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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給她來了個熊抱。 她一愣,剛想說犯病了,就聽到了抽抽搭搭的哭聲。 柳芳喬受到了驚嚇。 * 鄭啟陽坐在狹□□仄的客廳等到半夜也沒等回陶筠,手機也一直沒人接。 “鄭先生,你別急,她可能去她男朋友那兒了,輔導班離她男朋友那里很近?!?/br> 看他急了一腦門汗,郜琳琳端杯茶給他。 “輔導班?她去干嘛?” 鄭啟陽努力克制不去想陶筠在冉靖那里過夜這個事實,抓住了另一個重點。 “工作啊?!?/br> “她不是在出版社上班?” “噢,辭職了!” “辭職?”鄭啟陽今天第二次咬到舌頭,“什么時候的事?” 郜琳琳撓撓下巴:“有一個多月了吧,我無意中聽見她跟人打電話說辭職了?!?/br> 鄭啟陽燒著一肚子火離開,恨不能立刻把陶筠揪到面前問清楚,又想質問林雨薇知不知道,如果知道為什么瞞著他。 他把電話打給冉靖。 連打了三個才被接起。 “阿筠呢?她是不是在你那兒,讓她接電話!”他十分火大。 冉靖語氣淡漠:“她睡了,不方便?!闭f完就掛了。 “你——”鄭啟陽牙齒都咬碎了。 * 冉靖在頹廢中熬過了三天,第三天剛到公司,保安送來一個快遞。 文件袋拆開,一張卡掉到桌上。他整個人都傻掉了。 周身的血都凝固了,天暈地轉,整個世界都棄他而去了。 一無所有并不可怕,得到又失去才是地獄。 他想殺了自己,更想殺了馬成龍! 這王八羔子已經消失三天了! ☆、裂 馬成龍在第四天滾了回來,裝得沒事人一樣,嬉皮笑臉和同事扯段子。 近午,一個穿黑色大衣的大高個直挺挺往司機室一戳,泰山壓頂的壓力撲面而來。 馬成龍梗梗脖子,三兩口吞完剩了小半截的蔥油餅,扔了塑料袋。 “哥——嗝!出去?” 冉靖面目陰沉,瞪了他好半天。 冉靖到飯店時,寧磊已經在等他了。 服務員恭恭敬敬拉開椅子,斟茶。 冉靖掀袖口看看表?!皯摽斓搅??!?/br> 剛說完,包廂門開,領班領進來一個人。一身中式夾袍,鼻梁架著一副圓眼鏡。 “抱歉抱歉,來晚了,我自罰三杯!” 一、二、三,他當真喝干了三酒盅。 寧磊大笑:“唐老板痛快!” 菜肴上齊,唐老板沖寧磊使了個眼色。 寧磊手一揮,支走了左右服務員。 唐老板左瞄右瞄,把一個帶鎖的木盒提到了桌上,摸出一把小鑰匙, 盒子掀開,像俄羅斯套娃似的里面還有一個更小的盒子。小盒子打開之后就一目了然了——一方硯臺。 寧磊小心翼翼捧出來,看了半天什么也沒看出來。 唐老板覷他一眼,說:“寧先生,你是冉靖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坑朋友是要遭天譴的。你放一百二十個心,要有半個人說這是贗品,我鋪子不開了回家養魚去!” “唐老板爽快?!睂幚诙似鹁浦押退隽伺?。 冉靖松了口氣。 離開時,寧磊喝高了,被扶著上了車。 冉靖立在飯店走廊望了會兒天,譏諷道:“戲演得不錯,東西確定是真的?” 唐老板摘了眼鏡,眼珠一突:“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絕不可以侮辱我的職業道德!” “道德?你?悠著點說話,當心遭雷劈!”他甩袖離開。 唐老板干瞪眼卻無言以答,遠遠看見車上的馬成龍落他揮揮爪子,他也朝他抬了抬下巴。 車開走了,他摸摸不存在的胡子,搖頭晃腦胡謅兩句:“問世間情為何物,石榴裙絆倒英雄漢吶!” * 天南海北的學生都在經歷期末,多數醉生夢死一學期的大學生終于迎來夢醒時分,知道早起晚睡背重點了。不過,李知非這種令人發指的學神自然是多數以外的少數。他不同一般人,越到期末越閑。 這天,他睡到日上三竿,飽餐一頓,開著卡宴跑到花鳥市場,打算物色一盆紫葉李巴結老爹。 商販見他年紀小,穿得又闊,自動把他歸類為人傻錢多的二代,想使勁坑一把。哪知這二代人小鬼大,一番殺伐,商販非但沒撈著便宜,還差點折了本。 李大少爺興沖沖抱著兩盆紫葉李往回走,街對面一張笑靨如花的漂亮面孔不經意闖入視線。女神!小心臟立刻撲撲直跳。正欲穿越人群和她“偶遇”,一盆冷水兜頭澆下——女神挽著一個男人。 * 陶筠這幾天過得糟糕透了。和冉靖開始那天就想到過結束,卻獨獨沒想到會以如此慘烈的方式結束。 沒學歷沒錢,甚至當過混混,她都能裝作不知道,可是殺過人坐過牢……題目超綱了,她無法解答。 他像被千百層紙包著,一層一個驚嚇,她承受不住了。 連著幾天,她一心撲在輔導班,課表排的課上完還強烈要求加課。她拼命讓自己忙起來,忙起來才不會胡思亂想。另一面,也是為了躲鄭啟陽。 鄭啟陽找了一大圈,終于找到了柳芳喬那里。 大早上,陶筠和柳芳喬下樓去吃早餐,被堵了個正著。 鄭啟陽強行將她拖走,質問她為什么不接電話,知不知道他有多擔心。 陶筠木木呆沒反應,直到他把一張薄紙拿給她看。 遲了,那上面寫的她昨天就知道了。 鄭啟陽驚訝于她的反應:“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陶筠不答,瞥他一眼:“你憑什么查他?” 鄭啟陽盯她半天,眼睛瞇了瞇:“陶、筠!” 他一直和家里人一樣,“阿筠阿筠”的叫,通常只在一種情況下連名帶姓叫“陶筠”——就如現在這種情況,五臟六腑都要氣炸的時刻。 “陶筠!”他咬牙切齒,“你不計較他欺騙你,傷害你的感情,卻怪我背后查他?!你是不是瘋了,鬼迷心竅了,???!” 陶筠閉閉眼,深呼吸,盡力克制自己。 “我和他剛在一起奶奶就得信了,是你告訴她的,對么?” “我是為你好!”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鄭啟陽噎住了。 “我來回答,是陳幸告訴你的,而且是在你和曹文華的飯局上!” “阿筠,我……” 陶筠擺手阻止他說下去?!吧馐巧?,我理解??墒菗宜?,你很早很早就和曹文華有接觸了?!?/br> 鄭啟陽欻然變了臉。 陶筠擠出一絲苦笑。 是李知非告訴她的。陳幸那個蠢豬跑他面前瞎得瑟,說陶筠就是個村姑,又土又俗,不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