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br>
“如果可以，能更加詳細的調查受害者嗎？”Gideon看著這幾名似乎依然呈現著兩種截然不同的選擇方式、看上去和之前死亡的受害者極其相似的照片，皺起了眉。

“接到你的建議之后已經在辦了，我讓大家抓緊時間，應該不需要太久?！睂Ψ近c頭，“有任何需要，隨時叫我?！?/br>
Hotch看著他離開房間輕聲對Gideon開口道，“我不認為一名專業的狙擊手在舉起槍的時候會犯下沒有打開保險這樣的錯誤，那甚至不需要思考?！?/br>
“除非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使用過他的槍?！盙ideon凝視著嫌疑人的照片，“但如果他確實和此事無關，他沒必要做出這種攻擊性的動作?！?/br>
“他們找到了槍，并且和現場證據吻合?！盚otch將彈道軌跡對比報告移到中間，“他不可能和此事無關。但我認為對于任何一名有軍隊或者執法部門背景的人來說，FBI的辦案風格都毫無疑問會引起反抗——我們行動起來從不溫柔。無論如何……我們有可能阻止下一起案件嗎？”

“如果現在動手的確實是一名為了讓我們放過Sullivan而出現的同伙，而我們沒有做出他期待的反應，為了讓我們注意到他的訴求他可能快速升級?！盙ideon凝視著前方，“我覺得糟糕的是我們很可能不能阻止?！?/br>
Hotch嘆了口氣，“如果他是偶爾出現的另一位連環殺手，那我們找到他的難度將大大增加?！?/br>
“同一地區同時活躍著兩個或更多連環殺手并非不可能，但如果連作案特征都相同……我希望不要出現這種極小概率事件?！盙ideon拍了拍他，“讓我們和Sullivan談談?！?/br>
“假定他確實不是兇手？”

“假定我們相信他說的?，F在證據對他不利，如果他無辜，他應該告訴我們更多?！盙ideon突然停住了腳步，低頭看了看響起的傳呼機，又抬頭看了看Hotch，輕聲笑了。

“怎么了？”

“D□□id看來相當耿耿于懷我真的把你帶走了?！彼麑⑹掷锏臋C器舉起，讓Hotch看見上面顯示的內容，“我已經快要忘記他上一次在我外出辦案的時候找我是什么時候了?！?/br>
Hotch愣幾秒，皺起眉，“Jason，他找你完全可以是因為其他原因?！?/br>
“你和Sullivan聊聊，我給他回個電話?！盙ideon沒有反駁，只是意味深長地注視了他片刻，再次重復，“Aaron，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在我外出的時候找過我——我不在的時候他處理所有緊急和日常事物，相信我，對此他并不需要我的建議?！?/br>
Hotch無奈地嘆息，“我真的不覺得他會僅僅因為這個就打擾你，這毫無意義?！?/br>
Gideon笑著繞過他去拿電話，“是的，毫無意義。但是Aaron，這不必有意義?！?/br>
第76章

“你好，Sullivan?！?/br>
審訊室里始終低頭的人木然地看了他一眼，繼續低頭盯著桌面。Hotch遲疑了片刻，顯然自己的同行已經輪番上陣招呼過他，他的狀態看上去相當糟糕而絕望，如果不是演技或非常難對付，那么他很可能真的不知道真相。

“Sullivan，你得配合一點，現在證據對你相當不利。我毫不懷疑任何一個檢察官都可以把你釘死——如果你什么都不說，沒人可以幫你?！?/br>
“我說過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為什么它和現場的子彈吻合，也不知道是誰在殺人！”Sullivan疲倦地喃喃道，“但我沒殺人，我沒有?！?/br>
Hotch注視了他片刻，拉開椅子坐下，“SSG3000不是普通人會購置的槍支，不如先說說看你為什么會買這個?！?/br>
“……”對方詫異地終于抬起頭，捏緊了手指，半晌之后才終于開口，“那是一個紀念?！?/br>
“對你的軍隊生涯？”

“不是我的?！盨ullivan有些緊張，“一個朋友?！?/br>
“聽起來有故事?！盚otch開了罐啤酒遞過去，“介意說說嗎？”

“它救過我?！?/br>
“它，還是他？”

Sullivan再次將目光收回到自己面前的桌上，盯著啤酒冒出的泡沫，“為什么你關心這個？”

“我不知道?！盚otch慢慢將槍支的照片推過去，“也許這能告訴我為什么你擁有這樣一柄槍，卻幾乎從不去靶場?！?/br>
Sullivan咽了咽口水，“我沒有殺人?！?/br>
“我正在嘗試相信你?！?/br>
“他不是我朋友?！盨ullivan最終下定決心，端起啤酒猛灌一口，“他是我們最好的狙擊手，但不怎么合群。在部隊的時候我們爭鋒相對，打架、爭吵，還有把水潑在對方被子上之類……不管怎么說，不是朋友?！?/br>
Hotch皺了皺眉，卻沒說什么。

Sullivan沉默了一陣，捏緊了手里的罐子，“好吧，是我們在欺負他。但他救了我……敵人突然從掩體里出現在我面前，我驚慌失措，以為自己死定了，然后我就看著他倒下了……他沒說過，但我知道是他。我曾經想過，有一天不在戰場上了，我希望可以向他道歉，但你知道，在那種環境下，每天都緊繃著，總要……做點什么?！?/br>
Hotch不置可否，“軍隊中的欺凌現象一直以來都是個大問題，至少你還知道這不對。不過看來你沒找到機會?！?/br>
“他死了?！盨ullivan搖搖頭，“在一場交火之后。我們在廢墟里搜尋了三次，沒有找到活人，在那種情況下，只能認為他死了?！?/br>
“沒有尸體?！?/br>
“探員，你不了解戰場?！盨ullivan瞥了他一眼，“子彈，炮火，地雷，倒塌的建筑工事……戰后你看到的往往只是血rou模糊的殘局，不是每個人都能找到尸體?！?/br>
“抱歉?！盚otch抿住嘴唇，輕聲說。

“所以我離開戰場之后，幾乎不愿意碰槍，那些記憶實在是……太可怕了?！盨ullivan臉埋在雙手間。

“那么，為什么FBI找到你的時候你手里拿著槍？”Hotch站起來，朝他俯身。

“那是?！盨ullivan猛地激動起來，“不管是誰，他都把這座城市變成了戰場，那些人就在我的身邊倒下！我必須保護自己！”

“冷靜?！盚otch等待著他喘著氣坐好，“Sullivan，讓我看你的手?！?/br>
茫然的嫌犯伸出了自己的雙手，Hotch碰了碰他的手指，“最后一個問題，你所知道的，除了你還有誰能碰你的槍？”

“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