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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虎堂的人,疾聲問道:“出什么事了?” 那人氣喘如牛,雙手伏地道:“總舵主,少當家!閩州來報,咱們在雷公谷戰敗,徹底輸了!”說完眼圈發紅,伏地不起。 向天雕猛地起身,厲聲質問道:”怎么輸的?” 那人泣不成聲:“咱們本已對他們形成包圍之勢,卻被他們的精騎營突破重圍。當時正刮東風,他們放火燒谷,火勢猛烈,咱們的人死的死,跑的跑,薛堂主只好下令撤退?!?/br> 向天雕怒道:“怎么會如此糊涂,反而被他們引到谷中被火攻?” 那人急道:“他們前鋒原本已經被咱們制住,可是后來他們的鎮東將軍帶領一隊精兵殺出了重圍,那隊人馬甚是驍勇,根本攔不住,不僅救走了打前鋒的將軍,還占住了雷公廟!當時他們還有大隊人馬被困在谷中,咱們想以那些人做人質引誘他們回來救援,借機圍剿他們?!?/br> 說到這里,那人把臉上的淚水和汗水胡亂抹了一把:“誰想那個鎮東將軍太他娘的狠了!居然就地放了把火,連同自己人一塊都燒死了!” 向天雕怒聲問道:“那個鎮東將軍是誰,他叫什么?” “他叫袁長志!” ———————— 袁長志火燒雷公廟,擊退群真會,大獲全勝,于六月底班師回朝。 可消息走得比馬快,還沒等他回到京師,他火攻山谷并且沒有出兵救援余啟明部隊,導致余啟明跟敵軍一塊被燒死的事就已傳到了蒼漣、東魂及眾將的耳中。 陳秉侯和朱有貴借此大做文章,召集眾多軍中將士,聯名上奏,請旨罷免袁長志的官職。 東魂對此事不置可否,并建議蒼漣等袁長志回師后問清楚再做定奪。 蒼漣本就對袁長志鎮壓閩州動亂大勝而歸很是滿意,便將陳秉侯等人的奏折留中不發了。 袁長志回到朝中聽說了這件事,立即請旨面見蒼漣,將事情始末原委稟報了一番,外加成伯洞的證詞,蒼漣沒有怪罪袁長志,在陳秉侯的奏折上批的是:“不準。成伯洞按軍法處置?!?/br> 但考慮到眾將的情緒,蒼漣特意在奏折上給陳秉侯等人寫了一大段安撫之詞,大致意思是打仗為求得勝,難免有所犧牲,況且是余啟明違抗軍令在先,希望眾將不要重蹈他的覆轍,以大局為重等等。 可是蒼漣的這番體恤卻未得陳秉侯等人的理解,數日后陳秉侯和朱有貴聯名眾將又上一折,說要為余啟明討回公道,若袁長志不走,則他們集體罷官還鄉。 這回可惹惱了蒼漣,當眾把奏折摔在了陳秉侯面前,將陳秉侯轟出了太和殿。 誰想當晚,陳秉侯率領著百來名軍將聚集在太和殿前站著不走,眼見是跟蒼漣杠上了。 當時袁長志正在李仕明處跟他喝酒談天,聽說此事,抬腿就要走。 李仕明急忙攔道:“袁將軍,你去哪里?” “去面見陛下,解決此事?!?/br> 李仕明勸道:“我想陛下不會同意他們的奏請,將軍只要言語謹慎,莫要激怒陛下,便無大事?!?/br> 袁長志道:“李大人放心?!?/br> 袁長志嘴里雖這樣跟李仕明說,但他心知要在軍中立足,想以和為貴那就是個美好的愿望。 他疾步來到太和殿前,果然看見皎皎月光之下,原本空曠的廣場上黑壓壓站滿了人。袁長志從中穿過,四周盡是挑釁的目光,他一路走到最前面,看見陳秉侯和朱有貴身披鎧甲跪在殿前。 見到袁長志,朱有貴猛地起身擋在他跟前,咬牙道:“咱們今天都是來給余大人討公道的,你有種來,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再走回去!” 袁長志冷聲道:“我來面見陛下,請朱大人讓路!” 朱有貴道:“袁長志,你找陛下也沒用,今晚血債血償,有我沒你?!?/br> 袁長志沉聲道:“我既然來了,就沒打算全身而退?!?/br> 朱有貴冷笑道:“好,我就站在這等你出來,你別跑?!?/br> 袁長志怒瞪朱有貴,兩人之間再沒說一句話,劍拔弩張,隨時要打起來。 這時宦官從殿內奔出,高聲道:“陛下宣袁大人進去?!痹L志一把推開朱有貴,走進大殿。 太和殿上蒼漣正負手在殿內來回踱步,見袁長志進來,他立刻說道:“這場仗你打得好,我不會罰你。寡人即刻便要下旨,再有誰不服,就都拖出去斬了!” 袁長志忙道:“陛下請三思而后行?!?/br> 蒼漣道:“寡人不是為了你!陳秉侯和朱有貴二人參你沒有支援余啟明,這本身無錯。但他們拉幫結派,意欲逼寡人下旨,委實可惡!” 袁長志跪倒道:“陳秉侯和朱有貴結黨營私,罪不可恕,但即便如此,為了朝野安定,陛下也不宜下旨誅殺。朱有貴等人聚眾鬧事,實則因臣而起。我承蒙陛下厚愛,做了鎮東將軍,但我從前并未為東陵立過戰功,他們不服也是常情。如若陛下就此殺了他們,雖可壓下他們一時的氣焰,卻并不能服眾?!?/br> “那你道如何?” “臣請求陛下讓臣去跟他們解決此事,并懇請陛下一句赦免:無論我和這些人誰輸誰贏,死生自負,不言軍法,亦不牽連今日不在場之人?!?/br> 蒼漣聽了此話,微有詫異。他瞧了袁長志半晌,最后問道:“你想好了?” 袁長志道:“臣想好了?!?/br> “那好,寡人答應你。你自己去了結此事?!?/br> ☆、第一百三十一章 轉敗為勝 陳秉侯、朱有貴連同眾多軍中將士聚在太和殿前,請旨罷免袁長志官職,否則集體罷官回鄉。袁長志得知此事后面見蒼漣,請求獨自解決此事,蒼漣答應。 袁長志走出太和殿,站在雕龍玉臺上向下望去。 一輪明月高懸在夜空中,月光如練,灑在巍峨雄偉的殿前廣場上,滿地銀光,廣場上站了百十來名軍將。 他緩步走下石階,走到朱有貴跟前,盯著朱有貴沉聲道:“陛下應允你我不言軍法,生死自負。你有什么盡管使出來,我奉陪到底!” 朱有貴冷笑一聲:“好!城東三里地外有個亂葬崗,旁邊背靠山坡有片空地。一個時辰后在那兒見?!?/br> 七月的皇城到了傍晚,不冷不熱,清風拂面。 袁長志穿著件青色麻布單衣,獨自往城外走著,去赴陳秉侯和朱有貴的約。他心里清楚,自己和這些人之間的矛盾遲早會化為一場正面沖突,早晚要打,那不如今晚就解決了它。 他沿著山路正走著,忽聽身后傳來極其細碎的腳步聲,聽著得有十來個人。袁長志耳根一緊,卻并不回頭,不動聲色繼續走著,等到身后的聲音已經十分近了,他才猛回過頭。 他這一回頭,一下看見打頭的兩人分別是孫吳和褚云飛,他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