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6
或是看書,再者便是出門。 所以整棟樓也就她對面那家打過幾次照面,彼此還略微熟悉,其余的,連是不是這一棟公寓樓內的都不甚清楚。 所以,這會和溫景梵進了公寓樓,倒是省了一堆的麻煩。 和他一起走出電梯后,她低頭在包里找出鑰匙,邊開門邊道:“那等會是把梵希直接帶走嗎?” “嗯?!睖鼐拌簏c頭。 隨安然剛開了門,屋內就快速地躥出一道影子,踩著安然的腳直接撲進了已經蹲下身來接住它的溫景梵懷里。 隨安然看著鞋面上一個濕漉漉的梅花腳印,心底隱隱有股不太妙的感覺…… 梵希還在親密地拿腦袋蹭著溫景梵的手心,一邊撒嬌一般甜蜜蜜地“喵喵喵”叫著。 隨安然心里疑慮一升,也顧不得先招呼溫景梵進來,連鞋子都沒換,直接沖到客廳去看…… 魚缸里,已經蕭條的只有三條魚了。 那水面還在波動著,上下起伏,隨安然看著從魚缸那里開始蔓延的濕漉漉的水跡,只覺得額角一陣發緊。 溫景梵察覺她的不對勁,已經抱著梵希走了進來,見她僵立在魚缸旁時,也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這一看…… 他眉頭微擰,抬手托起梵希的下巴,這才發現它嘴邊濕漉漉的,還在滴水。 被他托起下巴,梵希有些不高興地抬爪子撓了一下他的手,很是無辜純良地回視:“這么看著朕干嘛!” 隨安然看著僅剩下的三條魚,有些欲哭無淚。 不是說好了不吃的嗎! “梵希?!睖鼐拌蟮穆曇羲查g沉了下去,隱隱還有一股凌厲。 隨安然回頭看去,他的面色已經變了,這還是頭一次看見他沉下臉來這么嚴肅地看著梵希。 沒預料到的大概還有剛闖完禍的梵希,它“喵嗚”一聲,身姿靈活地從他手里掙脫開來,落在沙發上,雙目圓睜,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溫景梵,猶帶著驚恐。 這種情況下,她竟然還有心思分神……她看著梵希這難得一見的吃癟模樣,揚了揚唇,開始在一人一貓之間打圓場:“沒事,梵希還給我剩了三條?!?/br> 說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溫景梵身上那股銳氣又重了幾分…… “呃……”隨安然斟酌下,再開口道:“其實真的沒關系,和那些魚……也沒有什么很深刻的感情,梵希喜歡就給梵希好了?!?/br> 他卻突然直直地看過來,一字一句,格外清晰地問她:“你是對什么都覺得無所謂,還是只是對我這樣?” 。 隨安然出門之前,想起還未喂魚,放下鑰匙,又折回去喂了那幾條魚,這才出門。 A市的冬天已經很冷了,每日晨起都能看見地上凝結的白霜。起得再早些,便是濃重得化不開的白霧,層層疊疊,朦朦朧朧的,隱約的能聽見人聲,觸目之間,卻是一片濃重的迷茫。 因為這場大霧,她已經好幾天沒有自己開車上班了。 不過好在現在所有的學校都已經放寒假了,她只要早起些,早班的公交車并不會特別擁擠。 現今,年關將至,她忙得不可開交。而距離那一天,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星期。這一個多星期里,不止再沒見過溫景梵,連他的動態消息都是在微博上知曉的。 他周末就去S市出差了,至今未歸。除此之外,她什么都不知道。 梵希那日就被他帶走了,原本說好的吃飯,也因為這段小插曲延后。 不過隨安然至今沒懂的是……被吃了魚的是她,為什么溫景梵的反應卻要更大一些。加之最后那一句話……實在引人深思。 饒是她再遲鈍,也從這句話里聽出了一絲不同尋常。 只是,她不敢問,怕自作多情。再加之,此后他都未主動聯系自己。她的怯弱便一日日加深,怎么也邁不出那第一步。 而這段時間,陸熠方倒是和她偶有聯系。最后嫌短信太燒錢……要了她的微信號直接語音。 至于短信燒錢這種事情,隨安然覺得不能深究,一細想就滿滿都是槽點。 陸熠方通常會在下午的下午茶時間發幾條語音,如果不是說他中午吃了什么,就會說他的劇組有什么趣事。 就在幾天之前,隨安然才知道——蔣寧夏就是里的女配角,她的配音,會由她自己來。 大抵之后開始配音,兩個人還能見上一面。 不過隨安然對這種見面實在是……一點也沒有興趣。 吃午飯的時候,張咪端了餐盤過來和她一起做,見四周沒人注意,這才神秘兮兮地說道:“內部消息啊,我聽說蔣寧夏跟我們的溫公子好上了?!?/br> 隨安然剛夾起一塊糖醋排骨,聞言,頓了一下,這才若無其事地往嘴里送去:“你的八卦消息就沒靠譜過?!?/br> 被質疑的張咪同學有些不高興:“什么啊,我跟你說,真的是內部消息。蔣寧夏不是簽了陸熠方工作室嗎?現在和陸導在S市拍電影,聽說啊,溫公子也在S市,同住一個酒店,還有人看見大半夜的,蔣寧夏去敲溫公子的門……” 隨安然面上毫無波瀾,只眼底一瞬幽深如墨,嘴里咬著的酸甜的排骨都有些食不下咽起來:“……后來呢?” “后來?”張咪嗤笑了一聲:“你可別天真地覺得大半夜的敲房門有多純潔,溫景梵啊雖然表面看著清心寡欲的,還不是一樣來者不拒么?蔣寧夏多漂亮啊,又是主動送上門的,這到嘴的rou哪個男人會不要?” “說的也是……”隨安然默默地接了一句,心底卻是翻山倒海般,如同一葉輕舟突然被一個兇猛的浪頭打翻,覆了舟,滿身都是水。 她拿著筷子戳了戳米飯,想了想還是說道:“不過我還是覺得這個不太可信……溫景梵,不是這樣的人?!?/br> “那你臉色突然這么難看干嘛?”張咪一邊咽著飯一邊說:“我說你不會是真的跟溫公子有些什么吧……” 隨安然轉頭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一言不發地走了。 張咪愕然地看著她,突然發現自己有些看不懂她了。這落荒而逃惱羞成怒的架勢——好像是真的有些什么啊。 她走得急,被冬日那凜冽的寒風一吹,這才清醒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