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完工了?！必撠煱讣腤allisMiller警官一邊領著他們往直升機的方向走去一邊說，“有人認出了失蹤者是之前住在他的小旅館的Carter一家，最后一次見到他們是一周之前，當時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之處。如果你們沒有意見，我們暫時把辦案地點設在那個小鎮上?！?/br>
Rossi點點頭，接過他遞來的照片。

“法醫進一步驗尸之后認為，額頭的槍傷是死后造成的?！盡iller警官明顯已經連續工作了相當長時間，滿臉的疲倦，“包括他們的頭離開身體的時間應該也是死后。但是死亡時間目前還不能判斷，法醫說尸體可能暴露在某些溫暖而潮濕的環境里——只能說從他們最后一次出現到尸體被發現之前幾個小時都有可能?！?/br>
“死因是？”Hotch看了看照片，看上去十七八歲的少女和三四十來歲的成年男女，從遺傳學特征來看，應該是父母和女兒沒有問題。

對方看了跟在Rossi身后的他一眼，幫他們把行李轉移到直升機上，示意他們路上再說，“報告上寫的是無法確定，但我和法醫私下交流了，他認為極有可能是寒冷導致的器官衰竭?！?/br>
“凍死的？”Rossi皺了皺眉，直升機已經升空，他看著明顯比自己適應的溫度低了一大截窗外，“現在可以說了吧？到底有什么問題？”

“什么？”警官有些慌亂地想要掩飾。

“就算有些不好解釋的地方，但對警方來說針對尸體的罪行沒那么嚴重。如果連一家三口在這種地方凍死都需要FBI來協助調查的話，我們可以考慮直接常駐這里了?！盚otch起身直接將看上去至少有他兩倍寬的WallisMiller按在了窗口，毫不客氣地指出，“Miller警官，早點說實話吧，不要浪費我們大家的時間?！?/br>
“把所有掌握的都告訴我們，否則我們無法幫助你們?！盧ossi幾乎湊到了他耳邊。

“把我們千里迢迢叫來，又不打算告訴我們實話——Dave，我是不是可以懷疑他們試圖誘拐你？”Hotch抵著想要掙扎的Miller的膝蓋。

“為什么不是誘拐你？”Rossi伸手拿過他的公文包不客氣地翻找起來。

“因為我是意外——不然試圖誘拐Gideon也沒好到哪里去?！盚otch干脆地說，隨后把終于安分下來的人甩到地上，“坦誠一點好嗎？”

“看來是因為這個了?！盧ossi抽出了一份文件晃了晃，“這東西不太可能被遺漏啊，之前我們可沒看到?！?/br>
WallisMiller看了看似乎隨時可以繼續控制自己的Hotch，有看了看一臉嘲諷地笑著的Rossi，最終低下頭，“之前關于是不是向FBI求助我們內部有很大的分歧，大部分人覺得這會帶來可怕的報復，但我總覺得沒那么簡單。最后妥協的結果就是隱瞞了部分事實提出請求——連我也沒想到你們會答應的?！?/br>
“Miller，你們不會當真吧？”Rossi看著那張拋尸現場的照片，在三個人頭擺放成的等邊三角形中間，有血滲進了冰雪里，淡紅的Devil幾乎清晰可見。

WallisMiller嘆氣，“阿拉斯加很封閉的?！?/br>
“那你們究竟是希望我們過來做什么？”Rossi索性把他包里的東西都倒出來。

Hotch拿過那張照片仔細地看著，“就這么一個詞？那豈不是世界上所有的謀殺都可以推給惡魔了，他們忙得過來嗎？”

“那片地區一直很……特殊?！盡iller吞了下口水試圖緩解自己的緊張，“就在十幾年前還曾經有神跡出現?！?/br>
“神跡？”

“暴風雪里一起直升機事故，從幾百米的高空掉下去，居然連受傷的人都沒有?！?/br>
“我會把那叫做意外的幸運?！盧ossi幾乎想要翻白眼，他已經從Miller隨身攜帶的文檔里翻出了自己沒看過的那部分，“咦？”

Hotch湊過去，看到幾張照片，明顯是動物的頭顱，雖然有一些顯得很凌亂，但還是可以看出是被刻意擺放成了等邊三角形。

“這是當地的特殊祭祀習慣嗎？”Hotch皺眉，回憶了一下似乎自己剛剛心不在焉地翻過的那本旅游手冊里沒提到這么回事。

“不是?！盡iller警官搖頭，“前些日子就有獵人發現了這些動物尸體，我們，呃，旅游部門一開始認為是神跡。發生了兇案之后……大家覺得是惡魔的警告?！?/br>
“你們關于神跡和惡魔的觀點也太隨意了一點。我以為至少在正常的文化認知里，惡魔就算要在這里作案，似乎也應該選擇更加寒冷，幾乎持續一整天都是黑暗的時候?！盧ossi搖搖頭。

“那么你們認為這是什么？”Miller警官看到他們交換了一個眼神。

“在動物身上的練習，看上去似乎很有傾向性的被害者選擇，毫無必要的尸體處理方式，精心設計的拋尸現場?！盚otch將那張照片拍在他懷里。

“恭喜，你可能遇見了你職業生涯中的第一個連環殺手?！盧ossi拍了拍他的肩膀，“希望也是最后一個?！?/br>
“比起虛無縹緲的惡魔，在這種地方一個隨時可能再次下手的連環殺手對旅游業打擊大得多?！盚otch看著他，“警官，關注一下你們沒破的失蹤案?！?/br>
“糟糕的是這種以整個外出旅游的家庭為目標的案子，很可能根本沒有人報案?！盧ossi憂慮地說，“他們遠離熟悉的社會關系和環境，沒有人會關注他們什么時候應該出現在哪里。其中很多受害者可能就那么消失掉了?！?/br>
“能去現場看看嗎？”Hotch瞇著眼看窗外。

“我到的時候他們已經清理了現場?！盡iller警官小聲說。

“這是嚴重的違規行為?！盚otch有些惱火，“我建議你調查一下你這位負責現場的同事是否有犯罪嫌疑。不過我們還是要去看?！?/br>
“看什么？”

“你們看不到的東西?！盧ossi笑了笑。

第13章

直升機懸停在離案發現場不遠的地方，從窗口望出去算是一片高地，沒有道路，不知是因為被清理過還是因為風雪，地面上沒有任何人類出沒過的痕跡。冰雪覆蓋的山崖向外伸出，從現場照片來看，拋尸地點應該就是這里。

“看上去風景不錯?！盚otch看過去，從高地向下看視野相當好，近處的冰雪、遠處色彩斑斕的苔原甚至更遠的水色都隱約可見，哪怕按當地時間來算已經很晚了，盡管不能驅散寒冷太陽依然斜斜地掛著。但由于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