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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很駭人么?” 云小魚猛地起身,跪在了沈瀚亭跟前,淚水奪眶而出:“師父,為了我你受苦了!我對不起你!” 沈瀚亭道:“跟你沒關系?!?/br> 云小魚伏在他腿上大哭:“怎么會跟我沒關系,孔浪都跟我說了,都是因為我為長志擋箭,所以才會害你受罰!”沈瀚亭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輕聲道:“但你明知那箭要射中袁長志,你可以不去擋么?” 云小魚不知說什么好,兀自淚流不止。沈瀚亭抬手輕摸了摸她的頭,說道:“你會陷入這樣兩難的境地,我也有責任,所以我替你受罰也是應該,你不用自責?!痹菩◆~拼命搖頭,哭得說不出話。 沈瀚亭靜靜瞧著趴在自己腿上的云小魚,眼中忽然閃過一絲不舍和悲傷之色。半晌,他說道:“群真會打算從東陵撤走了?!?/br> 云小魚吃驚地抬起頭:“撤走?撤去哪里?” “北陵?!?/br> “為什么要去北陵?” “北陵起義軍請求支援,總舵主認為這是個機會,可以借此得他們相助,養精蓄銳東山再起?!?/br> “……那……什么時候走?” 沈瀚亭低頭看著云小魚,問道:“你要跟著我們一起走么?” 云小魚怔了怔,囁嚅道:“我不應該跟著一起走么……” 沈瀚亭道:“你的責任感告訴你你應該跟著我們一起走,但你的心卻想留下,因為袁長志在這里,是么?” 云小魚眼睛一濕,她沒有說是,卻也沒有說不是。 沈瀚亭極淡地笑了笑:“所以我今晚就是來跟你說,你回皇城去吧,我會想辦法跟幫內交代?!?/br> 云小魚一愣,半晌問道:“那你要怎么說?” “我會說你被東陵朝廷的人劫走,下落不明?!?/br> “他們要是追究你的責任怎么辦?” “我自有辦法,你不用擔心我。況且我自認對幫內還有些用處,他們還舍不得我死?!?/br> 云小魚眼中閃爍著淚光,問沈瀚亭:“……那我還能見到師父么?” 皎潔的月光下,沈瀚亭的臉仿佛帶著一圈朦朧的光洇,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瞧了云小魚許久,忽然拿開她放在他膝上的雙手,站起身來說道:“你我師徒緣分已盡,將來不必再見?!?/br> 云小魚一驚,正要說話,卻聽沈瀚亭忽然高聲道:“門外的客人,可以進來了?!彼捯魟偮?,兩條黑影閃進房來,這兩人身材消瘦,動作輕盈,顯見武功不凡。 兩人進房后,沈瀚亭說道:“你可以把她接走了,這次我不會再攔了?!?/br> 那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對沈瀚亭抱腕道:“沈左堂果然言而有信?!逼渲幸蝗俗呱锨皝?,對云小魚道:“云姑娘,我們是國師大人派來接你回宮的,請跟我們走吧?!?/br> 云小魚吃驚地望著沈瀚亭:“你為什么知道他們要來接我?” 沈瀚亭未答,另外一人卻道:“咱們其實來了好幾次,怎奈千水寨防守嚴密,還有兩次碰上了沈左堂,把咱們擋在寨外接近你不得。今日咱們想再試試接你走,誰想沈左堂忽然出現,說今晚會助我倆帶你出寨,讓咱們子時在這里等候,他果然并未食言?!?/br> 云小魚心中一酸,輕聲問沈瀚亭:“原來你早已打算好今晚把我送走,是么?” 沈瀚亭凄然道:“早晚是要走的,讓他們送你走,我還放心些?!?/br> 云小魚淚如雨下,她在沈瀚亭身前跪倒長拜了三次,盈盈起身,一個字都沒再說,咬牙轉身跟著那兩人走出房去。 ☆、第一百四十三章 峰回路轉 東魂派人接云小魚回宮,沈瀚亭默許。 他目送云小魚踏出天罡堂院,直至她的背影消失不見,才緩緩坐了下來。 房間里似乎還飄蕩著云小魚剛才的說話聲,然而她的人卻已經不在了。 沈瀚亭環視著空蕩蕩的房間,忽然想起云小魚剛搬到這里那天,想起她跟自己拜師學藝的場景,還想起她溫婉快樂的笑容。他將頭深埋在兩手之間,試圖讓自己不去想這些,但那些畫面反而更加清晰。 “啪嗒”一聲,什么東西掉落在了門口。 沈瀚亭抬起頭,看見阮青衣站在門口,一串玉墜子掉在了地上。他收斂情緒,起身走到她面前,問道:“青衣,你怎么來了?” 阮青衣緊咬下唇,死死地盯著沈瀚亭,不發一言。 沈瀚亭問道:“你怎么了?”抬手要去給她擦眼淚,阮青衣卻使勁擋開了他的手:“她犯了錯,你替她受罰;她對不起你,你還放她走。就因為她是你徒弟么?可是我……我……”她臉漲得通紅,“我從小就喜歡你,只喜歡你,從來沒有喜歡過別人,你為什么對我沒有對她好?” 沈瀚亭微微一怔,輕笑道:“你還小?!?/br> 阮青衣跺腳道:“你想說我小,所以我就不懂什么是愛么?我懂!我比你還懂!我只知道哪天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會獨活!她能做到么?” 沈瀚亭忍不住笑道:“愛不是這樣的,傻丫頭,要死要活并不一定是愛?!?/br> 阮青衣眼眶發紅道:“可是我看你對別的女人好,心里會疼,這難道不是愛么?” 沈瀚亭微嘆道:“這或許是,但你見的事還不夠多,等你再長大些,就會知道我并不是你要的那個人?!?/br> 阮青衣哭道:“你說什么,我聽不懂!我只要你,我怎么會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沈瀚亭不再多說,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明天就都好了?!?/br> 阮青衣使勁甩了甩肩膀,甩掉了他的手:“云小魚對不起你,對不起群真會,她是幫里的叛徒!剛才的事我都看見了,我已經告訴了陳長老!” 沈瀚亭頓時神色大變:“你說什么?” 阮青衣抹著淚水,大聲道:“我告訴陳長老云小魚串通朝廷,是朝廷的內jian,陳長老已經派人去追她了!” 她的話沒說完,沈瀚亭已經飛身掠出了天罡堂院。 云小魚跟著兩個黑衣人疾走在山路上。 前方再一轉就出寨了,這一路上甚是順利,應該是沈瀚亭提前撤走了人。 一想到即將離開千水寨,云小魚的心就像被掏空了一樣,她強忍著難捱的失落,強迫自己什么都不想,只是悶頭跟著那兩人疾走。 眼見馬上要出了山寨,忽然背后傳來一聲厲喝:“云小魚,站??!” 三人均暗吃一驚,回身一看,見七八個人從后面追了上來,為首的是個黃袍長須、身材頎長的中年人。云小魚認得此人是幫內的執法長老謝洪,他身后的那些人都是總堂刑堂的執法弟子,她心中頓時一涼。 謝洪走上前來,沉聲道:“云小魚,我問你三個問題,你要還自認是群真會的弟子,就如實答我。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