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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的,說:“酒很好喝但是不要下雨啊我今天剛剛把仙人掌放在陽臺上”,然后閉上眼睛開始念他明天要交給老師的程序代碼。董黎那時候深刻地意識到,雖然他的喜怒哀樂很少表現成嬉笑怒罵,但小師弟本質上真的是個非常普通的孩子。只是很多事他一直不懂。作者有話說下午買了超甜的紅心火龍果吃,因為每日優鮮在砸錢做推廣(不是廣告沒有人會在長佩上做廣告(但是如果每日優鮮想給我錢的話我不會拒絕看文也就是要甜甜的嘛,大家開心~第八十章節目組也許想給程訣和夏靜采創造一個宛如童話世界一般甜美粉紅的戀愛氛圍,而這個氛圍里除了男主角之外,絕對不需要四個疑似單身的青年男子。所以令所有人都欣慰的是,他們一整天都沒有見到這一對自帶青春劇濾鏡、偶像劇情節和瓊瑤劇BGM的娛樂圈典范情侶。何一行對此非常不屑:“施個法都要吟唱半天的必然是半吊子,真的虐狗大師從來都是秀恩愛于無形?!?/br>朋友圈代購里經常流傳著這樣的故事,喝慣了澳洲奶粉的嬰兒面對“劣質”的國產奶粉的時候,會以一種高傲的姿態拒絕進食,雖然這個高到令人匪夷所思的檢測水平足夠讓國家質監局進行QS食品安全認證的工作人員平均年齡下降到2.5歲,但是何一行也完全有理由驕傲地宣稱,他,樂易傳媒現任公關部主管兼藝人總監,勤勤懇懇,朝九晚五,不是在老板面前匯報,就是在一哥身后隨行,長年服用高級狗糧,所以對于程訣和夏靜采不由分說強行秀的這一波恩愛,他有足夠的底氣直接吐出來,大聲說:“呸,餿的!”化妝師問他要現在給安安補妝嗎,何一行否決了:“晚上的活動光源比較集中,妝太明顯的話反而不自然。小白也不要化了?!?/br>他猶豫了一下,說:“給嚴教授上些腮紅吧,他氣色太蒼白了?!?/br>何一行不敢對老板的模樣指手畫腳,還不能評判一下他小師弟嗎?!他話音一出,房間里除了辜安楓之外的所有同志——其實也就兩個,董黎和許既白——齊刷刷地看向嚴寄。嚴寄在更衣間換下他悶在玩偶服里一天的襯衫,現在正在穿他淺灰色的短風衣外套。聞言他還沒來得及答話,已經被風風火火的化妝師按在鏡子前了。嚴寄也就不再掙扎,他很安靜地閉上眼睛,仰起臉來讓化妝師盡情倒飭。他忘記了扣上扣子,傍晚的風把他的衣角吹翻過來。許既白心想,再過一會,這家伙可能就要被凍感冒了。但是關他什么事兒,嚴寄如果真的冷得冒鼻涕泡兒,許既白只會在一旁偷偷嘲笑他。不不不,鼻涕泡還是挺惡心的,他只會冷笑著走開,才不要看對方一眼。化妝師是個披著大波浪紅唇奪目的豪爽女子,看到順眼的臉就忍不住多擺弄一會,她沿著嚴寄上挑的眉形給他上眉膠,隨口問道:“嚴教授有對象了嗎?”“沒有?!?/br>“那你喜歡什么類型的???”她忍不住拿手撩了一下自己的頭發,雖然嚴寄閉著眼睛。“喜歡……”嚴寄似乎是思考了一下,“很愛笑,笑起來很好看的類型吧?!?/br>“看不出來,嚴教授好會說話啊?!被瘖y師沒有忍住,笑聲就像一串清脆的珠子一樣拋到空氣中。嚴寄其實說得是老實話,雖然平素不喜歡把情緒表現出來,但是如果有人笑得很沉醉很迷人的話,他也會隱隱地高興。“哼,”在房間的另一個角落,傳來了冷冷的聲音,大家的目光還沒有轉移過去,許既白已經打開門了。“小白,晚上的錄制還有一個小時才開始?!焙我恍性谒竺婧暗?。“知道了,我出去透透氣?!痹S既白揮揮手走遠了。化妝師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小寶貝怎么也耍脾氣?”何一行摸下巴:“可能今天來了新帥哥,沒有人注意他,小白生氣了吧?”屁,以何一行豐富的灣仔碼頭經驗,這里面絕壁有jian情!但是總不能對化妝師說:“沒什么大不了的,不過我恰好又接管了一個基佬?!?/br>許既白在外面繞著游樂場夸張又夢幻的童話劇場一圈圈地轉,天色將晚,游客也漸漸地稀少。他遠遠地看到嚴寄穿過夜里無色的風,向他走來。對方還是沒什么表情:“太冷了,回去吧?!?/br>許既白盯著他看了一會,輕笑幾聲,伸出手去把扣子給他一顆顆扣上:“你也覺得冷?”嚴寄愣愣地拽著自己胸前的扣子,辯解說:“我自己能系,而且是何總監請我喊你回去的?!?/br>許既白朝前走了幾步,留給他一個背影:“知道了,我們回去吧?!?/br>突然,一個小女孩從她爸爸mama身邊跑過來,抓住了嚴寄的外套,嚴寄疑惑地蹲下去,側耳聽她軟軟地說:“小天鵝都回家了嗎?”嚴寄想了一下說:“是啊,不過你等一下?!?/br>他扔下許既白和小女孩很急地跑回去劇場,一會兒又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戴著一個死蠢的頭套,扯著耳朵對小女孩說:“但是可妮兔今天加班?!?/br>許既白在一旁抱著臂,看他耐心地陪著女孩拍了好多合照,等女孩戀戀不舍地走了,他才摘下頭套,露出一張妝已經半暈掉的臉,看著許既白的樣子還是一臉平淡。許既白冷靜地想:張姐會瞬間變臉,打死這位帥哥的。難道兔子垂著眼,抿住嘴巴,就以為自己真的很兇了嗎,真的以為大家都會恭恭敬敬叫一聲嚴教授了嗎,其實才沒有。許既白從小到大,最討厭一臉嚴肅的老師。兔子明明長著一張那么無害的臉,他要是沖許既白溫溫柔柔地笑一笑,像那天晚上在酒吧一樣,說不定許既白心一軟,就真的喜歡上他,追他,到他大學門口送玫瑰去了。但是現在什么都不會有,沒有玫瑰,沒有任何錯過的可能。大約是考慮到明星們賺的那點金幣可能還不夠游樂場里物廉價美的兩頓飯,晚上的一餐是節目組友情提供,他們包下了一整個宴會廳作場地。做了一天免費苦力的四人剛進去就驚呆了。大廳里燈火通明,水晶吊燈璀璨的光芒照射在長餐桌上,流過銀制的餐具,盛著露水的鮮花,和輕柔擺動的帷幔。許既白喃喃自語道:“我是賣冰淇淋賣瘋了吧,居然覺得這不真實,有人來掐我一下嗎?”只有辜安楓愿意搭理他,他伸出一只手,兩個指節重重地敲在許既白腦袋上,許既白捂著頭叫道:“那是個形容好嗎!形容!辜安楓你語文是武術老師教的吧?”辜安楓垂下眼睛去看他:“雖然我明白這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