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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礙,聽到這個,何書墨才瞬間覺得自己的心從深井里打撈起來,好端端地放回左胸口了。 剛才因為事發突然,一幫唱k路上被何書墨一個電話通知,風風火火往醫院趕的訓練館教練們這會兒聽見這個消息,才被暈頭轉向的醉意打敗,一個個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了…… 誰都知道顧凜不喜歡熱鬧,而且他現在剛從手術室出來,大家就是排隊花錢買門票想進去看望他,估計都得被趕走。sk 曹鞠華和三個師兄走的時候還問了好幾遍何書墨應付不應付的過來,何書墨拍著胸脯說沒問題,醉醺醺的紅著臉的曹鞠華臨走前還把顧凜的行李箱給了她。 就是顧凜剛才從訓練館走前,放在那兒的那個箱子。 何書墨跟他們告別完,拉著箱子瘋了似的急匆匆上電梯,往病房趕。 在開門之前,她猶豫了一下,對著冰冷冷的門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千萬不要再讓自己情緒失控了,不許哭,不許激動,不要讓他討厭…… 按下門把手,她故作冷靜沉穩地往病房里走。 很安靜很安靜,屋子里光線柔緩得讓人很適宜睡眠,就算照在眼皮上,也是很溫柔的。 一股清潔的藥水味撲面,何書墨拎著箱子開門進去,第一眼就看見床上的人,也抬起眼朝她看來。 顧凜沒有躺著,就靜靜地坐在床上,背后倚著枕頭,身上穿著藍白條的干干凈凈的病號服。 眼睛對上那雙熟悉的,眼尾有些狹長的黑眸時,何書墨覺得有點恍如隔世。 雖然只有幾個小時而已,對她來說,漫長得像是煎熬了幾個世紀。 于是忍了太久,她還是功歸一簣,倒不是負面情緒崩如山倒,而是憋了太久的心疼或是莫名其妙的什么別的東西,在那顆小心臟里爆發了…… “顧凜?!彼貏e認真地把他的名字喊出來,然后覺得嗓子眼里有火,非吐出來不可:“你……缺不缺一個幫你做飯、洗衣服、給你生猴子的……那種……人???” 何書墨已經無數次無數次無數次,有過把自己舌頭直接割掉的念頭,那么,這是平生最強烈的一次! 站在病床前,她手里扣著箱子的拉桿,趕緊把頭埋進頭發里,羞愧死。 顧凜聽見她的話,靜靜地看著她,像是從脖子那兒有一條紅線,唰的一下子紅線直直地沖到她腦門上,全紅了。 他慢慢地把她的話又念叨了一下,語調很輕:“生猴子?” 這話被他重復了一遍,在唇齒間輕輕念出來,何書墨覺得自己徹徹底底的可以用臉皮去伐木了! “前兩個不需要,最后一個,確實缺?!彼凵衤詭\笑地瞅住她。 “……”要不要這樣說話,還用那種眼神,何書墨腦門上的紅線簡直要沖破頭頂。 ☆、第47章 [46.從少女到女人的step2] 生猴子什么的…… 何書墨簡直對自己無語了,自己的臉皮為什么有時候薄得跟春餅似的,有時候又厚得跟鞋底一樣呢? 也不怪自己,一晚上經歷這么多,起起伏伏的,她喜歡他的情緒爆發出來,也是很正常的。 只不過形式有點簡單粗暴就是了-_- 何書墨還在想著怎么樣測量臉皮厚度,就聽見耳畔傳來顧凜的聲音。 低沉,柔緩,而且蘊著一點點魅惑,性感得要命:“想生幾個?” 誒? 他居然問她這個! 她猛地抬眼,看見顧凜目光灼灼地望著自己的眼神,一瞬間要酥化了。 “這個……我也不知道,難道不應該……看,看你嘛……”何書墨心想著這都是什么對白,最無語的是這幾句話搞得自己有點蕩漾是怎么回事。 顧凜看見她傻站著,還說想給自己生猴子什么的傻話,忍不住笑了一下。 然后他慢慢地支起身子,朝著右手邊的床沿坐了坐,騰出很大地方,左手掀開被子,輕輕拍了拍床板,示意她坐上來。 何書墨猶疑:“你的手?” “手指頭受傷而已,離死遠著呢?!鳖檮C不怎么在意地說道,看見何書墨依然有點躊躇,輕笑了一下道:“你要站一夜?” 何書墨有種詭計得逞的感覺,低頭笑嘻嘻地把箱子挨著墻壁放好,然后坐上床沿,低頭脫鞋,考慮了三秒鐘自己的襪子會不會看上去有點幼稚,最終還是把腿抬上去,然后倚著顧凜坐直。 動動嘴皮子什么的她可以,真的距離這么近了,她又開始心臟亂蹦。 盯著自己彩虹色條紋分指的襪子猛看,似乎能從大拇指上面用眼神把襪子看穿,燒一個洞出來。 要做些什么?親他?不不不,抱一下?還是算了,他的手不太方便…… 緩慢地轉過臉朝著顧凜看,他的側臉依舊是帥得棱角分明,此時感覺到她的目光,回過頭用一雙黑眸靜靜地看她。 貼得這么近坐著還是第一次,畢竟病床還是很窄的,連呼吸都交纏到一起去了,對面熾白的墻壁上影子也交疊著,病號服的顏色很淺質地又柔軟,帶著淡淡的很好味的味道…… 對視著,她總覺得他的眼睛好看得讓她無法移開視線,想溺死在他的目光里。 病房里的打光實在太好了,而且好貼心,幾乎把那張她癡癡迷戀的臉全都映照出來,從眉眼,到鼻梁,到鬢發,喉結,鎖骨…… 幾乎是情難自禁,何書墨咽了口唾沫,徹底屏住呼吸,然后朝著顧凜慢慢地,一點點湊過去。 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在干嘛,她渾身僵硬得跟石頭似的。 有些傻氣地闔上眼睛,她炙熱的唇觸碰到他的唇的那一刻,似乎身體很深很深很深的地方,某個地方,忽然燒起來了。 好熱,何書墨第一次主動吻他,也不敢有什么大動作,等他的手拖住她纖細的后頸,加深了原本那個輕輕的吻時,她覺得僵硬得跟石頭一樣的身體慢慢地變軟,變燙,幾乎骨頭都跟著一起化了…… 最后淺淺地舔了一下他的薄唇,何書墨臉紅得幾乎要滴血,輕輕撤回去,呼吸困難,眨了眨眼睛,只覺得顧凜的臉離她太近,她已經意亂情迷到無法正常思考了。 “兩個,怎么樣?”她忽然傻兮兮地冒出這句話。 顧凜聽見她的話,一時沒想起來她說的什么意思,輕輕挑了下眉瞅著她。 說完,愣了三秒,何書墨才察覺自己干了什么,趕緊撤回去,“吱溜”一聲像只沒有骨頭的軟體蟲一般滑進被子里…… 臉燒得gunt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