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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道這個衛家四公子,卻是個好男風的斷袖之徒?他與這顧家七公子顧醒暗通款曲、扭捏作態,實在惡心至極!”“趙淳!你住嘴!”顧醒滕然怒道。酒樓里眾人一聽便小聲議論起來,當朝視男風為低賤惡心之事,要是被人發現了,嘲笑一輩子還是小事,有些氣不順便要上手揍人,打死了官府也沒人管。因此皇帝賜婚衛顧兩家,在眾人眼里便是最大的屈辱,甚至衛嶺多次提及要被人嘲笑,也正是這個原因。顧醒自認與衛嶺清清白白,即便有婚約在身,那也是被逼無奈,如今被趙淳如此歪曲造謠,簡直是一口老血梗胸口,氣了個半死不活。人多的地方自然喜歡八卦,特別是隱私之事最能挑動眾人的話題。趙淳不知怎么聰明了一回,他知道再糾纏北狄的話,自己一張嘴肯定說不過衛嶺和顧醒兩個人,于是趕緊轉移話題,事實上效果不錯,酒樓里在場眾人更喜歡聽貴族私密,轉瞬便將這個心偏向北狄的賊子小人忘了個一干二凈。“衛四公子怎么可能是那種人???”“怎么不可能了?我看他們兩人自打進來就身為親密!”“衛家那般光明磊落的世家貴族,怎么出了個這么敗壞門風的小子?”.aIXs.“肯定是那個姓顧的勾引……”“是是是,衛家人可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絕對不會……”諸如此類的話語越說越大聲,衛嶺冷冷地看著趙淳,趙淳得意地笑了,那副猖狂的嘴臉,真是欠揍極了。顧醒忍不住想要動手,他其實也是個暴脾氣,之前忍著是顧著這人是趙韻的哥哥,很多趙家通敵的證據還不完善,不便打草驚蛇。可現在,這人算是觸到他逆鱗了。哪知他剛起了個心思,衛嶺就按住了他的肩膀,給了他一個安靜的眼神。顧醒狠狠瞪了回去,“趙淳這般誣蔑,你還向著他?”衛嶺勾唇一笑,“稍安勿躁?!比缓笳酒鹆松?。他長得高大,面容俊俏,甫一起身,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那種氣場仿佛是天生帶著光芒一般,讓人移不開眼睛。“諸位!”衛嶺朝四面八方一拱手,“在下衛四郎衛嶺,與各位有禮了。誠如趙大公子所說,我與身邊這位顧醒顧公子關系不淺,若說男風之好也不為過。如今他已是我衛嶺之妻,你們若說他半句不好,便是與我衛嶺、與我衛家為敵,大丈夫一妻尚護不住,何以護天下?至于所謂的勾引、暗通款曲,完全是無稽之談!”衛嶺說到此處,擲地有聲。原本趙淳還想插嘴諷刺兩句,竟被衛嶺嚇了回去,一時間整座酒樓里只聽得到衛嶺一個人說話。“趙大公子,你這一年駐扎邊關,連京城發生了何事都不清楚了嗎?忠勇伯趙大人不曾告訴你宣寧侯府與奉安公府的大喜事?我怎么記得趙大人還送了我兩方墨硯,據說是荊南特產,特別珍貴呢。罷了,你若不記得,我也不強求,畢竟我也不差你那點份子錢!”“你!……”衛嶺輕笑一聲:“趙大公子,你既出身公侯之家……”最后四個字咬得特別清楚,趙淳一聽就是在諷刺他,但又不能立時發作。“……那應當明白,我與顧醒乃御賜皇婚,皇上他老人家親自做的媒,自然是天作之合的好親事,若你對我二人有任何不滿,那便是忤逆圣上,欺君之罪!趙大公子,這個罪名,我看你現在還擔當不起!至于在座眾人,皆是我大燕子民,你們的意見皇上定然愿意洗耳恭聽,若真覺得我和顧醒顧公子的婚事有半點不合時宜,那盡可萬民請愿上達天聽!只要皇上金口一開,我衛嶺一定傾力配合!但是……”衛嶺凌厲的眼神掃過全場每一個角落,每一個人的臉上,只見他們都畏縮地低下了頭。“私下詆毀造謠,風言風語,辱顧公子名聲,我衛嶺的寒月刀,絕對不會放過!大家也都知道,衛家衛四郎是什么德行,我的刀沾了多少人的血,想必也很清楚。衛家能舍命護大燕邊境安寧,卻也不是個會吃虧受欺負的主兒……”話盡于此,周遭一片寂靜,衛嶺那渾身的殺伐之氣顯露無疑。就連顧醒都被這人震懾住了,他原以為十八歲的衛嶺還是個青澀稚嫩的少年郎,卻不曾想他早已沉淀了一身屬于戰場的腥風血雨,一旦氣場全開,便嚇得無人敢說一個字。這般看來,倒像個男兒大丈夫的模樣。字字句句,有理有據,完全不似平日里的笨嘴拙舌,看來深藏不露的不只是武功,還有這口舌啊。在那剎那間,顧醒又想起衛嶺曾經說過,我以前都是讓著你的,不免覺得好笑。“走吧?!毙l嶺回頭拽起顧醒的胳膊,瞧見顧醒嘴角的笑意,沒好氣地說,“瞧你那蠢樣兒,被人欺負到頭了還不知道還嘴!”顧醒一臉臥槽,是我不還嘴的嗎?明明是你按住我想要逞英雄來的,混蛋啊,簡直蠻不講理!但這個時候,大庭廣眾之下,顧醒考慮到衛嶺的面子問題,暫時沒有發作,想著回去之后,再找這人好好算賬。也就在他們離席之間,忽然有個青年高聲喊道:“衛四公子!”衛嶺和顧醒都站住了腳,那青年道:“衛四公子,如你方才所說,你與顧公子的婚事乃皇命難為,既非心儀之人,何不彼此放手?想必以衛家功勛,想要跟皇上討個封賞,不是難事吧?”顧醒細看了那青年的樣貌,只覺得長相端正五官清秀,似乎跟常年生活在邊關的百姓有幾分不一樣,便特地留意了一下。衛嶺大大咧咧地掃了那青年一眼,“衛家從不居功討賞,保家衛國乃分內之事,何至于腆著臉到皇上跟前要封賞呢?至于我與顧公子的婚事……”衛嶺看了顧醒一眼,輕聲笑道:“我與他拜堂成婚,天地可證,他便是我相伴一生白首到老的人,緣何要彼此放手各自分離?他既是我八抬大轎明媒正娶的夫人,我自然敬他、護他、愛他,彼此忠誠,不離不棄,至死不渝!”“好一個至死不渝!”青年倉皇笑了兩聲,“那在下便祝二位白首到老,百年好合了!”“多謝?!毙l嶺一拱手,拉著顧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