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揪上大人的衣領離開這里,回到獨屬于兩人的寢房。但宋曉酒便是心中再想,也不敢真的付諸行動。“我與青行有事相談,你先回去罷?!迸崽骑L突然開口。宋曉酒一愣,只覺腦袋被什么嗡的打了一下,青行?青行?想兩人在一起數年,大人何時喊過一句他曉酒了?呸呸,那娘們的稱呼本大爺才不稀罕!甩了甩腦中不靠譜的設想,宋曉酒又想這個青行二字怎的如此耳熟,好似在哪里聽過?青行,青行,謝家的……“他不是死了嗎?”宋曉酒驀地大叫了一聲。話音落地,才想起自己失禮,宋曉酒忙垂頭去看大人,卻見大人眉目微染了些笑意,抬眸看向站在不遠處的謝青行,解釋道:“青行未死,原是當年被柳府下所救,逃過了一劫?!?/br>宋曉酒不是滋味的低道一句:“這是詐尸了,哪是逃過一劫?!?/br>“你說什么?”大人問。連忙搖頭擺手,宋曉酒讒著臉湊近大人耳畔:“大人,夜里冷,五叔忘記吩咐下人給房里準備火暖了,你還是早點回去歇著吧,也好讓我給你暖暖?!弊焐线@般道著,心里卻道,我宋大爺什么時候還要用上美人計這一招了,啊呸,丈夫計!裴唐風淡淡瞥了他一眼,道:“給我暖暖?”宋曉酒得意的飛了一眼暗刀給謝青行,點頭道:“是啊,是啊,我給大人暖暖?!?/br>裴唐風微微勾唇,握住宋曉酒有些冰冷的厚手掌,道:“那便回去歇著罷?!?/br>“裴兄……”眼見裴唐風要被宋曉酒帶走,謝青行卻是俊眉蹙起,露了情急之色。“青行,此事明日再談,今日便到這吧,夜深人靜,你若回去不便,就在府中住下?!?/br>言罷,吩咐身邊小童交待下去,便牽著宋曉酒的手出門去了。宋曉酒抿嘴竊笑,一路沒忍住回頭看了幾眼謝青行孤零零站在書房門外的樣子。兩人回到屋里,宋曉酒便舒展身肢,連連打呵欠,揉揉眼角,便要往床榻走。腰帶突然被一股力扯住,宋曉酒愣愣回頭。“大人,不睡嗎?”“我還未寬衣解帶?!?/br>愣了一愣,宋曉酒明白過來,轉回來幫大人解了外袍,甩上屏風,接著三下五除二替大人寬衣解帶只剩里衣。“好了,我們快去睡吧,大人?!闭f著拉住大人的手就往床榻走,卻又被大人扯了回來。宋曉酒納悶的回頭:“大人,還有何事未做?”裴唐風微微一笑,修長的手指指向屏風后不知什么時候被下人備好的冒著熱騰騰煙氣的浴桶。宋曉酒暗自嘟嚷一句,男子漢大丈夫,幾日洗一次澡就好了,天天洗,也不怕脫了層皮。抱怨歸抱怨,宋曉酒還是老老實實的服侍大人洗澡去。待大人剝光坐在水里,宋曉酒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拿著軟布為大人擦背。頭如小雞啄米,宋曉酒昏昏欲睡,突然,一陣嘩然水響,宋曉酒驚得睜開眼,便發現自己被大人扯進浴桶里了。宋曉酒大驚失色,暗道,大人不是在這種時候禽獸大發吧,夜深了啊,好困啊……心下徒然生起一計,宋曉酒閉眼裝未醒,頭顱重重的垂靠在大人肩上。大人的手,帶著微繭,溫暖的手,正順著他的脊背緩緩而下。宋曉酒閉緊眼暗道,沒感覺沒感覺……煙霧水花中,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誰的輕笑聲,宋曉酒混混噩噩的任那平日里握著卷宗筆桿的手在自己皮糙rou厚的身體上游走。耳垂被溫暖濡濕的小舌舔了一下,宋曉酒頓覺整身都酥麻了去,情不自禁發出嚶嚶哼唧聲。一想自己仍在裝睡,便咬唇忍住。于是那手便愈加放肆起來。腿間東西突然被握住,宋曉酒愣是咬牙忍住才沒大吼出聲。忍的萬分艱難的宋曉酒,并未發現自己拙劣的裝睡未醒不過是在為這夜間的情事增加趣味。那人的唇舌本還在耳垂上含弄,不知道什么時候緩緩而下,在宋曉酒的頸側輕輕啃咬,似在逗弄著那皮rou里的青筋血脈,如獸般的侵略,意外的激起宋曉酒身為男人骨子里的獸性。低低咆哮一聲,宋曉酒一下抱住了那人的腰,仰首擭住那人的嘴,糾纏抵入,不甘示弱。那人便順勢掰開了他的雙腿,托起他的身體整個置在上方,一手按住他的后臀揉捏按壓,似在搓著兩個面團兒。兩人糾纏的身體是guntang的,然而那浴桶里的水卻愈漸冰涼。便是再入情也未失了神志的裴唐風想到已是入冬,若是兩人一夜貪歡落下病根,那便得不償失,他也不愿宋曉酒有任何虧損。于是不再隱忍,為那人開拓事了,便按著人進去了。宋曉酒疼的一口咬在大人的肩上,抱住大人后腰的手掌也施了力,倒是力大的驚人。裴唐風心知他不好受,便安撫的吻住那厚實的唇瓣,勾著那人情動難自已,漸漸放松了,這才攻城略地,在那人溫熱緊窒的身體里沖撞。宋曉酒情難自禁,抬起手抱住大人的頸子,微仰著頭承受他炙熱的力道,水波劇烈晃動,伴著噗噗水聲,道不盡的曖昧奢靡,纏綿極致。歡愉到了極致,宋曉酒喘著粗氣,正等著巔峰來襲,那人卻突然退了出去,一把將他拉起。“大人?”“到榻上……”想了想,加了一句,“水涼了?!?/br>宋曉酒垂目看浴桶,正瞅見大人一晃而過的那物什,頓時有些臊意,便當被煙霧熏紅了臉頰,匆匆跟著大人往浴桶外爬。跨出一半,大人卻是等不耐煩了,攔腰將宋曉酒整個抱出,往床榻上一甩,人便壓了上去。不等宋曉酒反應過來,那人折了他的雙腿,便一舉而進,惹得宋曉酒一句丟人的悶哼。拿拳頭搗住嘴,宋曉酒心想,大人平日里要我注重禮義廉恥,這會兒便連他自己也顧不上了,哼哼,人面獸心,衣冠禽獸……諸如此類腹謗不已,情欲也復被撩起。心說情欲高漲的時候想起書房那個孤零零的站著遠望的謝青行是自找虐受,然宋曉酒就是沒法不去在意那個人。正如大人曾經說過,“三年前,本官也喜歡過一個這樣的人。八面玲瓏,左右逢源,卻有一顆至情至性的真心?!?/br>算起來,他宋曉酒都是個濫竽充數的,如今正主兒回來了,他要到哪邊涼快去?若沒見著人宋曉酒還可以自欺欺人道自己長得威猛高大是個好男人典范,然一見那謝青行玉樹臨風的樣子,與裴大人肩并肩站著卻是不輸幾分,宋曉酒便有些泄氣,小小九也應景的軟了幾分,變得力不從心起來。正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