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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分。 一邊把手搭在胡天行肩膀上,一邊笑著說:“大媽,你這話說得可有些不要臉了啊。你和老胡的事兒算的哪門子家事,難道,這全天下男人都是你爹或者你爺?” 說完,笑著看向胡天行,問他:“是吧姐夫?!?/br> 張欣聽見這句“姐夫”,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睜眼張得老大一個,磕磕巴巴地問:“你…是沈玉薇的…” 沈寒山一臉笑意地打斷她的話:“哎喲,大媽您可千萬別喊我姐的名兒,沈處長要知道她的名兒從你這種人嘴里說出來,一準惡心?!?/br> 張欣這會兒也聽出了他話里的鄙夷。 “哼”了一聲,轉身就要走。 可這事兒被沈寒山遇著了,他還能放過么。 直接一伸手把人給拽了回來,扯著嘴邊的一點肌rou,臉上笑著,眼睛里卻沒有一點笑意:“怎么的,還想著有下一次?” 張欣有些被他的眼神嚇著。 往后退了半步,看著他問:“就算你是她弟又怎么樣,胡天行睡了我,難道我還不能為自己討個公道?你睡了吳思思都還知道給她贊助,我就這么白讓人睡?” 沈寒山聽見她的話,臉色終于完全冷了下來。 手指被他握著“咯吱”作響,抬起頭來,一字一句地問:“我和吳思思是夫妻關系,你他媽和胡天行算什么狗屁?” 張欣一時猛地愣在原地,張著嘴怎么也說不出話來。 她這反應倒不是完全因為吳思思和沈寒山的關系,而是沈寒山此時的眼神實在有些可怕,那樣輕蔑傲慢又帶著冷漠的眼神,掃在你身上,就跟頭張嘴準備獵食的野獸似的。 胡天行也知道沈寒山這下是真生氣了,從兜里拿出自己的錢包,剛抽出里面的銀/行卡。 沈寒山一巴掌就把那卡拍倒在了地上。 扯著嘴角問:“什么意思,胡天行,你現在也學會這一套了?睡了一個女人用錢擺平,然后再接著去睡下一個?” 胡天行站在原地,皺著眉頭有些啞口無聲。 深吸一口氣,低著腦袋輕聲回答:“這次的事是我沒有把握好自己,下次一定不會了?!?/br> 沈寒山卻完全沒有接受他的說法。 把地上的卡拿起來,一邊走到張欣面前,冷漠地用卡扇著她的臉,一邊告訴她:“老子之前心情好,愿意跟你嘮兩句,不過現在,我覺得,完全沒這個必要?!?/br> 說完,直接單手把銀/行卡扯斷在手里,對著胡天行,伸手指向面前的女人,沉聲道:“出軌這種事兒,你可以說是自己的中年危機,也可以說是這女人太有法子,你沒把持好自己。但無論怎么樣,你做錯了就是做錯了,拿錢來堵住她的嘴,這不叫認錯,這叫將就,掩飾。你和我姐是一個家庭,你把錢白白送到這種女人手里,就是拿著我姐的錢在扇她的臉,胡天行,你他媽挺能啊?!?/br> 說完,他又直接上前抓住張欣的胳膊,靠在她耳邊,低聲開口道:“張女士,我勸你還是不要太囂張,你要是再這么鬧下去,爺爺就讓你直接在北城待不下去,包括你那個七歲的寶貝兒子。我這人沒什么優點,就是說出去的話沒食言過,老子說要cao/你媽,一準不會半路萎下去?!?/br> 張欣聽見沈寒山的話,一時也不知為什么,全身都發起抖來。 看著他,毫無氣勢地喊:“你…你不要太過分了!” 沈寒山都差點沒被她逗笑出來,歪著腦袋問:“我過分?你的三觀和羞恥心簡直超出我的預料啊張小姐?!?/br> 說完,直接把她握在手里的手機拿過來,放在自己的手里猛地捏碎,一點點讓那手機的殘渣落在地上。 從錢包里掏出一張支票,笑著告訴她:“去買個好點兒的手機,記得定期清理通訊錄,可別加了什么不該加的人,免得…” 說完,直接湊過去,整張手蓋在張欣的頭頂上,冷聲道:“…一家老小沒了命?!?/br> 張欣根本不敢再留,轉身就往身后傳達室的方向跑,就像身后有什么妖怪在跟著。 胡天行站在原地,臉色也不怎么好。 沈寒山沉默好一會兒,終于回頭看向了身后的人,指著張欣離開的方向,一臉好笑地問:“就這種女人,哪點比我姐好?” 胡天行這會兒也笑了,帶著點自我嘲諷的意味。 重重地嘆一口氣,輕聲回答:“可能是我的平庸吧,越是平庸的人,越想從普通人的身上找到自我的肯定,特別,是當他妻子格外優秀的時候” 沈寒山“切”了一聲笑:“造成一個人平庸的原因只有他自己的懦弱和屈服,和婚姻,和媳婦兒的優秀沒有任何關系?!?/br> 胡天行也沒有反駁,他在張欣這里實實在在地跌了一個大跟頭,也終于有些看清了婚外情的本質。 失望之余也難免生出一股自我厭棄,深吸一口氣,點著腦袋回答:“是,是我自己不知進取,怪不得別人。談戀愛的時候還能就著感情裝糊涂,等結婚之后,也是最近這幾年吧,年紀漸漸大了,發現我們之間的差距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越來越大?!?/br> 沈寒山看著他,眼神也挺無奈的。 遞過去一根煙,沉默一會兒,面無表情地開口:“這其實好理解,兩個人談戀愛的時候總有個人去迎合,就像結婚了也總得有個人去遷就。前者你愿意做,因為你們還年輕,還撕心裂肺地愛著。后者你就覺得委屈,因為時間久了,愛情淡了。但咱是個爺們兒,就別怕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你他媽當初有本事迎合,現在,就沒本事遷就了么?!?/br> 胡天行低頭看著眼前的煙霧,依然沒有說話。 抬頭看著那邊云霧繚繞里的沈寒山的側臉,輕聲感嘆:“你個小子,年紀輕輕,還沒結婚呢,倒是比我這個中年人活的明白。說,是不是在瑞士跟哪個姑娘同居過?” 沈寒山也知道他是在開玩笑,咧著嘴回答,臉上破天荒帶了些羞澀:“姐夫你可別損我啊。我沒和姑娘同居過,就不興想想結婚以后的事兒啊?!?/br> 胡天行輕笑了一聲,偏頭看著他問:“哦?是你現在那個小媳婦兒吳思思?” 沈寒山抬頭往車上望了一眼,見那邊吳思思正和方婕玩的開心,一時心里也覺得挺踏實。 撓撓頭,小聲回答:“可不是。我在瑞士那會兒,不是忙么,得了空就喜歡亂想,想她那個傻逼沒了我,上哪兒找個比我好的男人。然后還特別喜歡自虐的瞎琢磨,磋磨那些在她身邊的男人會怎么對她,受不受得了她的脾氣啊,會不會對她不好啊。我那時候也挺沒出息的,就算被她甩過一次,但還是舍不得她委屈。我一邊賭氣地罵她是個傻逼,一邊忍不住想著我們兩要是能結婚該多好。我那時候覺得,要是我能跟她在一起,一準比所有人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