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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的指節玩,道:“就算是死……小藍也是幸福的?!?/br>齊樂安幾乎立刻就明白了。小藍是那樣一個敢愛敢恨的人,讓他以生命去愛,他也是愿意的。想通這個關鍵的齊樂安頓時輕松無比,他站起來,長舒一口氣,道:“我想我可以試試了?!?/br>衛長風放開齊樂安的手,道:“走吧?!?/br>兩人一起進了臥室,官導看兩人的表情便道:“準備好了?”齊樂安點頭。衛長風脫了衣服在床上躺好,齊樂安也躺在了他旁邊。衛長風對著齊樂安眨眨眼睛,在被子下握住了齊樂安的手。官導調整著機位,副導演喊道:“全場準備!”場記打板,太陽終于突破了云層,冒出了今天的第一縷光。鬧鐘響起,小藍伸出手按滅了鬧鈴。他懶洋洋從被窩中爬起來,充滿愛意地看著床上的戀人。下床,穿衣。陽光反射在了穿衣鏡上,照出了床上的悍東。小藍一邊穿著衣服,一邊透過鏡子看著愛人。他的嘴角揚起,臉上洋溢著幸福。他穿著振東為他準備的衣服回到床邊,和愛人交換了一個吻。然后他轉身離去。“——卡!就是這種感覺!”官導激動地喊道:“光線也對!太棒了!”他迫不及待在監視器上面換了回放,看著各個機位拍攝出的唯美畫面,恨不得現在就開始剪輯。衛長風也從床上探出了個頭,微笑著看著齊樂安。齊樂安也笑,他知道對于他來說,最難的一段戲已經過去了。下一場,振東將面對小藍的死亡。那是屬于衛長風的戰場。第一百四十二章哭戲142官凱拍到了想要的鏡頭,眉飛色舞。他本來都在思考如何調光才能做出最真的自然光鏡頭了,沒想到齊樂安竟然拍出來!明明上一秒那種悲哀快要溢出來了,下一秒卻能那么幸福從容。官凱再次認為,找齊樂安來演小藍這個角色,是他做的最對的一個決定。看著正在和衛長風說笑的少年,官凱有一種……這個孩子前途不可限量的感覺。“換場換場!下午最后一場!大家辛苦了!”副導演在一邊喊著,官凱越看越滿意,道:“換場!”齊樂安聽到兩位導演的喊聲,拉著半裸的衛長風去換衣服。衛長風穿了外套,看著滿臉喜色的齊樂安,道:“這么高興?”齊樂安點頭,開心道:“總覺得突破了自我!”狹小的換衣間里,衛長風忍不住親了一下齊樂安。齊樂安頓時臉紅心跳,正想反擊,就聽外面的Gary敲門道:“衛哥好了嗎?車準備走了?!?/br>齊樂安:“……”衛長風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兩人出了更衣室,一同往外走,期間遇到了收拾完設備的官凱。官導心情很好,道:“小安陪著長風一起過去看看???”最后一場是衛長風的獨角戲,寂靜而陰森的停尸間里,小藍的尸體靜靜在哪里躺著,上面蓋著一塊白布。振東倒在地上哭得泣不成聲,連去掀開白布的勇氣都沒有。這場戲不需要齊樂安出境,齊樂安在的拍攝任務已經結束了。可他想了想,道:“我不能躺在那里嗎?”官導一震,道:“躺在那里可是不能穿衣服的?!?/br>齊樂安:“???”官導意識到了自己言辭的不恰當,道:“我的意思是,停尸間很冷,躺在那里又不能穿衣服……”齊樂安頓時有些迷茫,道:“難道死人都不穿衣服的嗎?”官導:“……不,只是一塊臃腫的白布拍起來不好看?!?/br>齊樂安似乎還想說什么,但官凱飛快的走掉了。他看著官凱的背影,對衛長風道:“官導是不是嫌棄我?”衛長風給齊樂安拉開了車門,道:“沒有啊?!?/br>齊樂安坐了進去,衛長風跟上。依舊是Gary開車,陳彬坐副駕。上了車后,衛長風問:“為什么想躺在那?”齊樂安道:“……我也不知道,大概就想和衛哥一起吧?!?/br>我的最后一場你躺在那,你的最后一場我也想躺在那。衛長風又牽住了齊樂安的手。齊樂安發現,衛長風很喜歡把玩他的指節,心情愉悅的時候更甚。為了效果逼真,劇組租借了一個小醫院的停尸間作為最后一場拍攝地。醫院離片場有半個小時的車程,齊樂安差點在車上睡著。快到的時候他又迷迷糊糊醒來,突然想到自己竟然又要去一次停尸間了。官導雖然嘴上說不穿衣服,但還是讓人準備了一套長袖長褲給齊樂安。停尸間不大,里面也沒有尸體,但冷藏柜中還是源源不斷的輸送著冷氣。“小安一會躺在這里?!惫賱P比劃著:“閉著眼睛就當睡覺?!?/br>“呼吸呢?”從沒演過死人的齊樂安道。“……正常呼吸就行,拍不到那么精細的?!?/br>齊樂安點頭,官凱又轉身去給衛長風指導走位。兩人溝通的很順利,不一會衛長風就表示可以了。官導示意大家準備,齊樂安也躺在了冰冷的床上。白布蓋在了他的身上,遮住了他的頭,齊樂安什么也看不見。他閉上了眼睛,覺得有點冷。官導喊著開始,齊樂安聽到有演員進來,對著衛長風道:“你看一下吧?!?/br>這話說完,便是離開的腳步聲。室內很靜,齊樂安聽到了衛長風抖動的呼吸聲。他忍不住睜開眼,看見有黑影似乎想要掀開那層白布,可它最終還是放棄了。齊樂安又等了一會,突然聽到衛長風的聲音,道:“對不起,我沒調整好?!?/br>衛長風從沒有在拍戲中遇到過這種問題,連官凱都楞了一下,然后到:“沒事……從來吧?!?/br>齊樂安有點想動,也不知道衛哥怎么了。下一秒,衛長風掀開了他身上的白布,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很深,里面有些慌亂。齊樂安立刻就明白了,他對眨眨眼睛,我在這呢。衛長風這才把白布重新給齊樂安蓋上。齊樂安閉著眼睛,聽著外面的動靜。演員進來了,演員又出去了。衛哥的呼吸變得急促,有什么過來了,又退回去了。腳步聲很亂,后退的過程中似乎碰倒了什么東西,發出了清脆的響聲。振東是不用掀開白布確認的,他們是那么相愛,每一寸皮膚的觸感都那么熟悉,只用遠遠一眼,就能確定是不是他。齊樂安聽到,衛長風靠著冰柜滑到的聲音。哭泣從無聲到有聲,漸而變得撕心裂肺。齊樂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