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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恢復平靜。這次的事情便如這水滴一般,是蕩起幾絲漣漪,還是翻起驚濤駭浪?無從得知,他還是有些擔心她。 “將軍昨日就去軍營了?!彪m說是和小王爺一起的,但他知道陛下是不想聽到這樣的消息的,所以乖覺地省略了。 慕容傲點了點頭,示意他把這些天堆積的奏折拿來,鳴文作了個揖,利落地出去了。 咳嗽聲再次響起,越來越劇烈,好似要把五臟六腑震碎一樣,他看著手帕里的黑血,心中突然有些難受,想來他活不了多久了。其實他并不懼死,只是若是他死了,韓清又該如何?他真的不忍心留她一個人。他應該如何抉擇,才能護住她? 初春的陽光并不熱烈,清爽恬淡,城郊的土地上柔柔地冒出新綠,柳樹抽出新芽,對著剛剛消融的河水攬鏡自照,欣賞自己美麗的秀發……天空一片碧藍,像水洗過的一般,漂浮著幾朵裊娜的白云,慵懶地伸著懶腰。 城郊的軍營士兵井然有序地巡邏,后山響起整齊劃一的cao練聲,鏗鏘有力,一片生氣勃勃。 慕容澤看著在帳門一旁走來走去的韓今,自是知道他為了何事而來,他思索了一下,便笑瞇瞇地走過去,問道:“你有何事嗎?” 韓今看到他,趕緊恭敬地行了一禮,神色卻是有些猶豫,近來家主心情不好,身體也不太好,因為這些閑事打擾家主真的好嗎? “我知道你尋清清是為了何事,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們就看著辦吧!何必用這些事來影響她的心情,她最近心情就不怎么好?!蹦饺轁梢琅f笑著,眼神中的關心絲毫不作假,韓今被他說的心中一動,確實這樣的小事他們自己處理就好了,何必麻煩家主。 “多謝王爺提醒?!表n今沖他又行了一禮,轉瞬又不見了身影。 慕容澤看著他消失的地方愣了一會兒,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然后又是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轉身走進韓清的營帳。 韓清的營帳簾子是拉開的,盈盈一片陽光射入,所以出現黑影時韓清就知道有人來了,她稍微坐直了身子,沖著他淺淺一笑,“這些日子你給我端茶送水的,把我親衛的活都占了,難道不知道‘奪人飯碗猶如殺人父母’嗎?”此話一出口韓清卻是一愣,怎么突然說這樣的一句話了。這種話都是上官聊天時和她說的,也不知道他如今過得怎樣,她有點思念他…… 慕容澤倒沒覺得有什么異常,工工整整地將飯菜擺好,正打算將帳簾放下,卻被韓清阻止,他忍不住勸道:“雖說已經入春了,陽光雖好,但也照不進來多少,冷風吹著又該生病了,你如今身體不比從前,要多顧惜著點……” 韓清忍不住噗嗤一笑,“你整天絮絮叨叨的,像個老媽子似的?!?/br> 只要是個男人被人說是老媽子都會生氣,更何況像慕容澤這樣驕傲的人,他正要動怒,回首卻看到韓清滿足安然的笑容,“其實這樣挺好?!?/br> 好像從櫻落去世之后他就從未看到過她這樣滿足的笑容,淺淺的,如春風拂面,帶著絲絲暖意,他突然看癡了,忘記了反應。 “能有這樣一個關心我,照顧我的人真的挺好?!表n清又靠回軟塌,眼角含笑,盈盈地看著他,唯一順著帳簾照進來的幾縷陽光讓她本是棱角分明的臉龐變得柔和,散在胸前的黑發也鍍上一層柔和的金光,安靜卻又……脆弱。 慕容澤從來沒有將韓清與脆弱這樣的詞聯系在一起,如今她這副模樣讓他覺得她就像一個易碎的娃娃一樣,稍微不注意就會碎了一般。他心中突然有些無措,這樣的韓清……他會有些不舍得。 “你看我這些日子整天窩在帳子里曬太陽,那些士兵都不敢打擾我,更不敢多說一句,也就你敢如此說我,可是看到這樣的你我卻很開心,這樣的感覺和親人是一樣的?!?/br> 她的話柔柔的,聽到心中亦是盈滿暖意,他這是算被她承認了嗎?即使是親人,不也是在她心中占一席之地了嗎?他走過去,蹲在韓清的榻前,握住她的手,正打算說些柔情蜜意的話,卻聽韓清說道:“阿澤,我這一生殺人無數,手中沾滿了鮮血,注定眾叛親離,不得善終??墒俏疫€想問你,你會背叛我嗎?會離開我嗎?” 韓清依舊維持剛剛的模樣,笑容清淺,眸中帶笑,眼神卻是十分認真,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冀和……害怕,她回握他的手的力度不自覺地加緊。 眾叛親離嗎?慕容澤的心中突然變得慌亂,可是韓清說的話他真的能做到嗎?不背叛,不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唔,發晚了! 沒有留言,沒有評論的日子好無聊啊,都懶得更文了!想要更文的動力??! ☆、第一百一十章 風箏 “阿澤,我這一生殺人無數,手中沾滿了鮮血,注定眾叛親離,不得善終??墒俏疫€想問你,你會背叛我嗎?會離開我嗎?”韓清依舊維持剛剛的模樣,笑容清淺,眸中帶笑,眼神卻是十分認真,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冀和……害怕。 “不會?!蹦饺轁赏瑯游站o她的手,和韓清一樣的淺笑,眼神真摯。 或許他會利用她,做一些傷害她的事情,但是他能夠保證此生都不會背叛她,離開她,只要他一直活著,就不會讓韓清出現眾叛親離的下場,因為他會一直陪在她身邊。 是這樣嗎?韓清不由松了口氣,握住他的力度不由放輕,卻是沒有松開,“真好……”嘴角笑容依舊,卻是沉沉的睡去了。 慕容澤本以為韓清覺得她這輩子不用眾叛親離真好,卻并不知道韓清這句“真好”背后究竟是什么意思。 自從慕容桀說櫻落的死與他無關之后她就一直在想那次刺殺究竟是誰做的,目的又是如何?她懷疑了所有人,卻忘記了慕容澤。今天她突然想起佑王死的那天慕容傲曾經問她若是要廢了他,立誰為新帝呢?慕容澤嗎? 她突然意識到佑王死了之后,慕容澤成了唯一的皇位繼承人,慕容傲如今尚未子嗣,活到成年的兄弟也都死了,只剩下慕容澤。若是慕容傲出什么意外的話,皇位于慕容澤而言便是手到擒來…… 她不想懷疑慕容澤,可是如今卻不得不懷疑,因為他的疑點實在太多,所以她才問了今天這樣的話。無論如何,慕容澤是她如今唯一的親人,只要他說,她就信他,但也只是這一次。所以她這句“真好”不過是“他不是兇手真好?!?/br> 韓清最近比較嗜睡,所以就這樣直接睡著慕容澤也不覺得意外,他看了看桌上還未動的飯菜心中有些無奈,替韓清掖了掖被角。他伸手理了理韓清額間的碎發,依舊握著她的手,眼中盡是滿足。其實就這樣一直守著她,看著她,他也不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