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還是耽誤了幾天?！?/br>
“你和EmmaM關系親近嗎？”Rossi看了看Spade，又看了看著裝風格大相徑庭的Emma的照片，“記錄說她一周去你那兒報道三次，我猜那對她來說不是件容易的事?！?/br>
“親近？”她搖頭，“不，完全不，Emma根本不想來。她來只是因為M先生希望她來，大部分時候她不會忤逆她父親的意思?！?/br>
“不會忤逆？”Hotch也看了看那張照片，這顯然不會是一個父親，一名律師喜歡的。

而心理醫師搖搖頭，“我知道你們怎么想，但M先生不會對她改變自己形象這種小事發表意見。他可能不高興，但不會說什么?！?/br>
“這是他告訴你的，還是她告訴你的，或者……？”Rossi皺眉。

“Emma說的。她一周有三天在我那兒報到，每次兩個小時，雖然大多數時候我們都在浪費時間，但偶爾她也會抱怨。M先生愛自己的孩子，但Emma快要被他的愛逼瘋了?！?/br>
Rossi盯著她，過了一會輕輕搖頭，他將自己的椅子移得更近，“Spade，你看上去很關心她?！?/br>
“她是我的患者，我難道不應該關心她嗎？”Spade快速眨了幾下眼睛，“Emma只是個孩子，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br>
“她是你的患者?！盧ossi加快了語速，繼續道，“老實說，我可能和上百個心理醫師談過話，你是第一個如此主動配合的。嗯？取消工作趕回來？”

Spade往后退了點，眼神往外飄，她捏緊了杯子，不自覺地摩擦著自己的手指。

“對你來說，她應該是個麻煩的病人。非常不合作，甚至可能和你對著干?！盚otch堵在了她另一側，迎著她的視線，“而她父親是一名律師，據我所知，大部分心理醫師在這種情況下傾向于保護自己不透露相關信息，而你似乎完全不擔心他對你提起指控?！?/br>
“呃，我沒想過。但M先生知道我是為了找到Emma?！盨pade的目光接觸到他的眼神，立刻避開，“他不會的?！?/br>
“有意思，Spade，你剛剛還在指責他對Emma的態度?！盧ossi撇嘴，瞇起了眼睛，“聽上去你似乎并不贊同他?！?/br>
“嘿！我是來幫你們找她的！”Spade咬牙，瞪著他倆。

“那么不要浪費時間，告訴我們你都知道些什么?！?/br>
“我不知道?！盨pade仍然等著他，“我發誓她沒告訴我她想要離家出走，或者最近認識了任何奇怪的人，有時候她確實會更加暴躁或者安靜，但那都是正常的——你們應該出去找她！”

“她最后見的人是她前男友，他說Emma看上去沒有受到威脅，一個人開車，后座上全是垃圾食品?！盧ossi盯著她，“目前沒有任何證據她被人帶走了，沒有贖金電話，沒有發現棄車?？紤]到她失蹤的時間，如果她確實被帶走了，那么她還活著的機會很小?！?/br>
Spade有些慌亂。

“Spade，你認為Emma有任何自殺的可能嗎？”Hotch看到她更加頻繁地撫摩自己的手指，無名指根部一圈稍淡的膚色異常顯眼。

“不?！盨pade努力強迫自己回想了一下，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說，“我相信如果她想要這么做，她會讓我知道?！?/br>
“Spade?！盧ossi拿走了她手中的杯子，“M是你的離婚律師嗎？”

“你在和他約會嗎？”Hotch迅速補充道。

Spade站了起來幾乎絆倒自己，“你們在說什么？我……我要我的律師?！?/br>
“你是說，你要我們打給M？”Rossi挑眉。

Spade啞口無言，過了片刻，她輕輕嘆了口氣重新坐下，“那和Emma離開無關?！?/br>
“是嗎？我不會那么肯定?！盧ossi將Emma幾年前的照片遞了過去，“Spade，再想想，你是心理醫師，你應該能察覺到一些東西——你們談起過當年發生的那件事嗎？”

“沒有，從來沒有?！盨pade搖頭，“我一直在等她準備好?！?/br>
“你們都談些什么？”

“Emma大部分時候不怎么配合，偶爾我們會談她父親?！盨pade有些不自在，“她會在談話的時候隨手寫寫畫畫。我確認過，大部分都是無意義的單字和詞組，沒有自殺或自殘傾向，就像她順手把她說的話寫了一部分下來?！?/br>
“能看看嗎？”Rossi眼前一亮。

“在我辦公室?！盨pade遲疑了幾秒，點點頭。

第115章

“Emma沒有描繪過任何和她經歷的那件事有關的畫面?！盨pade打開辦公室的門，從柜子里翻出文件夾遞過去。

Rossi點點頭，研究著手里的東西，雖然和患者家屬約會，Spade的基本專業素質還算沒有問題，Emma的涂鴉確實沒有任何自殺傾向。

Hotch環顧這間辦公室，看上去溫馨柔和，擺放著植物，典型的心理醫師喜歡的布置，“Emma平時喜歡坐在哪里?！?/br>
“那邊的長沙發?！盨pade指了指，“她不喜歡坐在桌邊，總說覺得那樣離我太近了?！?/br>
Rossi瞟了一眼桌邊那張寬大的扶手椅，“不，她只是不喜歡這張椅子?！?/br>
“這張椅子？為什么？”Spade不解，“七成以上的心理診所都用這個，據研究說這種椅子能讓人放松?！?/br>
Rossi繼續翻著手里的紙張，大部分上面只有無意義的線條和簡短的中性短語，“她曾經被綁在一張很相似的椅子上，同樣的顏色和扶手?！?/br>
Spade停下手里的動作，“我不知道?！?/br>
Rossi搖搖頭。

“她沒有提過……我會換掉這張椅子?！?/br>
Hotch退到她所說的沙發邊坐下，環顧著辦公室，“Spade，上一次Emma到你這里來是什么時候？”

“我出差之前，呃?！彼皖^確認了日期，“四天前?！?/br>
“一天之后她就失蹤了?！盚otch凝視著她，“你確定她沒有任何異常？任何?！?/br>
“應該沒有?！盨pade努力回憶著，她走過去束起窗簾，“我已經習慣Emma在大多數時候的不配合，通常她只有在情緒最低落的時候偶爾透露一點自己的想法，甚至有時候她會在我這里睡掉大半的談話時間——我一直勸他父親這不會有效，他最好換其他治療師?！?/br>
“他沒答應？”Rossi有些驚訝，“考慮到你們的關系，如果為了Emma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