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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一滯。現在這種關系……是什么關系?他知道,這至少說明祁白已經默認了某些事實,但那語氣中無法掩飾的傷感和認命的成分,卻讓他瞬間覺得不知所措。該慶幸嗎?可這明明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小白了,盡管依舊深愛。物是人非。“小白?!彼吐暤?,“我一定會殺掉于靖的,相信我,暗社的氣數就要盡了?!?/br>祁白閉著眼睛慢慢向后靠去,將整個人都縮進被子里,像是逃避的姿態,沒有回答。氣數將盡么?那為什么危機感卻一日重似一日,讓他幾乎沒有一刻安心?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少庭?!?/br>“嗯?!敝苌偻麚У酶o一些,“在呢?!?/br>“你……早已經都策劃好了吧?”“你指什么?”祁白手指扶上他的肩膀,微微收攏:“無極呢?”“小白,你還是心心念念著無極?!?/br>“無極是暗社的盟友?!?/br>“結盟什么的,早就不重要了,現在他們只能選擇明哲保身?!敝苌偻サ皖^看他,語氣淡淡的,“你到底是關心目前形勢,還是只為了問一問楚霽呢?”祁白也不生氣,反而自嘲地笑了:“你還在懷疑我?”“……沒有?!?/br>“罷了,橫豎你也從來沒有真正信過我?!?/br>周少庭登時心知自己講錯話,連忙摸了摸他的頭發放柔聲音:“乖,怎么會,別亂想,你不喜歡我便不提了?!?/br>這樣的寵溺,這樣的遷就,從來只會對著他一個人顯現,得到不易,才害怕再次失去。在祁白的面前,他常常會忘記自己是周少庭。祁白任由他抱著自己,嘆息一聲,轉過頭把臉埋進他懷里,睫毛低垂,遮掩了眸底一切復雜光影。的確是再也回不去了。只是幸好,自己還記得應該做些什么。縱使窮途陌路,但使初衷不改,這一刻,已作抉擇。第12章第12章那日因為心系楚霽傷勢,尹宸星無意戀戰,終是免不了被連思瞅準破綻,讓對方使用袖中迷煙而逃出了別墅。當晚,無極總部聽聞了烈焰總部移至C城的風聲。赤練粉三日之后即無解,在金三角地帶,這種藥品早已經斷貨,不知道烈焰是怎么找來的——也就是說,現在除了烈焰總部,根本沒有得到解藥的途徑。是夜。楚霽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地沉睡著,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在流逝,他的生命跡象正在逐漸趨于衰微。鐘黎不見蹤影,尹宸星已經與楚穆說明了當下情況,當時楚穆只是沉默片刻,淡淡一句“我知道了”便掛掉了電話。連個足以讓人安心的答復都沒有。究竟為什么,明明已經不容耽擱。尹宸星靠在墻壁上閉著眼睛,連指甲嵌入掌心也未在意,只覺心急如焚。記憶中,他從來沒有這樣恨過自己,恨自己無能為力。而與此同時,肖然和林時伊正在房間內安靜沉默地相對而坐。“……主人的電話,你也接到了吧?”許久,終是林時伊先行開口。肖然緩緩點頭:“是,去烈焰取解藥這種事,除了你我,再沒有更好的人選?!?/br>“其實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完全沒必要再拉上你?!?/br>“別鬧了十一,你很了解主人那種滴水不漏的性格,他已經錯信了連思一次,怎么還能允許自己的決定有二次差錯?”肖然無奈,“只有我們兩人都去才能保證萬無一失,哪怕有一人陷在烈焰,至少還可以留一個把解藥帶回來?!?/br>連思背叛,鐘黎不在,尹宸星更適合留下待將來輔佐楚霽,所以在無極所有成員中,若說還有誰具有潛入烈焰的實力,那便只剩下肖然和林時伊。無論是肖然、林時伊亦或是尹宸星,從小接受訓練培養直至如今,都不過是為了少主楚霽而存在著,或者說,為了無極的興旺而隨時準備被當作利用的工具,赴險,甚至犧牲。事實上,已有覺悟,也很清楚遲早會有這么一天。――“肖然,去烈焰為阿霽取藥如何?我知道你可以?!薄笆堑?,主人?!?/br>――“十一,去烈焰為阿霽取藥,和肖然一起,有問題嗎?”“沒有,主人?!?/br>楚穆只道二人萬萬不敢違拗自己的意思,卻不曾料到,他們同樣心甘情愿,因為有些事情,從來都無法通過所謂利益和榮譽去衡量。忠誠,信念,情誼,他們只清楚,楚霽是自己想要用性命去守護的兄弟。生生死死,風雨同路,既然現在楚霽需要他們,他們就沒有理由不邁出這一步。阻礙者,佛亦可殺。“好,那就一起去?!绷謺r伊破天荒地沒有和他爭執,只是平靜地點點頭,“再過半個小時就動身,還有,不要告訴宸星了?!?/br>“我明白?!?/br>“到時候,保護好自己?!?/br>肖然微笑著坐到他身邊,習慣性攬住他的肩膀,低言輕語:“這話應該我來說的,記得站在我身后?!?/br>站在我身后。林時伊嘆息著抬手撫上對方的臉,清秀眉眼間顯出幾分難得的迷茫和傷感:“肖然,如果我這次沒能回來的話,你……”肖然卻驀然低頭,把他所有的言語都封在了纏綿而熱烈的深吻之中,兩個人緊緊相擁,投入地彼此回應著,仿佛要以這種方式把自己的痕跡烙進對方生命般決然無比。什么都不必再說了,你要表達的心情,我都懂得。所以,不如在這一刻好好地陪伴我。寂靜黑夜如同華麗的幕布,不加選擇地包容了一切骯臟事物,誰的掙扎,誰的悲傷,都在呼嘯的風聲中被安靜隱藏。連思終于回到了烈焰,且在第一時間就看見了來迎接自己的周少庭。本是慣常淡然從容的女子,此刻竟激動到失去了控制,沖上去就抱住了對方。“少庭,我好想你?!?/br>周少庭幾不可見地皺了一下眉,而后,微笑著把她從自己懷里扶起來,雙手按住她的肩膀:“思思,好久不見?!?/br>“的確是好久不見,我以為你已經把我忘記了?!?/br>“呵呵,怎么會,多少年的交情,哪里是說忘就能忘的?!敝苌偻ルS手把她一綹亂發別到而后,聲音低沉,帶著惑人的魅力,“那……思思,我托塵塵交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