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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試著深入交往看看。真正令姜思改看法,是因為一個小細節。因為童年一些私人的緣故,姜思很討厭別人親近她,過于親密的關系會讓她感到不適,甚至窒息。程罌在得知這一點后,表情很有些憐惜,并表示自己會尊重她的想法,交往了一年,竟然一次手都沒有主動牽過。姜思很是感動,覺得男朋友又體貼又善良,是個值得托付的良人。其實很多事情在當時已有征兆,不過那時的她還年輕,對愛情還不似后來那么絕望,愿意蒙蔽自己的雙眼,只為一顆真心。誰知道,這才是萬劫不復的開始。結婚后,程罌也不碰她,就算兩個人睡在一張床上,他也把右手放在胸前,一副防衛的狀態。姜思知道家里人從小對程罌不好,才令他養成了這樣的習慣,心想連自己那么讓人難以接受的習慣丈夫都接受了,她為什么不能也體諒一下他?何況她確實沒有做好與人同床共枕的準備。話雖如此,可這一連兩個多月,兩人都沒點動靜,姜思便有些急了。這日,明月天懸,夜涼如水。姜思站在床邊,看著鼓起一個包的被子。經過一番心里糾結之后,她輕手輕腳地爬上了床,輕咬下唇,解開了自己的睡衣,露出里面只穿了胸衣,光潔誘人的胴體,無比嬌羞,又無比緊張地慢慢抱住了程罌。下一秒,程罌醒了。再下一秒,她期待的事情卻沒有發生。程罌猛然一抖,睜開眼睛看見眼前的是姜思,而剛剛覆上自己身體的竟然是女人白花花的身子,頓時用力將她推開,驚悚害怕的面孔在月光的映照下,仿佛她是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一般令人生怖。她永遠無法忘記那一晚程罌看她的眼神。那是刻進她骨子里的屈辱。可想而知,第二天姜思無論如何也待不下去了。她麻利地收拾好行李,就要回娘家。收箱子的時候,程罌靠在房門口看了她一會兒,張了張嘴,終是什么都沒說,一個人默默地進到廚房里去了。程家母親得到消息,立刻趕了過來。好說歹說才把姜思勸住,又扯開嗓子罵了程罌一頓,“人姜院長老來得女,信任咱家才把嬌嬌女兒嫁給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你不上進就算了,老婆都哄不好,白長這么大個了!……”程家母親罵的不留情面,姜思也不好再提回娘家的事情,只得攔住婆婆,“媽,媽您瞧您把程罌都罵成什么樣了,這就是夫妻兩個之間的小事,沒您說的那么嚴重……”程家母親順坡下驢,“好嘞,不嚴重就好,死小子你還愣著干嘛?還不快把你媳婦的行李抬回去!”程罌依舊是什么也沒說,嘴唇抿得很直,看著婆媳兩個的眼神木木的,好像有什么東西從他的眼睛里閃過,待姜思仔細去看的時候,程罌已經低下身子去提她的行李箱了。經過這么一次之后,兩人的關系好像回到了原點。區別是從那以后程罌開始試著去碰姜思,但每次都失敗了。而姜思也不敢再半夜里去觸碰自己的丈夫。姜思終于意識到了,程罌有病。但是什么病程罌卻總是避而不答,被問得緊了,一定要帶著他去看醫生的時候,程罌終于是搪塞了一句早泄。****************李妍一把把劇本丟在桌上,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氣呼呼地說道:“哇,我真的是窩火,窩火你懂嗎?這劇情寫的我分分鐘想沖進去打程罌……我說周周,你確定接這個角色不是在給自己招黑?”周玉和笑著給李妍遞了杯溫水,“這不是還沒演到后面嗎妍姐,他也是有苦衷的?!?/br>李妍看著周玉和頂著程罌的妝給自己遞水,不知怎么心里的火就不打一處來,是非常想要揚手打掉這杯水了!李妍硬是忍住了心頭的怒火,接過水杯,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口,一紙杯的水迅速見了底,礦泉水流過喉嚨的暢快感總算是讓她覺得痛快一點了,她把空掉的水杯捏在掌心,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心里火啊,不是因為程罌混蛋,而是因為他窩囊,他身上那股窩囊勁啊,真是看得我氣血翻涌。你家里不讓你出柜,強迫你結婚,你倒是反抗??!你老婆離家出走,你想挽留,你倒是說話??!真是急死老娘了!”周玉和又是好笑又是無奈。李妍剛剛這番話,看起來似乎在針對程罌,實則隱隱夸了周玉和一波——如果不是真的把程罌這個角色的懦弱表現得淋漓盡致,跟他對手戲的演員也不會入戲那么深,竟然氣到想鉆進劇本去打他。要知道青年程罌不是什么大jian大惡之人,甚至可以說是一個可憐人,他只是懦弱怕事擔不起責任罷了。能讓人這么生氣,可見周玉和的確把人物骨子里的精髓刻畫了出來。但另一方面,她的擔憂也并無道理。雖然程罌無意傷害姜思,他的所謂騙婚也是程家一家子家庭壓迫的結果,理論上來說程罌也是受害者。并且他為了減少對姜思的傷害,自己沒少下功夫,他也想去過正常的生活,和異性接觸,結婚生子,但同性戀這個事情畢竟是不可逆的,強求只會更加排斥和厭惡,給雙方都帶來不可挽回的痛苦。可在觀眾眼中卻不一定能接受這樣的設定。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程罌可憐,卻也親手埋葬了一個女人的青春和對愛情所有的向往。成片出來以后,大家對程罌是心疼多一點,還是憎恨多一點,這個度真的不好把握。不過,這也是復雜性人物的魅力所在。如果周玉和真的能把這個讓人又愛又恨的角色演得讓大家恨不起來,那明年的各大頒獎禮的影帝提名名單上必然會有他的名字了。第112章青年戲完究竟是什么時候開始發現程罌是同性戀的?姜思也不清楚,大概是從發現他身邊的朋友都是男性,才漸漸感覺到不對勁的吧。她的好姐妹聽了,直笑她糊涂,“你老公不和男的玩,反而和女的一起玩,這才是需要擔心的好不好?”姜思笑容勉強,“說的也是?!?/br>但她分明能感覺到,程罌看單位上的那些男同事,眼神是不一樣的,但具體是哪里不一樣,她也說不上來,那個年代也沒有同性戀的概念,平白無故的,當然不會往那個方向去想。另一個沖淡她亂想的,是孩子,在結婚的第三年,他們終于有了孩子。這是他們夫妻倆無數次失敗嘗試后好不容易獲得的結晶,姜思當然很開心,程罌沖出去到大街上給她買了一袋芝麻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