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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待摸到他guntang的身體,才發現是發燒燒暈過去了,忙和物業的人一起,把人扛起來就往醫院送。當時那半個小時的心路歷程他現在連回憶都不想回憶。在醫院檢查完,醫生說是酒精引起的急性胃粘膜糜爛,也就是通常說的急性胃出血,并且這個癥狀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做完胃鏡發現潰瘍的面積很大,應該是這段時間長期的作息飲食不規律,以及精神極度緊張焦慮,并且伴有大量的飲酒造成的,情況有點嚴重,已經引起了血管破裂。最后是靠輸了點血,并且在醫院住了大半個月才徹底治好。出院那天醫生再三叮囑,讓他后面務必保持規律的作息,酒等刺激性的食物一定要嚴格控制,并且委婉的提示,年輕人如果感覺壓力確實太大,可以適當的去看下心理醫生,緩解下過度焦慮的情緒。那時候遲嶼國外的學校已經申請好了,就等這邊學期結束,拿了畢業證之后出國,付進猜他可能是突然要離開這里兩年,而程央又一直沒有消息,所以心理一下沒抗住,導致有些抑郁。他那時候勸過他一陣,走了又不是不回來了,現在通訊這么發達,在國外照樣可以打聽國內的消息,再說他委托的一些尋人機構什么的,簽的都是長期合同,沒道理他人不在就放任不管了。退一萬步講,你在國內這么多年,也沒查到什么蛛絲馬跡,多兩年少兩年壓根沒區別,希望一樣渺茫,留在這里不走,無非就是圖個心理安慰。茫茫人海,找一個人哪有那么容易。臨近畢業,該有的課程都結束了,付進在醫院照顧了他半個月,出院后讓遲嶼跟著他來S市,他在外面租了套房子,又陪他住了段時間,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兩個人的關系才徹底回暖。付進也是真看不下去了,除了不再喝酒,那段時間遲嶼幾乎就沒出過門,每天待在房間里,要么坐在窗邊,一動不動的看著外面發呆,有時候一坐幾個小時連姿勢都不帶變的。要么就低著頭玩魔方,拼好了又打散,再拼好再打散,那魔方都被他玩的掉色了,說換一個卻又一直不肯。付進差點懷疑他是不是那次吐血吐傻了,說去看心理醫生吧,又一直拖著,一天從早到晚說不了幾句話,做什么都沒精神,哭也是經常,有時候半夜做夢,會突然聽見他喊程央的名字。可能是真的思念入骨吧,反正那段時間連帶著付進都過的很糟,罵他吧,罵了這么多年早沒什么新詞了,罵多了人還要哭,哭完他還得安慰,到后來他也沒那個勁兒再跟他較著了。安慰他吧,這么多年誰感觸也沒他深,雞湯燉的再好,喝多了人也反胃,而且也不知道還能再燉點什么,繼續找下去?付進自己都覺得沒多少希望,不找了就此放棄?遲嶼又必然不會答應。反正就是個死循環。后來一直等到國外那邊快要開學了,他們一起過去,各自安頓下來,堆積而來的課業緊張又繁忙,壓的人喘不過氣了,遲嶼才像是物極必反似的稍微緩過來了點,慢慢的身邊也有了朋友。付進有幾次過去看他,發現他周圍對他有好感的女生還不少,既然遲嶼本質上還是直的,他便勸他不行過去的事就先放下吧,不是都說忘記舊愛的辦法,最好就是試著開始一段新的感情嗎。人總是要往前走的,一味的沉湎過去,就他目前的處境來說,除了延長痛苦,沒有任何意義。但那幾年里,遲嶼一次戀愛都沒有談過,甚至在這些事上,很多時候拒絕的也一點情面都不給,似乎從來就沒想過給自己留任何后路。然后就是兩年到了回國,先是在大公司工作,后來出來自己創業,和蔣明陽一起打拼到現在。找到程央后會是現在這樣的結果,付進一點都不覺得意外,除了用希望安慰他,其實他也不知道,究竟是找不到的苦苦思念折磨人,還是程央的疏遠與絕不原諒,更能摧毀一個人的心智。究竟是怎樣一段曠世孽緣啊,付進忍不住感嘆。回頭想到待會要見到蔣明陽,發現這句話套在自己身上一樣合適,頓時心里草泥馬渡河而過。他現在的處境可能確實沒有遲嶼慘,但那些隱秘的心思有多折磨人,他卻是體會的一清二楚。付進到了后蔣明陽來給他開門,看樣子他們也剛回來,遲嶼躺在床上,衣服都沒來得及脫,蔣明陽說他去煮碗粥,遲嶼好像挺久沒吃東西了,藥在他手邊,水剛燒開,讓付進先進去照看會。付進找了套睡衣給他換上,又擰了把熱毛巾來給他擦臉和手,其他的就先這么湊活著吧。遲嶼大概是胃里疼的厲害,人一直蜷縮著,眉頭也緊皺著不放,半邊臉埋進枕頭里。樣子雖然看著虛弱,尤其臉色白的跟鬼一樣,但比起五年前那次還是要好太多,他要實在不肯去醫院,吃藥休息兩天應該也能過去。做完這些,付進在他對面坐下,把藥按說明書一樣樣分好,水溫差不多了,應該過會就能吃。等的這幾分鐘里,兩個人都沒說話,付進沒問他這是在哪喝成這幅德行回來,遲嶼也沒力氣跟他解釋。過了一會,就聽付進幾不可聞的嘆了聲,“實在不行要么就放棄吧,找個人結婚過日子,不然你看身邊,連個照顧你的人都沒有?!?/br>遲嶼翻了個身背對他,這幾年養成的習慣,通常只要付進念叨一些他不想聽的,就會以這種姿勢拒絕。他悶著咳了兩聲,搖頭。程央已經把他忘了,他現在哪里還敢讓自己也忘了他。“那你準備這樣到什么時候?”付進問:“他如果永遠都不原諒你呢,一直等下去嗎?”付進知道自己勸了也是白勸,以前尚且沒用,現在找到人了,就更不可能了,并且他毫不懷疑此刻面前哪怕是刀山火海,只要程央還在對岸,遲嶼就能頭也不回的走下去。雖然說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但任何事情都總要有個頭,難道就任憑他們兩個這樣耗下去嗎?遲嶼沉默著沒再回答他,炎癥引起發燒的緣故,呼吸聲時輕時重,聽的人跟著有些難受。過了很久,付進以為他睡著了,身上的毯子幫他往上拉了拉,手剛放下,就聽遲嶼輕輕“嗯”了聲。會的,他會一直,會長長久久的這樣等下去。第九十章約與不約遲嶼吃完了藥躺下后,付進又坐了一會,然后才去廚房里,跟蔣明陽討了杯泡好的茶來解膩。他酒量雖然一般,但晚上真沒喝多少,完全就是遲嶼那副即便半死不活也要情深似海的樣子,讓他一個局外人看的心里實在發堵,連帶著那點酒精,都因為持續的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