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癥。 苗苑在半夜醒了一次,喝了點水翻身再睡,到天亮時忽然驚醒,看著四壁異常堅決的說要馬上回家,她這輩子都不想看到這家酒店。因為是送的房間結賬很快速,苗苑沖出酒店大門打車,像躲避瘟疫一樣把她的噩夢拋到腦后。 陳默原本做好的準備苗苑進門就得發火,可是苗苑洗完澡換過睡衣,卻看著他愣了愣:“你不洗澡嗎?” 陳默用戰斗的速度把自己搓干凈跑出來,苗苑已經趴到床上昏昏欲睡,陳默站在床邊輕輕碰了碰她,苗苑揮揮手說別煩我,讓我睡覺!陳默呆立了一會,不知道能干什么又不敢離開,只能站在床邊等待。 苗苑一直睡到中午才徹底醒過來,她睜著清亮亮的大眼睛看著陳默愣了很久。苗苑的表情從茫然到沉思,慢慢的陷入哀傷中,她捂住臉說:“陳默我很難過!” 苗苑沒有哭,她看起來甚至有點平淡,可是陳默卻覺得昨天那個大哭著叫喊說我們該怎么辦的苗苑比現在溫和得多。他想了一會兒問道:“你想我怎么辦?” 苗苑一愣,錯愕的看著他。 陳默有些煩躁,他這一生喜歡清晰明白的東西,比如說槍,比如說部隊。 一發子彈總有分明的規跡,你不用去猜度什么,它總是忠實的劃過自己的彈道,當你開槍,你就會明白哪里要出現一個彈孔。在部隊里所有的一切都有定規,你吃什么用什么穿什么,應該干什么不應該干什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不可能會犯錯,即使真的犯錯了,也會有同樣清楚明白的懲罰給你。 可是生活卻不是這樣子的,生活沒有那么簡單的因與果。 “陳默,你……你什么意思?”苗苑困惑不解。 “這事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喝醉,所以,你想讓我怎么做才會不生氣……”陳默沒能說完就發現苗苑臉色變難看了。 “你什么意思???陳默!”苗苑被堵得血氣翻涌,這算什么意思啊,他問她?怎么做?這算什么? 苗苑氣得暈頭轉向的都不知道要怎么表達自己的心情,只能跳起來吼道:“我現在不想看到你,你給我先滾出去!” 陳默指了指門外:“我真的走?” “走!”苗苑拎起枕頭砸過去。 陳默半空中撈住枕頭放到客廳的沙發上,居然真的換衣服出門了,苗苑聽到那聲門響還不敢相信,赤腳跑出來一看,果然空無一人,苗苑仰天長嘆有種欲哭無淚的悲憤! 苗苑陡然發現自己陷入了某種可悲的危機中,陳默剛才看著她說得那句話不可謂不誠懇,以她對那只死狗的了解,那絕不是不耐煩的敷衍,陳默是認真的。你怎么說他是真的會怎么做,就算你現在讓他去死一死,他都能不眨眼的從五樓往下跳,但問題是!這有個鬼用?。?! 苗苑連灌了三杯涼水,只覺得心里堵得不行。 “你要我怎么辦?” 我讓你怎么辦?? 我能讓你怎么辦??!啊啊??!苗苑憤怒的拍桌子,氣得團團轉! 要道歉,早就道了! 要錢,見鬼,婚都結了,錢都擱一塊兒了,存折都在抽屜。 抽他,且不說自己那花拳繡腿抽上去他有沒有感覺,萬一要有感覺,那心疼的還不是自己! 苗苑氣得在客廳里轉圈圈,所有的委屈,傷心,難過……硬生生化做悲憤,那叫一個郁卒,堵得她抓心撓肝的。 要說陳默出門倒還真不是光光為了避禍,他還是有正事可以干的。他先去銀行提了錢拿去給蘇會賢,蘇老板看到陳默上門一陣驚訝,心想你闖這么個潑天大禍不在家里陪老婆著急還什么錢呀! 陳默坦白說是苗苑讓他出來的,閑著也是閑著不如還錢。 蘇會賢聽得一邊禮貌微笑,一邊后牙槽緊咬,痛心疾首于我怎么就跟你不熟,我但凡跟你再熟一點我就能抽你!蘇會賢是女人,女人都站在女人的立場上說話,忍不住又把苗苑的委屈陳默的罪名委婉的強調了一遍又一遍。 陳默或者情商不高,或者不通世故,但絕對是聰明人,一點即透,想想昨天晚上哭得像個玻璃娃娃那樣的苗苑,心中抽痛。 蘇會賢說了幾句就匆匆趕陳默走,告訴他女人就是這樣,她讓你滾的時候就是想讓你留下來陪她,她讓你滾你真滾了,她一輩子恨你! 可是陳默在十字路口徘徊了一下,還是轉身去了自己父母家。 韋若祺看到陳默進門心里一陣驚訝,以她對自己兒子的了解,陳默是絕對不可能在新婚第二天會想到來父母家中拜訪的,她不相信她的兒子還能懂得為了昨天那場混亂的婚禮向她表達什么歉意。她不動聲色的看著他沉著臉走近,坐下的第一句話居然是:“我希望你能向苗苑道歉!” 韋若祺一愣,只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脫口而出:“你說什么?” “我希望你能向苗苑道歉!”陳默簡單重復。 “憑什么???”韋太后大怒。 陳默簡單介紹了一下昨天混亂的婚禮,最后總結到禮金的問題…… 韋若祺冷笑:“我拿走禮金不應該嗎?昨天到場的都是我和你爸的客人,他們付你這份人情也是看我們的面子,將來要還那份人情也是由我來還,跟你有什么關系?我憑什么把錢留給你?憑什么把錢留給一個從我這里掛失存折的兒子?” 陳默皺眉,其實在他心里沒有什么應不應該,如果不是出了后來結賬那檔子事,他甚至沒去深想過這筆錢的歸屬問題,韋若祺要就給她好了,反正自己現在也不缺錢,但是…… “你請那么多人沒有問題嗎?還有那個車隊?!标惸f。 “有什么問題?別說現在這么點規模,翻個倍我也撐得起,我看誰敢說什么!你放心,我跟你爸這么些年別的不敢說,至少清白!沒把柄!絕對不會有什么問題落到你頭上!” 陳默垂下視線:“我不是這個意思……” “陳默跟我聽好了!”韋若祺正襟危坐,腰背挺得筆直:“我有什么理由要向苗苑道歉?你爸爸身體不好你是知道的,酒店那種空氣環境,他呆得越少越好。而且省委的領導會坐下來陪你吃兩、三個小時嗎?我跟你爸陪他們提前走有什么問題嗎?這場婚事從頭到尾我就不同意,你是知道的。昨天我跟你爸還是去了,請了那么多老朋友,為什么?我們也是想告訴大家你是我兒子,你結婚了,那是你老婆,將來能照應有個照應,別讓人欺負了大家都不好看。結果呢?還沒開席你就喝醉了,我們老倆口還得唱著獨角戲幫你解釋招呼客人?,F在把事情搞成這樣能怨我嗎?我有什么責任要讓一個我根本不滿意的媳婦對我滿意?我有什么義務一定要替你完成一個圓圓滿滿的婚事?你跟你老婆都干嘛去了?我跟你爸結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