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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小魚再也坐不住了,猛地起身就往門外跑,慌亂之中狠狠地撞了下桌子,茶壺啪地一聲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隔壁便是王二的房間,云小魚直沖過去拼命拍門,邊拍邊喊道:“王二!王二!”但拍了半天也不見屋里有動靜,王二竟像是睡死了。 云小魚驚得四下看去,整間客棧悄無聲息,異常安靜,就好像樓上樓下只有她一人似的,她頓時覺得一股寒氣直沖頭頂。 她在王二門口呆站了片刻,最后還是貼墻慢慢摸回了自己房間。蹭到房間門口時,她慢慢探頭往里看了看,剛才那孩子竟然不見了蹤影。 云小魚手腳立時冰涼,她一刻也待不下去,疾跑到大堂的柜臺前大聲喊道:“掌柜的!掌柜的!掌……!”喊到一半,忽然一只手恁地里從她身后伸出,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同時有人在她身后沉聲道:“別喊,他們今夜醒不了了?!?/br> 云小魚悶哼了幾聲,那人又道:“你別喊,我就松手?!彼c了點頭,他又等了片刻,才慢慢松開了手。 云小魚回過身,看見身后站著的是個身材清瘦的男子,她驚恐地問道:“你……你是人是鬼?” 那人道:“現在是人,你若喊叫,咱倆就要變鬼了?!?/br> 云小魚顫聲道:“剛才我看到了一個孩子,看不清臉,他是人是鬼?” “多半是鬼?!彼f完拉起云小魚的手,“跟我來?!?/br> 那人拉著云小魚跑出客棧。 不知何時月亮已經消失,天上暗無星辰,四下里悄無人跡。 云小魚顫聲問道:“你帶我去哪兒?” 那人答道:“前面有個寺院,我們去那?!痹菩◆~見他神情嚴肅,心里一時沒底,但卻能感到他的手是暖的。 云小魚被那人拉著一路跑到一座古剎跟前,他推開門,里面是個破敗不堪廟堂,似久未有人居住。那人走了進去,點上了一盞燈,云小魚此時方才看清他。 此人二十左右的年紀,樣貌清新俊逸,輕袍緩帶,腰間別著一柄折扇,像個羽扇綸巾的儒士。他并不看云小魚,指著地上一塊布說道:“這是干凈的,你過來坐吧?!弊约弘S即一撩長袍先坐了下來。 云小魚遲疑片刻,最后坐了下來,問他:“你是誰?你怎么知道那孩子是鬼的?” 那人道:“我并不知道他是鬼,我只是覺得他可能是個鬼?!?/br> “為什么?” “因為這個世界確實有很多科學解釋不了的事?!?/br> 云小魚一怔:“你說什么?” 這男子緩聲道:“我說我和你一樣,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br> 云小魚徹底愣住了。 ☆、第十六章 怪事連連 西陵國師帶著袁長志回到大帳,遣散了其他人等,只留下了袁長志和楊玄在賬內,然后走到案后坐了下來。 他見袁長志還直挺挺地站著,伸手道:“袁壯士,請坐?!?/br> 袁長志在一側坐下,那國師問道:“剛才那把火是你放的?” 袁長志道:“不是?!彼f完看見楊玄的臉上分明一副“不是你還能是誰”的表情,不禁火從心氣:“我說不是我就不是,我來偷東西,你們軍營失火也要賴在我頭上嗎?” 國師見袁長志動怒,知道是楊玄搞鬼,搖了搖手道:“別生氣,但我且問你,你私闖我的營帳,是要找什么?” 袁長志答道:“我找一張地圖?!?/br> “哦?一張什么地圖?” “一張去往贏山玉清境的地圖?!?/br> 那國師和楊玄聽罷,臉上都微有動容。 國師問道:“你怎知道我有地圖?” 袁長志便將在樹林中聽來的內容說了一遍,國師聽得眉頭微皺,但并沒有說什么,只是又問:“你要這地圖何用?” 袁長志心想這其中緣由也沒什么可隱瞞的,他若肯信我便可說,于是就把自己家鄉何處、以及到了西陵國之后又如何聽說贏山上有玉清境的事細說了一番,但關于云小魚和王二兩人相關的事只粗略帶過。 西陵國師聽完說道:“可我手中的地圖并不完整,只是一部分,只憑這一部分是上不去那玉清境的?!?/br> 袁長志一怔:“那么其他部分在哪里?” “現在還不清楚,我也一直在命人查找?!?/br> 袁長志聽了心中甚是失落,一時無語。 西陵國師見袁長志不說話,又道:“不瞞你說,西陵國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我看你是萬人敵的人才,想招納你為國家所用。你我不妨做個交易,如果你肯為朝廷效力,我便幫你找齊玉清境的地圖,讓你重返你宋朝的家鄉,你意下如何?” 袁長志聽罷心想:“他找到地圖的可能性確實比僅憑我們三人之力要大?!边@樣一想,他點頭道:“可以?!?/br> 國師道:“好,那你便隨我一起回宮。但別忘了你我之前的約定,下個月武科你須拿到頭名,否則還是要按私闖軍營論罪?!?/br> 袁長志起身抱腕道:“一言為定!” 他想了想,似有些猶豫,但最后還是開口說道:“在下另有一事,不知可否請國師大人幫忙?!?/br> “你先說來聽聽?!?/br> “我有兩個朋友還在圍場附近的一家客棧里等我,我想帶他們一起走?!?/br> “可是你之前提到的一男一女那兩位朋友?” “是?!?/br> 國師頷首道:“可以,我叫簡之把他們接來?!?/br> 袁長志大喜,當即叩謝了西陵國師。 楊玄于是奉命將袁長志安排住下,這時天色已晚,他告訴袁長志今晚先休息,等明日清晨便派手下將王二和云小魚接來營地。 想到今天一切都很順利,袁長志的心中很是暢快,躺下沒多久便睡著了。 安排完袁長志,楊玄回到大帳內向西陵國師稟報:“已將那袁長志安排下了?!?/br> 國師點了點頭,隨即問楊玄:“我留下他,你是不是心里不服氣?” 楊玄不語。國師笑道:“你太小看他,才只約定了十招。你若約定二十招,起碼還有機會展現些身手,不會輸得這么快?!?/br> 楊玄悶“哼”了一聲。 國師道:“你不要不服,他方才跟你打時并未使全力,頂多用了一半的氣力,你可看出來了?” 楊玄還是不語,眼中卻有承認的意思。 國師起身走到賬外,望著四下里安靜的田野,緩聲道:“四國看似表面平靜,實則不然。天相難測,我西陵國運難卜,而陛下又并非禮賢下士、知人善任的君主……” 楊玄聽到這里急看了眼周圍,低聲道:“國師大人!” 國師擺了擺手,示意楊玄不用多說:“簡之,多年來你伴我身邊,盡心竭力,忠心不二。但只有你一個是不夠的,我如今求賢若渴,希望多多像你這樣的人能來輔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