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7
書迷正在閱讀:白月光要和我結婚[娛樂圈]、藏心、重生之逆襲成女王、魔門圣父、當白月光穿成反派后(快穿)、超會演戲的我現在重生了、我是替身,莫得感情、他似昔人,不是昔人、二倍失控(H)、樓下鄰居是當紅明星
。只希望您能放心地讓麥陽春——”“被我保護?!?/br>午夜時分靜悄悄,圍墻角落的蛙鳴時高時低,夏風帶著微微的躁動拂過衣角。麥陽春打開門,不愿意抬頭地小聲說:“你走吧?!?/br>他的眼睛紅腫得實在不能見人。江新桐跪得發麻的腿還有些痛,他只好一改往常的強勢,以依賴的姿態抱住對方,“……對不起?!?/br>“你道什么歉?”麥陽春飛速看了一眼屋里。電視已經關掉,客廳的燈還亮著,沒有人影。一想到剛才mama對江新桐仔細又心酸的絮叨叮囑,他就覺得幾乎要感動得哭出聲——這個粗獷的mama,居然還有這么細心的時候。……雖然很像送走出嫁的女兒就是了。江新桐捧起他的臉,小心地親他的眼睛,“我以前保證過不會再讓你哭了,但是現在眼睛很紅?!?/br>麥陽春任著他親掉眼睫上的淚珠,哼哼唧唧地說:“又不是因為你……”江新桐笑了一聲,抵住他的額頭,“是不是被嚇到了?”“嘁!”“會后悔么?”江新桐突然問。“啥?”江新桐緩緩道:“會不會后悔和我在一起?我是不是很沒用,完全沒有辦法照顧好你的情緒?”在遇到麥陽春之前,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辨認他人的情緒,自然不知道怎么撫慰他人。對方被他惹哭這么多次,肯定很難受吧。江新桐居然也有這么自卑的時候,麥陽春倏然生出些好笑,但還是惡聲惡氣地說:“對啊,你就是沒用!一點都不會談戀愛!——好啦快走了!”“所以啊,”江新桐低低說,“能和你在一起真是太幸運了?!?/br>……又來!真膩歪!麥陽春生無可戀:“現在這個不是重點吧!”江新桐說:“我總覺得虧欠你太多?!?/br>“兩個人的事兒,還要算賬嗎?”麥陽春破天荒地安慰了一句,又附贈了一個白眼,“得了吧,你是不是想騙我的同情心?”“真聰明?!苯峦┚洼p笑著親了一口他的臉側,“獎勵?!?/br>“不許親了!”麥陽春氣哼哼地推開他的臉,“變態!”“不親了。乖乖睡覺,明天晚上還要自習?!?/br>“哦?!??不補習了嗎?”麥陽春莫名其妙地看他。江新桐松開抱住他的手,退開一步,用清冽的嗓音幾近虔誠地道:“麥陽春,等我幾天?!?/br>“等我把父親那邊的事情解決好?!彼氖猪槃萃?,鄭重地扣起對方的十指,“好不好?”這個人話到末尾,居然帶上了些些忐忑與惶惶,麥陽春突然想,今晚真是賺到了,居然看見裝逼犯還有這么弱雞的一面……他醞釀幾秒,變臉似的換上難過又茫然的表情,喃喃自語,“等待的時間太久,成本太高了?!被蠲撁撘粋€深閨怨夫形象。終于可以把以前受到的憋屈懟回去了吧?!不料江新桐卻記不起這是自己說過的話,慌忙地一步上前想抱住他卻不敢,只急促地祈求:“對不起、對不起,麥陽春……”……剛才被mama反對和質疑,對方都沒有這么怕吧。麥陽春心軟地嘆了口氣,然后毫不留情地用力一掌拍向對方的后背——“醒了沒?!”江新桐愣了片刻。“不醒我就再給幾巴掌了?”麥陽春憋住笑,小小的酒窩像是盛滿蜜糖,“哇你也有今天啊,慫得一逼,我干脆痛快點嚇死你得了?!?/br>惡劣。又可愛。像是用毛線球砸到別人自己還洋洋得意的貓。江新桐按捺不住地勾起唇角,珍重地親了親他的酒窩,“寶貝兒?!?/br>——你可真是我的寶貝兒。麥陽春嫌惡地別過臉,“惡心!”他罵了一句,又想起什么,“如果你爸爸反對,會不會把你關在家里,然后給我一百萬讓我滾蛋?”江新桐一路親到他的耳尖,又把下巴抵在他的肩上,含笑道:“一百萬也夠?”沒想到這個變態還哄抬人價,麥陽春嘖嘖嘖了幾聲:“好吧,那一半家產?”“那你就乖乖收好,我逃出來帶你私奔?!?/br>嘔!惡俗,太惡俗了!麥陽春抖了抖肩膀,抖落一身雞皮疙瘩,又幻想了一下他們倆偷偷摸摸一路狂奔的場景——……算了。作者有話要說:還是甜吧,便宜一下江同志第40章它不是病夏夜露重,石子路上泛著濕意,修剪精美的樹叢沙沙作響。管家打開門,見到來人愣了愣,但很快反應過來畢恭畢敬地鞠了一躬:“歡迎回來,少爺?!?/br>“嗯,父親呢?”他守著本分,沒有問江新桐為什么突然回家,也沒有問為什么選擇在半夜一點,只把江新桐的鞋子擺放好,低聲道:“老爺還沒睡,正在書房里?!?/br>江新桐頷首,徑直上了樓。書房門上懸掛著“請勿打擾”的牌子,他看了一眼,頗有節奏地敲了三下門,里面的人應道:“進吧?!?/br>穿著睡衣的中年男人頭也不回,托了托眼鏡,嗓音威嚴冷峻,“什么事,盡快說完?!?/br>“父親?!苯峦┑辛艘宦?。江父手中的筆頓了頓,片刻他轉過椅子直面來人,刻板的臉上滿是不悅:“你還知道回家?”“我有事情要同您商談?!?/br>江父刻薄地扯了扯嘴角,“真是荒唐又好笑,父子之間還用上了‘商談’這種詞。怎么,是想說清華那件事情?我都已經聽老師說了,算你腦子清醒得及時?!?/br>江新桐恍若未聞,云淡風輕地直接重重跪下,膝蓋骨撞到冰冷的大理石地面,清脆的聲音讓江父不由蹙眉:“有話就說,你這像什么樣子?!”這個滿身傲骨的兒子,居然有一天會心甘情愿地跪在他的面前,不管是出于什么,都足夠讓他感到驚愕不已。既驚愕,又怒其不爭。“隨便跪下,這是誰教給你的道理?”江新桐面不改色地說:“我必須跪?!?/br>江父眉間的褶皺越來越深,“不過幾年沒管教你,你就失了心智了,連廉恥都不要?”“父親,”江新桐直視他,一字一頓地說,“我是同性戀?!?/br>“同——”江父剛咀嚼這個詞,便猛然起身,勃然大怒道:“混賬,你說什么胡話!”“我是認真的?!苯峦╂偠ㄗ匀?,“父親,我——”他一錯不錯的視線凝著肅意、真摯還有倔強,是江父從未見過的柔韌,既有被愛軟化的柔情,又有不屈的堅決,江父恍惚了一下,居然迷蒙想起二十年前的那個晚上,自己也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