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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錯別字”。 陶子明立即拿著情書急匆匆跑去找那名一見鐘情的女生了。 “那姑娘如果足夠聰明的話,一定會當場扇他一巴掌。賈文憑,你這樣對待你兄弟的感情,害他失戀,就不會感到良心不安嗎?”筱銅錘看著陶子明急不可耐的背影,說。 “我們兄弟倆的事情不用你多管,話說你都不用學習的嗎?沒事跑來我們班干什么?我可不像被大黃蜂看到了產生誤會?!辟Z文憑不滿地說。 “我meimei在班級里幫我做作業,這會應該差不多完成了。再見?!斌沣~錘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鐘,說著,用手自然而然地搭了搭賈文憑的肩膀。這個帶著一絲自來熟的動作,立刻讓賈文憑的肩頭一緊。等他反應過來男女授受不親時,筱銅錘已匆匆離開了教室。 賈文憑頓時傻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他開始魂不守舍,思考這個動作的含意。她撫摸我的肩膀?這有什么暗示嗎?她還夸我繪畫有天賦,這簡直是□□裸的表白。賈文憑又想起過去兩個多月來,筱銅錘對他的種種糾纏,心中漸漸生出一種酸酸甜甜的感覺。 筱銅錘回教室后就見自己的meimei筱金櫻一直在發呆。怎么個發呆法呢?就是張著嘴巴,仰著脖子,面目癡呆,眼睛對著一抹空氣凝視兩個小時以上,魂飛天外,一動不動。 剛開始筱銅錘以為她睡眠不足,就沒怎么在意。到放學時,筱金櫻收拾書包的動作緩慢又茫然,而且居然把筆袋當作了水杯,裝進書包里。 走回宿舍的路上,她在發呆;回到宿舍里,她在發呆;去食堂吃飯,她還在發呆。 “傻櫻兒meimei,你怎么了?大白天的,發花癡???”筱銅錘見meimei已將一勺飯放進嘴里十多分鐘了,卻不嚼也不吞,一直保持著手拿勺子、嘴巴微張的姿勢,于是,舉起一根手指頭在她眼前晃了晃,說。 “??!”筱銅錘被jiejie這么一說,才突然驚醒過來。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筱銅錘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問。 “jiejie,你收到過男生的情書沒?”筱金櫻湊到她耳邊悄聲問道。 “為什么突然這么問,你收到了?也給我看看嘛?!斌沣~錘激動得直流口水。 “嗯,有人給我送情書了?!斌憬饳颜f著,有些害羞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折疊信紙,遞給jiejie。 “不要驚慌,我們這個年齡的女生收到情書很正常,jiejie我也曾收到過許多呢,各種各樣的風格都有啊,有機會我拿給你欣賞下,絕對比午夜電臺朗讀的那些散文精彩得多,你這封情書應該也——??!”筱銅錘打開信紙看了一眼,立刻發出一聲驚嗷,手也在微微發抖。 這,這……李子明,不,陶子明,這該死的壞東西,他說要把賈文憑念給他抄的那封狗屁情書送給一個他非常喜歡的女生,沒想到那個女生竟然就是她的親meimei。悲慘悲慘,悲慘到令人發指。 “jiejie,怎么了?這封情書是不是和你以前收到過的那些有什么不一樣?”筱金櫻見jiejie表情惶然,就小心地問。 “meimei,你坦白告訴我,把這封情書交給你的男生,是不是長著一副天然呆模樣,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傻氣?”筱銅錘回憶著上午陶子明給她的印象,問。 “不是,他走路風度翩翩,氣度逼人,就像是一輛優雅的奔馳?!斌憬饳芽陀^地描述道。 咦?難道不是同一個人?筱銅錘不解地摸著下巴想了想,又問:“他是不是說話用詞驚屁,連普通話都說不普通,身上帶著一股旺仔牛奶的奶聲奶氣,看起來忒呆?” “不是,他情話綿綿,雙眼流露出曖昧又溫柔的目光,頗有一股犀利哥的風范?!斌憬饳颜f。 “他是不是賊眉鼠眼,五官錯位,而且穿著老土,衣服亂搭,像是鄉村非主流的代言人,讓人一見就想避而遠之?”筱銅錘像是在描述一名少年罪犯一樣說。 “不是,他姿態柔軟,表情干爽,吸引力強,英氣測漏,才第一次看到他,我心中的小鹿就亂跳。等他一走近,我就已經感覺快要招架不住啦?!斌憬饳驯砬榘V癡地說。 “你看完這封情書有什么感想?”筱銅錘舉著那封情書問筱金櫻。 “我覺得全身發燙,緊張不已,既害羞已發生的,又期待接下來要發生的。唉,jiejie,我最近不知怎么了,不管做什么都不遂人愿,陶子明是我現在留在這所中學里的唯一意義了?!斌憬饳焉钌顕@一口氣道。 和筱金櫻在食堂分開后,筱銅錘立刻氣沖沖地去找陶子明算賬,跑到思椿樓,得知他吃完飯后拿著一本某網最新推出的年度言情力作,到學校的悠然小徑去了。 她又匆匆跑到悠然小徑,在那里,看到陶子明站在湖心橋上,手中拿著。只見他輕輕打開的封面,毫無人性地把的扉頁撕下來,折成一只平底的大紙船,接著從口袋里掏出一片吐司面包,撕了一小塊放在紙船上,丟到湖面上,然后對湖水喊道:“白尾兒,白尾兒,快出來吧,我有問題要問你,我帶來了你最愛吃的吐司面包?!?/br> 筱銅錘從他背后悄悄走過去,用力拍了他一下肩膀??ú烈宦暣囗?,陶子明的肩膀,骨折了。 “李子明,你在這做什么?”筱銅錘把拳頭捏得咯咯響地問。 “是陶子明,不是李子明?!碧兆用骰仡^瞪了她一眼,說。 “桃子和李子都屬于薔薇科,有什么區別嗎?”筱銅錘理直氣壯地說。 “姓氏不一樣?!碧兆用髡f。 “這不是重點?!斌沣~錘看著湖面,淡淡地說。 把別人的姓氏故意叫錯,如果這都不是重點那什么是?陶子明心想。 “喂,我剛剛聽到你對著湖水喊‘鮑威爾,鮑威爾’,你到底在干嗎?”筱銅錘接著問。 “是白尾兒,不是鮑威爾。白尾兒是一條很聰明的魚,它就生活在這湖水里。它有一條純白色的尾巴,所以我叫它白尾兒。只要喂它吃一點面包屑,它就會出來,然后通過擺動尾巴的角度,回答人們問它的問題,比吉普賽人的塔羅牌還要準?!碧兆用髡f。 筱銅錘和他一起靜靜望著湖面,卻始終不見有什么魚游過來。 “它一定是失戀了,所以沒有心情出來。唉?!碧兆用鳠o奈地嘆口氣,離開石橋,往假山走去。筱銅錘跟在他的身后,想,他竟然找一條失戀的魚算命,真是呆透了。 “也許白尾兒不能幫你解答的問題,我卻能幫你?!彼Z氣里頗有自信地說。 “是這樣的,我今天早上認識的那名女生,她在接過我的情書以后,就害羞地跑掉了。到現在已經過了兩個小時,在這兩個小時里,我一直在忍受著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