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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四海萬神圖,就不會對我不聞不問?!?/br> “那你還莫不如試試找沈瀚亭,他此刻就在這里。你若開口,我想他會答應你的?!?/br> 提起沈瀚亭云小魚微微一怔,神色暗淡下來,輕聲道:“他不會的。于錦堂雖然另有目的,但他就算為了四海萬神圖,或許都肯救我一命。但沈瀚亭他并不在乎那張圖也不信任我,找他是沒有用的?!?/br> 說到這里,她起身走到窗邊,想推開窗透透氣,但忽然想起宗子孝有傷在身,不能受涼,便只是站在窗前,呆呆地望著窗紙。 宗子孝說了這么多話,面色有些發白,他捂著胸口深喘了幾口氣,問道:“如果于錦堂找到陳天河并醫好了你,最后卻發現你并不知道圖紙的下落,到時候你要怎么辦?” “那只能到時候走一步看一步了?!?/br> “如果于錦堂覺得你耍弄他,要殺了你呢?” 云小魚身上一激靈,沒有答話。宗子孝似感覺到了,眼中露出疼惜之色。他望著云小魚的背影說道:“小魚,我定會想法治好你的病,你不用勉強自己相信任何人,只要相信我。等我傷好了,你可愿意跟我走?” 云小魚怔了怔,露出年輕女孩子臉上很難見到的苦澀:“你可記得你把我領進宗府時說過什么?你說你和于錦堂的目的是一樣的,你讓李涼桂給我看病也是為了讓我想起那張圖的下落。那些話難道不是你自己說的?倘若治好我之后你發現我并不知道,你又會怎么對待我?” 宗子孝眼中閃過一絲愧疚和心疼:“不錯,我是說過那些話,但現在我的想法不一樣了。如今我想的只是如何除暴安良,再就是治好你的病。所以無論你知不知道圖紙的下落,我都不在意,更不會為難你?!?/br> 云小魚默默低下頭:“即便我相信你,我也不能跟你走?!彼劭羲萍t了,輕聲道:“……你好好休息?!苯又觳阶叱隽朔咳?。 云小魚關上身后的房門,站在院中,心頭涌上一股莫名的酸楚。 宗子孝的話在此刻這種境地聽來本應是令她暖心的,但不知為何,她只覺得更加孤獨。 ☆、第一百一十二章 解開心結 云小魚站在院中發呆落淚,丁漁這時從灶屋走了出來。他走上前正想跟云小魚說話,忽然發現她面色不對,打量著小心地問道:“云姑娘,……你哭了?” 云小魚趕忙背過頭,飛快地抹去眼角的淚水。丁漁皺起眉頭瞧了一眼宗子孝的房間,問道:“發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宗二爺說了什么讓你不高興的話了?” 云小魚搖頭道:“不關他的事,是我見他受傷,觸目生情想起了一些從前的事?!?/br> 丁漁聽罷面有緩和,安慰道:“你這一路回到宗家門長途跋涉肯定很累,沈大哥經常跟我說人累就容易感懷傷情、意志削弱,所以做大事首先要吃好睡好。你一定餓了,走,先去吃東西,吃飽了肚子就不傷心了?!?/br> 他斷定云小魚的傷感必然是困乏和饑餓所導致,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著她就往灶屋走。 云小魚被丁漁二不愣似的拉著往前走,進了灶屋,沈瀚亭和楚菁娥正坐在桌子邊。楚菁娥像是吃完了,而沈瀚亭的筷子卻沒動,一直在喝酒。 楚菁娥見云小魚進來,問道:“云姑娘,孝兒睡了?” 云小魚搖了搖頭:“沒有?!?/br> 楚菁娥忙道:“他大概是餓了,我給他拿吃的過去?!彼衙勘P菜都撥些到一個干凈碗里,對沈瀚亭道:“沈公子,我去看看孝兒?!?/br> 沈瀚亭頷首道:“宗老夫人隨意?!背级瘘c了點頭,走了出去。 丁漁讓云小魚坐在沈瀚亭身邊,對她說道:“你不來這盤魚我不好意思動,我怕我一動筷子你就沒的吃了?!闭f完亟不可待地夾了口魚rou放進嘴里,又把沈瀚亭的酒杯拿過來喝了一大口,高聲道:“好吃!好酒!” 云小魚拿起筷子,夾了幾根炒豆芽放進飯碗慢慢吃起來。 沈瀚亭則重新拿了個酒碗,倒上酒默默地喝了幾口。 他見云小魚只是兀自吃白飯,也不夾菜,便夾了一大塊魚rou放在云小魚碗里,說道:“這魚很新鮮,多吃點?!?/br> 這是近一年沒有見之后,沈瀚亭對云小魚說的第一句話。 云小魚卻不知怎么鼻子一酸,急忙低頭,腦海中不自覺地響起宗子孝剛才的話:“……你還莫不如找沈瀚亭,他此刻就在這里。你若開口,他會答應你的?!?/br> 云小魚看向沈瀚亭,發現他也正關切地看著自己。她心中一暖,但猛地,他那句“你本不該太輕易相信任何人”的話又跳入她腦中,就像一盆冷水潑在了她心上。 她迅速低下頭,將沈瀚亭夾給她的魚rou又夾了出來,放在了丁漁碗里:“我不愛吃?!?/br> 丁漁樂道:“給我給我,都給我,我愛吃!”然后毫不客氣將一整塊魚rou都放進了嘴里。 云小魚再不抬頭,只吃著面前那一盤青菜。沈瀚亭見狀,溫言問道:“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云小魚拿筷子的手輕輕一顫,沒有答話。 沈瀚亭輕嘆一聲:“之前是我錯了,對不起?!?/br> 云小魚夾起幾顆飯粒送進嘴里,眼淚卻不知怎的不爭氣地掉到了碗里。她心中分外懊惱:她想不明白自己現在為何動不動就掉眼淚,她知道已經掩飾不住臉上淚水,急忙放下筷子站起身,走出了灶屋。 她回到房間,背靠著房門大哭起來。 她哭了好久,等她哭得筋疲力盡,屋里已經漆黑一片。她趴在床上不想起身點燈,想睡,偏又睡不著。 她心中默默地想:“我這是怎么了,是不是像李涼桂說的我已經神志不清了?將來我會不會真的狂性大發呢?” 不知過了多久,云小魚聽到有人叩門,她應聲道:“進來?!彼穆曇糨p得自己都聽不見,門外那人卻聽見了,“吱呀”一聲推門走了進來:“云姑娘,這么黑你怎么不開燈?” 云小魚聽出是丁漁,從床上撐起身子。丁漁點亮了屋里的油燈,盡管燈光昏暗并不晃眼,但云小魚的眼睛還是適應了好一會兒。 丁漁給云小魚帶了碗飯,上面鋪著菜,屋中有了飯菜香氣,云小魚覺得原本冰冷的心好像暖了些。丁漁見她眼睛哭得紅腫,勸道:“云姑娘,其實你真不該生這么大氣?!?/br> 云小魚啞聲道:“我沒生氣?!?/br> 丁漁拉了把椅子反坐下來,趴在椅子背上瞧著云小魚:“眼睛都腫成桃子了,還說沒生氣?!?/br> 云小魚不吱聲,丁漁嘆了口氣:“這次來靈州辦事的本該是我和玄武堂堂主司空破,結果沈大哥卻跟總舵主請命代司空破來靈州,你知道是為了什么?” 云小魚搖了搖頭。 丁漁道:“沈大哥是特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