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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它和你挺有緣的,要不,你就收養了它吧,你以前不是挺喜歡貓的嗎?!?/br> 沈寒山回過頭去,看著那蜷縮在后座里,一臉可憐兮兮的白貓,耳邊又響起了那頭店主的罵聲,嘆一口氣只能發動車子往外開去。 這個時候,逃離“案發現場”才是最主要的。 最終兩人還是決定把這貓收養下來。 花了千把塊錢在吳思思小區外頭的一個寵物醫院給它洗了個澡,又檢查完一遍身體,打了幾針預防針,弄得快到六點了才回到吳思思那個二室一廳的出租屋里。 這個小區是吳思思最近加了工資才搬過來的,因為離單位近,地段不便宜。 這會兒沈寒山帶著老白剛一走進房門,一股子淡淡的花香就迎面撲來,打眼一看,是吳思思養在窗臺邊上的梔子開了,白白的一束,看著和整個家里的裝潢一樣,簡單平實,透著點兒溫馨的味道。 沈寒山從很久以前,就一直有一個疑惑。 那就是為什么當他和吳思思在一起的時候,他的心里會感覺到特別的踏實平靜。 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甚至都不用說什么話,只要她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他就覺得那地兒也是能一直待下去的。 吳思思可不知道沈寒山的這些小心思。 走到廁所,拿出一個半高的小凳放在他面前,低著腦袋說:“按你的身高,應該換燈泡這個凳子夠了吧,如果不行我就去樓下借一個梯子?!?/br> 沈寒山回過神來,僵硬地點點頭,輕咳一聲道:“不用,夠了,燈泡呢?!?/br> 吳思思“啊”了一聲,這才想起來燈泡還沒給人家呢,立馬轉身跑到電視柜前蹲下,把頭發往耳朵后面一撩,低頭開始尋找。 沈寒山看著她的動作微微一愣,默默地走過去蹲下,猛地從背后一把給人抱進了懷里。 吳思思被他嚇了一跳,脖子都微微泛起了紅,小聲喊著:“你做什么呀,我找燈泡呢?!?/br> 沈寒山撅了撅嘴巴,干脆把腦袋埋在她的背上,左右摩擦了一會兒,沉聲回答:“誰讓你撩我?!?/br> 吳思思覺得可冤枉了。 她正正經經蹲著找個電燈泡,怎么就撩了他了。 不服氣地喊:“誰撩你啦,你自己不想好?!?/br> 沈寒山“哼”了一聲,開始強詞奪理:“你知道老子就喜歡看你撩頭發,你這還不是在撩我!” 吳思思都差點沒被這臭不要臉的給氣樂了。 使勁掙開他的手,站起來,居高臨下地說:“那能一樣嗎!沈大狍子,你要是不想我趕你出去,就給我老老實實去換燈泡,等下我高興還能給你做幾道好吃的菜,不然,你現在就帶著你的老白好走不送?!?/br> 沈寒山這下才感覺到一點兒過去吳思思的影子,坐在地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站起來,撈起旁邊的老白,一臉任勞任怨的模樣,嘆氣道:“好好好,孤苦無依的大狍子去換燈泡,老白啊,你說你爹為了兩口吃的容易么?!?/br> 老白挺通人性的,這會兒還真象征性地喵地叫了兩聲,把吳思思逗得樂不可支,轉身走進廚房,打開冰箱,看著里面的菜,輕輕嘆起了氣。 她想,自己的確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和另一個人在一起做飯、吃飯了。 自從母親病逝,吳思思的生活就和以前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心理上也開始有些排斥旁人過分的親密。 她不會承認,在她還沒有成熟甚至年少輕狂的時候,是沈寒山給了她某種莫名的安全感;她也不會承認,在兩人闊別多年的今天,當她再一次看見他的臉,或許只是一瞬間,她的心里其實也是懷念的。 沈寒山按著吳思思的要求裝完了臥室和陽臺的燈泡,還順便檢查了一邊家里的其他線路。 在她臥室逛了一圈,看見書柜上那一排排養生的書籍,躺在她的床上閉上眼睛,聞著被子里的味道開始昏昏欲睡起來。 好一會兒才從臥室出來,靠在廚房的門口,看著吳思思的臉,笑著說了句:“你別說,這么些年,還真挺想你那手鹵牛rou的?!?/br> 吳思思偏頭看他一眼,洗了手沒有回答,只是問:“你還是不吃青椒和蔥吧?” 沈寒山愣了一愣,點點頭答:“是啊,你還記得?!?/br> 吳思思脫下身上的圍裙,笑說:“你那時候多霸道啊,自己不吃,其他人也別想吃,想忘記都難。我下去買點生姜,你幫我看著湯,如果鼓出來就把火開小一些?!?/br> 沈寒山下意識地“哦”了一聲,直到吳思思關上門,他才回過神來,抱著老白舉起它的爪子,一臉得瑟地問:“怎么樣老白,我這媳婦兒還成吧,她以前裝的,其實愛我愛得不行了都,真的,這么久了我不吃什么她都記得?!?/br> 老白難得的翻了個白眼,“喵”了一聲轉身從他懷里掙脫出來,抖抖身上的毛,直接往沙發上一蹦,蜷成一團,做出一副“拒絕”的樣子。 沈寒山沒有得到老白的精神慰藉,也不氣餒,反而愉快地哼起曲子,一邊拿勺子舀了點兒湯,一邊搖頭感嘆:“這他媽才是人吃的東西啊?!?/br> 吳思思不知道此時的沈寒山正在對著自己的一鍋湯感動不已。 剛提著生姜進了電梯,抬頭就看見電梯里站著的柳茗。 柳茗和她算是老熟人了,幾年前,兩人是一批進北城電視臺實習的主持人,住的宿舍也是同一個,只是后來喬允文留下她而放棄了柳茗。 為這件事,柳茗和她的確結下了不小的梁子,這會兒看見吳思思手里的東西,柳茗立馬嗤笑一聲笑了出來:“怎么,聽說你找了個男朋友,還是個穿人字拖、大褲衩的小混混?” 吳思思面無表情地看著電梯的數字沒有回答。 柳茗卻不準備放過她,舉著手上的鉆石,語氣夸張地說:“所以說,人行得了一時的運,也不一定行一世的運。我當年雖然沒能留在臺里,但我遇著了我的未婚夫。你上次在電梯里也見過的嘛,對了,下半年,他就要升總經理了?!?/br> 吳思思見電梯到達十六樓,依然沒有說話,直接走出電梯,連句道別的話也沒留下。 柳茗卻像是沒有說夠,跟著她也出了電梯,一臉得意地嚷嚷到:“吳思思,下個月我結婚,你有時間來參加啊,說不定婚禮上還能遇見合適的男人呢,雖然你的條件一般,但也總比你現在這個混混男朋友好吧。對了,這里以后我也是不會住了,得搬去我男人那里,他家里啊給我們在云和買了個復式房哦?!?/br> 吳思思面無表情地掏出鑰匙,冷淡地回答:“沒有時間?!?/br> 柳茗也沒真想邀請吳思思去參加自己的婚禮,看著她打開門,立馬勾起嘴角越發笑了起來,等看見門里站著的男人,她的笑意又忽的僵在原地,愣了。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