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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林獻說:“在圣彼得堡有一個地方,那里傳說曾是吸血鬼的聚集地,后來被女巫覆滅,之后傳說那個地方就變成了一個可以終結血族生命的禁地,每一個想要結束自己漫長生命的吸血鬼都會去那里?!?/br>林獻捏著毛巾的手頓住了,他鈍鈍的看著尤里,就見尤里抬起頭,他湊過去,用鼻尖輕輕蹭過男人微紅的臉頰,他翹起嘴角,臉上是三月初融的冰雪,他說:“我專業學的是神學,對于這方面有一些研究,畢業論文的主題是如何殺死吸血鬼?!?/br>“你還是學生?”林獻有些驚訝,他說:“可你之前和我說你工作作息是在晚上?”“噗,你還真會抓重點?”尤里略顯無奈,“我都不認識你,何必和你說實話?”林獻有些失望,他小幅度點了點頭,輕語,“也是?!?/br>他讓自己別去想這些,變換思緒,揉了一下尤里半濕的頭發,他問:“可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你說的吸血鬼存在?”尤里的身體微動,他似乎坐累了,干脆直接躺了下來,半干不濕的頭發落在林獻的腿上,有些微涼,林獻低頭便能看到他無死角的臉,呼吸不由一窒,撇開眼去,眼角下浮現出可疑的紅。尤里仰面,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林獻,他抬起手,細而白的手指點在林獻的顴骨上,戳了兩下,他說:“你看著我?!?/br>林獻的耳廓飄紅,他僵硬地轉動脖子,視線挪動到那個肆無忌憚持美行兇的人臉上,他嘴唇嗡動,“怎么了?”尤里的眼閃爍著瑩綠,膚色如雪,褐發半卷,他像是認真的,他對林獻說:“不就在你眼前嗎?”林獻眨巴眼,他覺得這是在他成年之后聽到的最荒誕的笑話了,只是眼前的人是尤里,漂亮尖銳剛剛進入他身體的尤里,他勉勉強強干笑了兩聲,咬著下唇,說:“哈哈,你還真會逗人啊?!?/br>尤里瞇起眼,神色揉雜著幾絲不悅,但很快就成了一片更多的松弛下來的笑,似在笑話自己,又似不解自己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他昂起頭,手指撓著林獻下巴,他翹著嘴唇,懶洋洋的問:“那你是被我逗笑了嗎?”林獻只覺得眼前一晃,他盯著尤里的笑。那嘴角勾起上揚的弧度,好像被附著了某種精準的數學公式,公式內容是,如何讓沉悶乏味的老處男在三秒鐘內勃`起。林獻的身體微動,想要后撤,卻已經來不及。尤里的腦袋就靠在他的大腿上,十分親密的接觸,微微側頭,就能感受到林獻那rou眼可見的變化。他笑容更甚,斜睨著,帶著惡作劇意味,伸手朝那頂起的褲襠揉按下去。他慢悠悠調侃,“你硬了,林獻?!?/br>林獻從他嘴里第一次聽到自己的名字,是未曾想過,會與這三個字眼組合在一起,實屬羞愧難當。他用手捂著眼,根本不敢應視尤里的目光,顫著聲音,細著嗓子,求他別說了。尤里哼笑,覺得這個口是心非的人類有趣極了,他已經很久沒有這么興奮了,漫長的生命讓他在日復一日地等待中度過,枯燥乏味。此次來俄羅斯,他便是要來為自己的生命做一個終結,而綠皮火車的五天六夜,便是他留給自己最后的時間。還有四天,他終究會離開,從這具囚困他的皮囊里解脫出來。而此刻眼前的男人,也許就是神為了贊許他這個怪物即將處死自己,而送上來的一點美味佳肴吧?尤里輕輕拱過去,把林獻推倒,他低下頭,審視著林獻,如在觀摩自己的所有物一般。第16章林獻本來就是不想死的,可之前那意愿很淺,不似此刻,被上千倍放大,不想死,想要活下去,這類想法在他心底發酵膨脹,快速的擠滿占據了他的整顆心,很脹很痛,讓他透不過氣來。他平躺在床上,尤里已經回到了他自己的床,隔著窄道,側頭便能依稀看到昏暗中的身體輪廓。求生的欲`望很強烈,強烈到讓他徹夜難眠。第17章火車旅行還在繼續,第三天,抵達抵達西伯利亞平原后,當林獻睜開眼,便能瞥見段藍色的微光,貝加爾湖在軌道右側,他趴在窗口,幾乎覺得自己就置身在其中。山林的綠意蔥蘢偶爾會躍入視野里,一整個上午,林獻都在翠綠湖藍中度過。而尤里則一直在睡覺,他和之前一樣,錯過了貝加爾湖、錯過了斯柳笛揚卡的小車站、一整天不吃,安靜的睡到了入夜。這一次林獻沒有去打擾他,有什么地方不對勁,這種想法在他心里緩緩轉動。可在他想要深思時,胃部的疼痛突然襲來,措不及防把他擊倒在地。第18章對于尤里來說,白日里的陽光其實并不具備傷害他的能力,只不過依照舊時的傳統,他們已經在夜晚活動白天休息的規律。這兩天,在他醒來后,都能立刻察覺到林獻的目光,那個男人總喜歡盯著自己看,可這一次,他卻并未感受到那種帶著強烈欲`望的視線。尤里愣了愣,隨后緩緩起身,車廂內沒有開燈,窗外無光,整個空間都是黯淡。他走到林獻的床邊,低頭看去,男人蜷縮在床上,捂著腹部,昏沉暗色里,面上是似覆了一層灰,唇被牙齒咬著,整張臉連接著脖頸盡數都是冷汗。他把林獻撈起來,男人的身體在他懷里痙攣,他皺起眉,低聲道:“你怎么了?”林獻仰起頭,疼痛讓他有一種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的錯覺,他恍惚覺得身體是沉入了湖底,他痛苦的嗚咽一聲,把頭撞入尤里的懷里,小聲的類似于瀕臨死亡的動物抽泣哽咽,尤里聽到林獻說:“好疼……尤里我太疼了,救救我……”第19章林獻再度醒來,身體處在一個蜷縮的姿態里,車廂外的風景又換了一輪,平原湖泊密林成了紅棕色墻磚或深暗的復古建筑。搖搖晃晃間,光跌在眼皮上,林獻的眼皮緩緩撐開,觸手的溫度是泛著涼意的絲滑,他愣了幾秒,回過神來,臉微微錯開,入眼的是一片冷白剔透。林獻的大腦轉動緩慢,他僵硬的挪動眼球,視線慢吞吞往上攀去,便意識到了自己此刻是以何種姿勢蜷趴在尤里的懷里。尤里抱著他,不,應該說是不得不抱著。林獻蠻橫的盤踞了大半張床,尤里的身體則是大半個都被擠在了床外。他穿著的襯衫前領被林獻牢牢揪在手里扯開,露出大片胸膛,褐色的卷發耷拉在眼皮上,鼻梁側倒在枕面里,下巴往里縮著,臉色很臭。林獻看著他兇巴巴皺著鼻子一臉不爽的睡顏,有種等他醒來后就會狠狠揍自己一頓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