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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哎,你告訴叔叔和阿姨沒……還沒啊,快點告訴他們,讓他們趕緊回來商量。結婚可是天大的事!” * 林文升在元夕前一天回國。 接到這個消息,冉靖松了口氣。但,遠沒到可以放松的時候。 廚房里,陶筠撕開一包速凍元宵,往咕嚕嚕翻沸著的小鍋里下。 冉靖心頭暖洋洋,相較于去年那個孤零零的春節和元宵,今年無比溫馨。不過,他沒高興太久,眼珠一滾,掃過堂前遺照,笑容便迅速退了。這是陶筠最痛苦的年節。 他強行將目光挪向院中,萬里清光恣意揮灑,又過去了一年。不能再拖了,要速戰速決。這一戰,只能勝,不許敗。 林文突然回國,打了林滔一個措手不及。 怎么一點風都沒有,老頭兒是越來越神了。 “張叔,我爸怎么這么突然就回來了?” 林滔昨天接到父親的電話,一看號碼是家里的座機,他懵了懵。林文升讓他今天務必回家一趟。于是,林滔連夜從外地趕回。 快到林家別墅時,與離開的張律師的車迎面遇上。張律師做了將近十年的集團法律顧問,是林家父子的老朋友了。老頭子一回來就見律師,林滔隱隱約有點亢奮。 張律師說:“剛剛聽林董提了提,似乎是為了林小姐的婚事?!?/br> 如潑來一盆冷水,林滔心里那一簇小火苗熄滅了。 林文升在書房等他,上樓前,林滔腦子飛速旋轉,投的新廠已經正常運轉,產品都出來了,賺錢也就快了,他這一段沒少在上面cao心,昨天就是去實地查看。醫療器械出貨量穩定,自從切斷了本地供應后,果然沒再惹出什么麻煩。 想完這些,雙腳已來到書房前。門虛掩著,他推門而入。 “爸!” 林文升正在看文件,見到兒子來,摘了花鏡,離開書桌,移步向沙發。歲月不饒人,當年令黑白兩道聞風喪膽的林文升老了,頭發白了,皺紋多了,說話間沒了那種雷霆萬鈞的氣勢,唐裝套在身上,跟街面普通的老大爺沒什么區別。 保姆敲門進來,泡上茶,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林文升讓林滔把門反鎖上?!敖裉熘挥性蹅儬攤z,你老實回答我,到底碰沒碰過毒品?”兩條粗重的眉毛皺著,幾乎要連在一起。 “沒有?!本退阌?,至于這么嚴肅?林滔覺著老頭太好笑了,老頭年輕時候那點英雄事跡他是清楚的,怎么老了老了反而膽小如鼠了。 知子莫若父,他想什么林文升一眼就看穿了?!皠e打哈哈,到底有沒有?”林文升早年販毒起家,金盆洗手之后,嚴禁手下再碰毒。 林滔搖頭:“我真沒有!爸,你叫我來就為這事?早說我就不來了!這叫什么事!” 林文升瞪他:“還不都怪你平日辦事不牢,盡鉆營歪門邪道,我頭一個懷疑的當然是你!” “什么意思?我干什么了我?” “有人舉報咱們制毒?!绷治纳荒橁幊脸恋?。 林滔壓了三十多年的火又點燃了?!澳銘岩晌??呵,林董事長,我到底是不是你親兒子?這他媽什么屎盆子都能往我頭上扣!” “嚷什么嚷!”林文升把茶壺往幾面一摔,乍現狠戾之色,林滔閉了口。 “不是你就好。我不止懷疑你,集團上上下下,要逐一排查?!?/br> “有必要嗎?”林滔無法理解。 所謂樹大招風,舉報信匿名信就像韭菜,一茬又一茬,從來沒個消停的時候。林文升既有靠山,又洗白了自己,每年大把大把的錢投向公益慈善,還大手筆請來公關團隊,因此對于那些舉報啊告狀啊,他從不當回事。這么多年了,沒誰能撼動他一下。這回卻…… 林文升揮揮手掌:“恐怕要變天了?!?/br> 潘文良被提到了省里。潘家在江城經營多年,潘文良的調動,還真不好說喜還是憂。 “這種時候,小心為上?!?/br> 晚上,鄭啟陽和林雨薇登門,商議婚事。 女兒要嫁人了,林母樂得合不攏嘴。反觀林文升的反應平淡許多,林母想著老林粗枝大葉,不知如何表達心情,也就沒當回事。她錯了,林文升心中所想的是,這個婚事似乎不妥,可卻說不出個子丑寅卯。照理,兩人都訂過婚了,結婚也是順理成章的事,可他就是覺得有問題。他自我釋惑,大約是年輕時候刀頭舔血的日子過多了,遇到什么事都覺危機重重。于是,就把這事丟給林母,讓她一手cao辦。 ☆、四十四 近幾年過節,鮮少聽見鞭炮聲,反觀各色花燈倒是越來越奪人眼球。元宵節都過去幾天了,街上的燈依然爭奇斗艷。 寧稚榮剛打開一瓶紅酒,門鈴響了。她心說,今天還挺快。 伸進來的是潘健滿是酒氣的臉,她登時大驚失色。 “你怎么來了?”她一手撐墻,一手扶門,沒有讓開的意思。 潘健腦袋還是清楚的,半邊身體靠著門框,壞笑著舔舔唇:“明知故問?!别I狼撲食般撲向她?!昂镁脹]嘗過你的味道了,想你想得發瘋了?!?/br> “放手,放手!” 寧稚榮被他壓在沙發上,左躲右躲躲不開他的臭嘴,一番掙扎之后,羊毛衫被他撕破,雪白的胸~脯露了出來。 潘健目露yin邪,用力將身下豐滿的嬌軀牢牢壓住,臉深埋進去,唇齒盡情享受。他玩過的女人數都數不過來,平均一兩個月就膩了,唯有寧稚榮,真是極品,怎么都厭倦不了,越做越喜歡。從年前回來到現在,一直沒碰過她,早心癢難耐了。 有那么一瞬間,寧稚榮都想放棄了,她想,反正被狗啃了那么多次,不差這一次。但是,一團殷紅色撞入腦海,兩條,兩條人命!她不甘心,怎么可能甘心!她伸胳膊,努力夠到茶幾上白天織圍巾的棒針,握住,咬牙,照定潘健腰間戳下去。 “??!”潘健猛地一震,捂著腰,甩了她一巴掌,“你他媽給臉不要!” 一不做二不休,寧稚榮把另一根棒針也抓起來,針尖朝向他?!皠e逼我!” 潘健眼一瞇:“現在裝貞潔烈婦,不覺得太晚了么?你忘了你脫光了在床上□□的時候?老子不嫌棄你是千人騎的就算了,還跟我裝貞潔,呸,賤貨!” 說著,一把奪走棒針折斷,粗魯地撕下了她身上最后一點障礙。 寧稚榮覺得自己在劫難逃了,屈辱的淚水爬滿臉盤,就在這時,門鈴又響了。 潘健動作稍稍停頓,寧稚榮抓住這一線生機,摸到手機,握緊,砸向他的臉。手機是金屬制,疼得潘健直捂臉。寧稚榮又砸了一下,趁機從他身下逃離,抄起地上破碎的羊毛衫遮住上身,逃難般跑向玄關。 門一開,看見一身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