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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淼,很抱歉,是我拉著你來醫院,但是連你什么時候走的我都沒發現?!?/br> 林諾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還非常的沙啞,一聽就是剛哭完不久。 “沒事的,我們之間說什么抱歉。事情處理的怎么樣了?” 許淼關切的問。 “屹然哥哥的遺體已經凍進了停尸間,等事情處理完就去火化了?!?/br> 許淼很吃驚,“這么快?” 電話那邊的林諾似乎是抽了抽鼻子,說話都戴上了濃重的鼻音, “屹然哥哥……太慘了,許mama想早點帶他回家” 許淼聞言也是長長的嘆氣,她想了想,最終還是開口問她, “如果,我說如果,我能讓你們見最后一面,你們愿意嗎?” 電話的林諾似乎是撞到了什么東西,稀里嘩啦響,然后“嘟嘟嘟”的掛斷了電話。結果過了一分鐘,林諾再次打電話過來,只不過這時候說話的聲音卻不是林諾,而是許mama。 “諾諾說,說你能讓我見屹然一面,是真的嗎?” 許mama輕輕的說著,帶著令人心酸的希望。她害怕這個電話是她的一個幻覺,更害怕經歷了希望后的絕望。如果,如果她能再見兒子最后一面,哪怕是說上一句,“兒子,mama好想你”也好啊。再或者,哪怕是一句“再見”也無憾了啊。 許mama小心翼翼的語氣再一次讓許淼的心臟感到酸澀,她柔聲道, “許阿姨,你放心吧,我會想辦法讓你們見一面。但是你們要保證絕對不會強行挽留您的兒子,千萬不能阻攔他去投胎的路?!?/br> “好好好,只要你能讓我見他最后一面,怎么樣都可以。那我什么時候可以見他?我需要做什么?” 許淼想了下,他們見許屹然最后的機會就是頭七那天,到時候鬼差會帶著他回生前的住所,那是他們最后的機會。到時候她可以和鬼差打個商量,適當的拖延一些時間。 “頭七那晚,您要是方便,準備一些他生前的衣物吧,最好不要有太多人在場?!比颂鄷_撞許屹然還很脆弱的魂體,魂體受創,那他下一世說不定會是一個天殘了。 “謝謝,謝謝你?!?/br> 許mama是真的感謝這個電話,讓她恢復了一點生機。她一想到過幾日能見兒子一面,死寂的心總算是好受了一點點。 許淼掛完電話后再一次忍不住嘆氣,她其實也沒把握啊,萬一鬼差不準…… 算了,到時候那鬼差不準的話,她就直接用鬼令吧,也許鬼令有用呢。 至于現在,她要回宿舍好好睡覺了。 這時,她手機收到了一封來自寧鈞云的短信, “文件下來了,你準備下,明天晚上學校圖書館門口碰面” 第七十一章 最近瑣事一件接著一件,寧鈞云在確定文件已經下達給學校高層后,抽空給許淼去了條短信。雖說文件是下達了,但是學校具體實施起來還是要時間,包括通知學生還有轉移圖書。 學校的藏書不少,里邊甚至還有不少上個時代的藏書。這些藏書怎么說也是上個時代的縮影,那些老學究還是很珍惜的。為了妥善處理這些圖書,也讓學生能盡量縮小借閱圖書的困難性,學校當即拍案決定先借用3號教學樓4樓那一層教室。解決圖書安置問題后,剩下的事情就是將藏書陸續搬過去了,不過這其中也沒有他們什么事了 稍微空下來的寧鈞云這才有余力想起被他差點忘記的塔羅館。他拿起桌子上手下傳來的資料,里面仔仔細細的備注著那個塔羅館主人的一舉一動。之前因為謹慎起見一直派人盯著,后來又放了個迷霧彈,撤走了十分之九的人手,只安排了幾個老手盯梢。他隨手翻閱著資料發現這個塔羅館的主人還真是有趣的緊,一天只接待十個顧客,過時不候。 他倒是好奇這么任性的塔羅師能在這學生步行街賺到錢嗎?還有淼淼提起過的那人還有這法則之力…… 法則之力……他的食指關節敲打著紅木桌面,沉吟片刻。 既然好奇,索性今日也有時間,那就去看看好了,反正他從來不是一個會委屈自己的人。至于打草驚蛇?他到偏偏想當一個抓蛇的人。 想通后,寧鈞云就起身離開座位,從衣架中隨手取出一件外套披上,朝著步行街走去。他自從在這個學校掛名了一個教授名銜后,學校就分配了一套教師單間給他。同時學??紤]到他身份的特殊性,給他的單間條件是最好的,而且遠離人群,這倒也頗和他的心意。 一路走在校園上,有不少的學生向他問好,甚至有一些膽子大的女學生還會偷偷跟著他拍照,低聲尖叫。寧鈞云對這一切說不上討厭,但是也談不上喜歡。他跟著師父修習也好,后來出來歷練也罷,一直都是獨來獨往。很多人說他冷漠,這也的確,他這個人感情波動很少,最強烈的一次就是遇到了淼淼,而且喜歡上了她。只是很遺憾,這丫頭到目前為止還是個榆木腦子,半點不開竅。他雖然喜歡她,但是又不是一個感情經歷豐富的人,完全是不知道怎么去勾搭一個情商為負值的人。 就這么胡思亂想中,他來到了那家許淼口中的塔羅館。 他來的時候正好是下午,是步行街人流量最多的時候,但是奇怪的是塔羅館內卻是很安靜。他推開塔羅館的大門,發現里面空無一人。一樓看樣子是一個接待客人的地方,但是如今空曠曠。在一樓的左手邊有一道樓梯,直通二樓。寧鈞云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也沒有出聲叫人,就這樣偷偷摸摸上了樓。 樓梯很窄,也就只能讓一個人通過,木質的階梯踩上去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在這安靜的環境中尤為刺耳。寧鈞云挑眉,他倒不是想著做賊,他就是想看看這個塔羅師是不是真的有許淼說的這么厲害。如果她這么厲害,那他進這塔羅館后是不是出聲叫人,已經不是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事實上證明這個塔羅師在他踏入塔羅館的第一步就知道了。他站在樓梯口,而那個女人正慵懶的斜躺在猩紅色真皮沙發上,修長的腿隨意擱在沙發上,左手摸著一只黑貓的脊背,右手端著高腳杯有一口每一口的品著紅酒。 “我說這位先生,真是看不出您還有當賊人的潛質啊~” 因漫不經心的瞧了一眼寧鈞云,仿佛那人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