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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 這是一種很矛盾的心理。 吳思思敲響尹莉辦公室大門的時候,尹莉正在整理辦公桌里的文件,抬頭看著來人,點了點頭,開口喊她:“坐吧?!?/br> 吳思思深吸一口氣坐下來,手指交叉放在胸前,聲音干澀地道:“尹主任,那件事是我下面的孩子做的,作為帶她的人,我愿意承擔所有責任?!?/br> 尹莉沒有說話,看著手里的文件,只是挑了挑眉問:“你和沈寒山不是包養關系吧,你們是在談戀愛,對嗎?!?/br> 吳思思微微一愣,沒有想到尹莉會在這時問出這樣的話。 低下頭,小聲回答:“嗯?!?/br> 尹莉放下手里的東西,看著吳思思的臉,不解地問:“那那天你為什么不反對我說的話,跟我據理力爭呢?!?/br> 吳思思抿了抿嘴,抬起頭來,平靜地回答:“因為如果一個人有了先入為主的概念,那么無論你怎么去爭辯,聽起來都像是強詞奪理。我奶奶以前說過,無愧于心的事情,時間久了自然會有結果?!?/br> 尹莉聽完吳思思的回答,沉默一瞬,竟然忽的就那么笑了。 站起來,走到吳思思的面前,靠在她面前的辦公桌旁,輕嘆一口氣開口:“吳思思,你很幸運,遇見了沈寒山?!?/br> 吳思思有些沒有聽懂她的意思,抬起頭很是疑惑地看著面前的人。 尹莉微微一笑,將胸前掛著的工作牌小心地取下。 抬起頭看著窗外,臉上露出一點如釋重負的笑容,輕舒一口氣,笑著告訴她:“下個星期我就要辭職了?!?/br> 吳思思猛地愣在原地,不敢相信地站起來,滿臉驚訝地喊:“尹主任,我…” “和你沒有關系,或者說,其實正是這次的事情讓我對自己有了一種新的省視?!?/br> 尹莉打斷吳思思可能說出來的話:“我今年三十歲了,不算老,也不再年輕。之前失敗的家族聯姻讓我有些失望,我甚至開始在單身的空虛里變得像一個惡女人,嫉妒年輕漂亮的姑娘,惡意的去揣測別人努力的目的。但我以前不是這樣的。今天和寒山談了談,我才突然記起來,我其實以前也一直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br> 吳思思站在原地,看著腳尖,腦中還是有些嗡嗡作響。 尹莉轉身回到座位邊上,將桌上的海豚玩具收進包中,那是她經年未見的老情人送給她的禮物。 兩人大學幾年愛得難舍難離,可畢業后一朝分開,一個去了非洲,一個留在北城,天各一方,杳無音信。 吳思思沒有想到這件事會有這樣的結果。 抬起頭來,臉上仍然帶著深深的愧疚:“尹主任,你真的決定要走嗎?” 尹莉點點頭回答:“嗯,我準備去面對一些之前不想面對的事情。就像你說的,無愧于心的事,我總得問時間要個結果不是嗎?!?/br> 吳思思一直到下了樓,腦中思緒還是雜亂無章的交錯著。 看見迎面朝自己走來的夏五,深吸一口氣,平復了情緒之后,輕聲告訴她:“小夏,下個星期,我應該會回一趟臺灣?!?/br> 夏五有些意外,皺著眉頭拉起她的手,很是擔心地問:“你…確定要去嗎?你爸爸那里…” 吳思思點頭回答:“嗯,我已經決定了。你放心吧,我準備讓寒山和我一起過去,順便去mama和奶奶的墳上看看?!?/br> 夏五見她這么說,低著腦袋也沒有再反對。 只是瞄了兩眼樓外面那個低著腦袋走來走去的沈寒山,忍不住偷偷笑了出來。 吳思思這會兒心里豁然開朗。 可就苦了沈寒山,剛裝完情感大師,立馬為自己怎么向吳思思道歉的事情焦頭爛額起來。 好在門衛的大爺助人為樂,一眼就看出沈寒山內心的苦惱。 走到他的面前,一臉義氣地告訴他,電視臺外頭那個甜品店里出了新的冰激凌品種,名字還挺洋氣,叫什么塞西莉亞,吳思思特別喜歡,讓他趕緊揣著錢包過去。 沈寒山點頭答謝,轉身就往店里跑。 可沒想那地兒學生實在有些多,有倆眼瞎的見著沈寒山了,張嘴就問他是不是之前微博特別火的香樟。 沈寒山老臉一黑,忍不住沉聲呵斥:“香什么香樟,老子智障!” 于是冰激凌沒買著,自黑了一把。 林晨無奈地頂替上。 沒想那新品種冰激凌還挺熱銷,排到林晨的時候早賣完了。 沈寒山急得抓耳撓腮,對著電話里的人喊:“那問問有什么別的類似品種,比如莎士比亞?” 店員一臉尷尬地回答:“我們這里的新品種只有塞西莉亞?!?/br> 沈寒山“嘖”了一聲道:“那就什么都買點兒混著?!?/br> 于是吳思思下了班出來,抬頭就看見沈寒山舉著個五顏六色的冰激凌桶在那兒等著自己。 輕咳一聲走過去,故作驚訝地問:“給我的?” 沈寒山一臉驕傲地回答:“可不是,這我自己給你做的新品種——埃塞俄比亞!” 吳思思被他這名給逗得“噗嗤”一聲笑出來。 然后想想又趕緊憋了回去,接過來坐進車里,沉默地吃起來。 沈寒山平時不喜歡吃甜,但看著吳思思那么一嘴一嘴地舔著,心里還挺癢癢。 等紅燈的時候,立馬湊過去,小聲地說:“那啥,吳主任給我也吃一口利比亞唄?!?/br> 得,一眨眼就吃了人家半個非洲。 吳思思憋著笑,把沒吃過的一邊舉過去。 可沈寒山特別不要臉,光找著吳思思舔過的地方下嘴,老大一個牙印,完了還要念叨一句:“甜,沒吃過這么甜的?!?/br> 吳思思臉上一紅,趕緊收回來,不搭理他了。 沈寒山也知道分寸,得了便宜就藏著,絕對不登鼻上臉。 等兩人回到小區,吳思思手上的冰激凌早就吃完了。 兩人進到屋里,沈寒山立馬化成大狗,一把抱住吳思思的小胳膊小腿,裝模作樣地檢討:“吳主任今天我說錯話了,你被人說成是我的情婦,心里一定不好受,我犯渾沒有考慮到您高潔的人品,對于我在思想覺悟上的落后,組織上能給我一個機會嗎,我一定好好充實自己的思想境界,保證不再發生這樣的事情?!?/br> 吳思思“哼”了一聲,從那懷里掙脫出來,輕聲回答:“不,我覺得挺好的呀,別人上哪找這么帥的金主大人去啊?!?/br> 說完,穿上拖鞋直接往廚房里走去,拿出冰箱的菜開始搗鼓。 沈寒山沒了轍,只能打著電話去向已婚人士袁晟同志請教。 袁晟這會兒正在陪他媳婦兒看韓劇。 聽見他的話,立馬瞎出主意:“那你就隨著她的態度走,其實現在女人大多都喜歡霸道總裁,真的,說不定你家小清新也好這口?!?/br> 沈寒山滿臉疑惑地坐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