樣子,分明是對瑞王生了情意,日子有了希望,這才快活起來。懷暄不是淺薄之人,不會貪慕權勢富貴,他能這般甘心順從,瑞王定是下了很大的功夫。謝子風知道自己是決做不到瑞王那樣的,自幼所受的禮制教導,以及現在的身份,都由不得自己不顧一切地去愛懷暄,因此從前他一直嚴格區分著兩人的身份。或許懷暄與瑞王在一起是一種最好的結局吧,瑞王有足夠的權勢可以保護他,令他安然無憂地過完下半生。謝子風想明白了這一切,對懷暄的態度便親切而有禮,從不過于親近,倒令旁人松了一大寒盡惜春陽正文第四十二章章節字數:4520更新時間:12-04-0815:16第四十二章這天懷暄正打理著一盆謝子風最喜歡的蘭草,忽然有人從后面緊緊抱住了他,一股溫熱的氣息噴在他脖頸間。懷暄被嚇了一跳,“啊”地驚叫了一聲,手中小巧的金剪也掉落了下去。不等剪刀落到地上,一只手便抄住了它,懷暄身后傳來呵呵的笑聲:“瞧你嚇成這個樣子,難道我就成了老虎?花剪都掉了,若不是我手快,墜到腳上可就傷了腳?!?/br>懷暄聽了他說話,原本繃緊的身子立刻軟了下來,軟綿綿地靠在那人懷里,任他摟住自己,上下摩挲著。過了好一陣,宇文真輕輕挑起懷暄的下頦,專注地看著他,溫柔地說:“讓我瞧瞧瘦了沒,嗯,是有些清減了,但氣色還不錯,可別只顧著照顧別人,把自己累病了?!?/br>懷暄溫婉地一笑,道:“我哪有那么不中用,風吹吹就倒了。倒是你,朝中事情那么多,又跑來做什么?”宇文真撫摸著他的臉,道:“你還說,自你走了之后,我每天吃不好睡不安,哪有心思做事?在蘭京挨了十幾日,實在挨不下去了,便趕來這里找你。只要守著你,我就安心了?!?/br>懷暄聽了他這真摯的話,心中也自動情,低聲道:“這些天我也想你?!?/br>只這一句話,宇文真多日以來的不安焦慮便全部煙消云散,欣喜地抱緊了懷暄,半晌沒說出話來,只覺得自己從前的千般辛苦都是值得的。自從宇文真來了,懷暄便不好總陪著謝子風,稍一得空兒,便被宇文真霸了去,宇文真尤其看不得懷暄為謝子風燒菜,每天早上硬是摟住他陪自己多躺一會兒,待沈五娘和英姑備好早膳,兩人再起來與謝家人共用。謝府中一眾下人見了宇文真都拘謹慌亂不已,兩個小婢更是常常紅著臉偷瞄宇文真,連懷暄都覺得有些不自在了。宇文真倒是絲毫不覺得尷尬,就像在自己王府里一樣,滿不在乎地東走西逛,緊緊粘著懷暄,還與謝子風父女及懷暄同桌用飯。謝氏父女都是飽讀詩書之人,自有一種從容氣度,決不致驚慌失措受寵若驚,但看著宇文真對懷暄毫不掩飾的親昵,卻也有些臉上發燒。用飯時,宇文真只在起初與謝氏父女打了個招呼,便一門心思撲在懷暄身上,當其他人全都不存在一般。謝子風明白就這一聲招呼還是看在懷暄面子上才勉強客氣一下的。每每懷暄剛為謝子風盛了一盞湯,那邊宇文真便為懷暄也盛一盞湯,然后便將菜品中最精致美味的都挾到懷暄碗里,倒把懷暄弄了個大紅臉。宇文真卻渾然不覺,只一個勁兒勸懷暄吃東西。謝子風看著桌子上滿滿的江南風味的菜饌,心頭涌起了一陣內疚與辛酸。蜀中與江南口味相差甚遠,懷暄到了自己府中后,除了愛讀書,再未表現出其他喜好,生活習慣上也多隨著自己,甚至還學會了做一手不錯的蜀中菜式。而這些事情自己卻從未留意過,只覺得此人甚為稱心合意,卻沒有想過他的喜好、需求和感受。再看宇文真心思細膩,體貼入微,連懷暄吃蟹喜歡配橙子汁他都注意到了,一舉一動都圍著懷暄轉,難怪會得到懷暄的心。這天謝子風拄著拐杖,慢慢在院子里踱著,忽然聽到一陣悠揚婉轉的笛聲,謝子風精通音律,聽出是一曲“鳳求凰”,吹奏之人技藝極高,難得的是又滿含感情,將這曲子吹得癡情纏綿,如慕如訴,令人心神俱醉。謝子風慢慢循著笛聲走了過去,忽然在一棵樹后站住了,只見院中的石椅上坐了兩個人,正是宇文真和懷暄,宇文真一邊吹奏著一支玉笛,一邊深情地望著懷暄,懷暄在他灼-熱的目光下略有些無措,神色羞赧地低下頭去,卻又不時偷眼看著宇文真,那一分嬌羞動人之態實在無以言表。宇文真一曲吹完,一把攬住懷暄,一臉熱切摯誠地說著什么。懷暄癡癡地望著他,眼神中滿是感動和依戀,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話來。宇文真將笛子擲在一旁,捧住懷暄的臉便狠狠吻了下去,懷暄溫順地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