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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何律新看見門被打開,不耐煩地咂咂嘴,結果只見meimei從自己身邊急匆匆地走過,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哎,何書墨,我跟你說話呢……” 何書墨根本沒理他,地上一片狼藉,本來就擺滿了行李,這會兒還有柜子上掉下來摔碎的東西,搞得她心里亂糟糟的。 她心急火燎地往屋里走,果然從玄關走進去,就看見何律新對面,挺拔地站著的顧凜…… 他背后靠著門,微低著頭,聽見聲音,眼神淺涼地朝著她看過來。 那一瞬間,心像是被針扎了一下,刺痛感忽然襲來,尖銳而又猝不及防。 何書墨看見顧凜的樣子,只覺得驀地窒息。 顧凜站在推拉門邊,表情冷靜,但襯衫的領口很凌亂,扣子被扯開了幾粒,嘴邊有血跡和一塊明顯的淤青,在那張膚色很白、棱角分明的臉上顯得很刺眼…… 他看見自己走進來,不動聲色地抬眸,目光深沉地看了她一眼,低頭系扣子。 那一刻百感交集,何書墨只覺得呼吸紊亂,腦子里一片空白。 剛才那么大的動靜,真的是他被打了……顧凜因為自己被揍出血了?連手都沒還? 站在原地愣了好久,心里一股腦冒出來無數念頭,她急得想問他到底傷的怎么樣,又覺得何律新下手太重有點生氣,她心疼了一陣子也不知道怎么開口。 一時間,簡直五味雜陳,鼻腔酸澀,眼眶里熱熱的,努力試圖平息,壓下去翻涌上來的情緒。 但是不行,心里憋屈又難受。 自己親哥至于嗎?好端端地把他打流血了……真是沒發生過不知道,顧凜被打了她才明白這種心情簡直難受死了。 “何律新……你神經病??!”何書墨沉默了好久,終于轉過頭,神色激動朝著何律新罵道。 “嘿,何書墨,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你姓何,不姓顧!”何律新朝著自己meimei走近幾步,心里有點無語,他下手是狠了點,但他純粹是為了她好:“而且,大老爺們兒挨揍這不是很正常嘛,你生什么氣……誒?我說,你……” 何律新正說著,忽然看見何書墨把頭一低,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誒?”何律新瞪大眼睛,徹底愣了。 何書墨居然哭了?被自己惹哭了…… “不是,你,你別哭??!我錯了還不行嘛?我的親妹哎,不然你揍我解解氣?唉……”何律新看見她哭,先是愣了三秒,然后急得開始到處翻兜找紙巾。 奈何他專業直男癌24年,從來沒帶過手帕紙…… 從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女孩兒哭,而且還是自己meimei哭,何律新恨不得撞墻,而且完全不知道怎么應對。 回想起何書墨從小到大,哭的次數寥寥無幾,偶爾被欺負了哭一次,何律新直接把欺負她的人揍了就完事兒,都說姑娘家青春期情緒波動比較大,何書墨倒沒有類似情況,合著,自己meimei青春期比較晚,18歲上了大學才開始? 何律新正在一籌莫展,忽然看見顧凜舔了一下下唇,然后一步一步慢慢走過來,一語不發地抓住何書墨的手腕,就朝別的房間走。 “顧凜,你當我死了?你放開我妹啊……”何律新怪叫了一聲。 顧凜拉著何書墨的手腕走了兩步……停腳,他靜靜地轉過頭,眼神凜冽地盯著何律新。 何律新一個激靈:從來沒見過顧凜那種神情。 好像真的怒了,眼神里的不耐煩,還透著一股冷靜逼人。 顧凜一字一頓地冷聲說道:“就五分鐘,不同意的話,我真跟你丫動手?!?/br> “……”何律新呆住。 說完,顧凜拉著何書墨進了餐廳那間,直接關門,然后,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還傳來上鎖的聲音! 等門完全被拉上,何律新呆了一會兒,瞪著一雙大眼睛,朝著盛言問道:“靠,顧凜剛才說‘你丫’了?” “何先生,先不說你們家里事兒,砸了的東西,我回頭找顧凜賠?”盛言望著一地毀壞的工藝品,心疼死了。 *** 何書墨掉了幾滴眼淚,忽然就被顧凜拉進別的房間了。 一時間,周圍陷入安靜,落地窗外是日式庭院的池塘,雨后深黃得有些發紅的落葉積了滿地。 趕緊狂抹臉上的眼淚,何書墨還沒擦干,門已經被拉上。 顧凜牽著她的手一直沒有松開,何書墨開始默默地平息心情,結果等四下安靜之后,忽然,被他拉著手,一把拽進懷里。 抱、抱了? 雖然昨天晚上是抱著睡的,但是……還是好激動。 何書墨一瞬間身體有點僵硬,撲面的體溫和味道,以及他胸前襯衫微微粗糲的堅硬的觸感,讓她有點懵,而且真的沒想到的是,顧凜談戀愛之后,私底下,竟然是這樣的。 平日里高冷悶sao的人,為什么溫柔起來這么直接…… 不行,自己一直哭哭啼啼的跟個怨婦似的,一點也不萌好嘛? 而且被他緊緊抱住之后,何書墨完全不覺得想哭了,于是慢吞吞地仰起臉,小心翼翼地問道:“我知道,我哥剛才打你了,你……還疼嗎?” 聽到她的話,顧凜沉默著抱了她一會兒,似乎輕笑了聲,然后微微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道:“就你哥剛才那一下?” 繼而聲音滑下去兩度,幾乎是用氣息在跟她講話:“你是不是真傻?” 脖子癢癢的……何書墨被他聲音弄得渾身一酥,耳朵根都紅了,因為臉埋在他的胸口,所以聲音悶悶的:“但是,你都流血了……還是,抹點藥吧?!?/br> 顧凜把何書墨松開,然后背后倚著門,靜靜地垂眸瞅住她。 眼眶紅紅的,淚痕亮晶晶的粘在臉頰邊,她可憐巴巴地紅著耳朵,仰面看著自己。 怎么看,他都忍不住想欺負一下…… 顧凜眼神噙著一絲微不可察的淺淺笑意,俯下身問道:“你被蚊子叮一下,需要抹藥嗎?” 何書墨身子一僵,不是因為他的話,也不是因為他的語氣,而是顧凜此時一只手挑起了自己的下巴,然后長指輕輕舒展開,拖住了她的臉,這是……幫她擦眼淚?還是要吻她?還是像里一樣,吻掉自己的眼淚? 身體明顯的僵硬,何書墨還相當不爭氣地吞了口唾沫,結果…… 顧凜輕輕地捏住了她的臉,微微斂了斂眸子,饒有興致地把何書墨的臉捏成一個鼓鼓的形狀…… 誒?他竟然捏自己的臉! 何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