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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時,立刻轉移了注意力:“你等會不是要參加訂婚宴的嗎?” 溫景梵順著她的目光看了眼自己身上寬松的衣服,抬手端著杯子湊到唇邊輕抿了一口,開口時,聲音似被那水潤過,聲線重了幾分,帶著微微的濕意。 “不急,我等會回去換也來得及?!?/br> ☆、第九章 第九章 溫景梵的這個“不急”的結果便是等訂婚宴開始了,他才姍姍來遲,偏生他自己卻沒有遲到的自覺。 陸總原本已經往回走準備進行下一個環節了,聽見身后的動靜,立刻轉身迎接了上去,熱絡得像是失散多年重聚的好友。 溫景梵淡淡地笑了笑,大抵是說了一些祝賀的話,就隨著陸總入了座。 滿座賓客,衣香鬢影,觥籌交錯,這是一場上流社會的盛宴。這種華麗的訂婚宴,讓人不由對即將訂婚的新人都有了一絲說不上來的感覺,似乎是期待,期待這對幸福圓滿,早日結婚生子。 才讓今日這高朋滿座,不負這一場赴宴。 訂婚宴進行到這里,已經沒有隨安然的事了,她又在那幕簾后站了片刻,這才挺直背脊,轉身走了出去。 她剛一動,一直握著酒杯看得專注的人卻轉眼看向那似乎微微晃動著的幕簾,抬手把杯口湊到唇邊,一飲而盡。 隨安然走進了辦公室這才松懈下來,坐在椅子上,微微彎腰揉著因為一直緊繃而有些酸疼的小腿。拉開抽屜,想泡點花茶時,才看見一直被她丟在抽屜里的手機。 她一手揉捏著腿上酸痛的肌rou,一手解鎖手機劃開屏幕。 有八個未接電話,全部都是聞歌打來的。她抬腕看了眼時間,重新給她撥了回去。沒過多久,那端的忙音被切斷,被對方接了起來。 隨安然還來不及問她怎么了,一個短暫又輕柔的“喂”聲之后,便被聞歌那突如其來的哭聲嚇得臉色發白,七魄都跑了一半。 哄了幾聲反而勾得聞歌越哭越大聲,索性便邊整理文件,便安靜地陪著她。等她的哭聲漸歇,隨安然這才問道:“怎么了?” 聞歌抽抽噎噎的,聲音有些沙啞,可憐兮兮的:“你什么時候下班?” “等會值班經理來接班,我就能走了?!鳖D了一下,她微皺了一下眉頭,問道:“你現在在我家門口等我?” 聞歌支吾著沒回答,只帶著哭音說道:“那藏在地毯下的鑰匙呢,你怎么收起來了,我都等你好久了?!?/br> “上次忘記帶鑰匙就拿走了,一直忘了放回去……那你等我半個小時,我現在趕回來?!?/br> 聞歌猶豫了片刻才悶悶地說道:“你下班了再過來吧,我等你就好?!?/br> 隨安然想起她剛才哭得那么委屈,心里越發放心不下,可眼下值班經理沒來接班她也的確走不開…… 她輕咬了下唇,手指搭在眼簾上輕掩了一下,這才說道:“那好,你別亂跑。我還有半個小時就下班了,等會給你帶酒店對面那家鹵rou店的鴨脖子?!?/br> 聞歌頓了一下,這才嘀咕著“你哄小孩啊……”邊掛了電話。 所幸,值班經理今天來得早,隨安然交了班,連外套都忘記了拿,去對面的鹵rou店買了聞歌愛吃的鴨脖子之后這才往回趕。 到家的時候,那個人正蹲在她的門口,雙手環膝,腦袋埋在雙臂里,只露出烏黑的頭發來。 隨安然走到門口,蹲下/身來看了看她,輕聲喚她名字。 叫了好幾聲都沒聽見她的回答,抬起她的胳膊一看,這才發現她已經流著口水睡著了…… 隨安然看了眼手里提著的鴨脖子,無奈地搖搖頭。 。 溫景梵以自己晚上還有會議要開的理由,提前離席。那一盒心形的德芙巧克力喜糖就被他直接塞進大衣的口袋里,帶著走了出去。 A市的冬夜已經能讓人感受到刺骨的寒意,那冷風也不知道從哪而來,呼嘯而過,連那光禿禿的枝椏都不免在寒風中瑟縮晃動。 盛遠酒店的大堂此刻正迎來一批旅游團的入住,他剛從電梯里出來就被門口等待電梯的人堵了個出行困難。 他側身避開,一抬眼,就看見前臺,值班大堂經理正在幫忙接待客人,笑容婉約,恰到好處。 記憶里,他前段時間第一次入住盛遠,正好遇上隨安然值夜班。她眼底微微詫異散去之后,便也是這樣一副得體的笑容。 唇角彎起個略微的弧度,一雙眼睛也隨之如新月,漆黑明亮。 明明都是一樣的笑容,他這么一回憶,卻品出些不同來,可具體哪里不同……他卻說不上來。 助理已經把車??吭诹耸⑦h酒店的大門口,見到溫景梵信步走出來,立刻迎上去替他拉開后座車門,“溫總?!?/br> “嗯,回我私人公寓吧?!彼M車內,還沒來得及閉目養神,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微挑了一下眉,立刻接起。 溫少遠的聲音難掩疲倦:“聞歌離家出走了?!?/br> 語氣鎮定,絲毫不慌亂,像是早已預料到會有這個結果。 溫景梵沒接話,靜靜地等著他的下句話。 “大概是去隨安然家了,你幫我去看看,把人帶回來吧?!?/br> 聞歌和溫少遠的事情他自然知道一些,抿了一下有些干燥的唇,良久才應了下來,“好,我去跑一趟,但人能不能帶回來,我不保證?!?/br> 那端沉默片刻,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就這么掛了電話。 車廂內一時便有些安靜,他依然保持著剛才那個姿勢直直地看向前方,遠處那燈牌的亮光有些刺眼,盯得久了,那光就像是浸入水中的墨水,暈開,逐漸模糊。 助理沒聽到他的吩咐,透過后視鏡看了他一眼,問道:“溫總,現在去哪?” 溫景梵回憶了一下那次送她回家的路線,清晰地報出一串地名來,“去這里?!?/br> 有時候,人很奇怪。明明是一個不相關的信息,卻能因為某個人、某件事記得那么清晰。以至于溫景梵此刻想起來,都不知如何解釋自己的反常。 隨安然于他,的確是特殊了。 。 聞歌垂著腦袋,悶不吭聲地坐在餐桌邊上看著正在忙碌的人。 不遠處的廚房里,隨安然系著上次去超市抽獎得來的“蠟筆小新露大象”的圍裙,在燒菜。 她總是盤著的頭發被放下來,柔順地披在身后。因為長時間的固定,黑發還有一個彎曲的弧度,在燈光下泛著一層柔光。 家居服有些寬松,卻難掩她的好身材,只一個背影都能細品出她的窈窕美好。 “安然……”她索性趴在飯桌上垂眸看著她,“你干嘛要喜歡景梵叔那樣沒有心的人呢?!?/br> 她的聲音有些小,廚房里熱油的“呲呲”聲輕易便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