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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一個人,“所以,現在最要緊的是你的身體,我不想昭兒有了姑姑,卻失去了娘親?!?/br> 卿荷看著嘴角微微翹起,面容清冷,眼角卻攢出幾絲笑意的女子,突然意識到她不再是幾年前不諳世事的天真女孩,而是見過沙場喋血,殺伐決斷的鐵血將軍,所以可以很清楚地做出正確的決定,卿荷覺得很好,這樣她才可以放心地把蔡昭托付給她。 “我已病入膏肓,藥石無醫,所以不要費心了?!鼻浜傻卣f,好似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韓清看了櫻落一眼,見櫻落點頭,突然覺得有些悲傷,卻還是讓櫻落出去想想有沒有可以延緩她生命的辦法。 見櫻落離開,卿荷才道:“莫要為難她了,其實我早在四年前就該死的,卻是為了昭兒,強撐著一口氣罷了?!?/br> “為什么?為什么不來找我?” 找你嗎?當年發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你自己都自顧不暇,我又怎么找你?不過我很慶幸,你還活著。卿荷掩去眼中的神色,說道:“你不用問,如今我什么都不會瞞你?!?/br> 當初卿荷到靜安寺上香,回程中因貪玩在桃林中多逗留了一會,卻被一個浪蕩子調戲,而當初救她的不是韓清,而是韓朗,后來只是為了卿荷閨譽著想,才有了櫻落知道的版本。 和所有話本中寫的一樣,英雄救美,美人一見鐘情,芳心暗許,只不過英雄并不如此。所謂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卿荷在韓朗眼中只是一個和meimei玩的很好的手帕交,并沒有其他的感覺,更何況那時韓朗早有婚約,并打算入冬就迎娶新嫁娘,所以卿荷苦戀無果。 但是卿荷始終不死心。 所以在臨走的前一晚約韓朗一敘,因為帖子中寫韓清亦會來,所以韓朗才來赴約,但是韓清并沒有來。 礙于情面,韓朗也不好直接離開,與卿荷喝了一杯送別的酒。 而卿荷卻在酒里下了藥,與韓朗春宵一夜,當時卿荷想的很簡單,只覺得擁有一次韓朗就夠了,而且為了不造成韓朗的困擾,她還特意下了迷藥,讓韓朗人事不知,忘了此事,只以為自己喝醉了。 一切很順利,第二天韓朗并不知道發生過什么。 卿荷也覺得這樣就夠了,可是卻在兩個月后發現自己懷孕了。她本想瞞著家里偷偷跑到京都與韓朗商量此事,京都卻傳來了韓朗的死訊。 卿荷因傷心過度昏了過去,懷孕的事情也就曝光了。父母一直逼問她孩子的父親是誰,可是韓朗已經死了,這孩子注定不會有父親了不是嗎?而且為了韓家的名聲,所以她一直閉口不言。 就這樣過了兩月,有一天,碧云突然在藥中發現了打胎藥,卿荷這才知道父母一直在打這孩子的主意,之前只是因為她身體不好,打掉孩子會害死自己,母親不忍心,才等到現在??墒侨羰呛⒆铀懒?,她還怎么能活下去?這是她和韓朗唯一的聯系,也是韓朗留給她唯一的禮物,她怎么能放棄? 后來,她與父母大吵了一架,誰也不能說服了誰,所以卿荷就被趕出了家門,畢竟蔡家丟不起這人。幸好卿荷早就讓碧云帶著自己的私房錢出去了,她們也不至于流落街頭。只不過卿荷剛剛養好的身子又病了,這樣在床上躺了半個月,京都就傳來韓家軍奔赴西戎戰場的消息。她也放棄了向韓家求助的想法。 雖然她可以住進韓家,但是無名無分的,孩子出生又是個私生子,倒不如成為一個遺腹子,名聲還能好得多,她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但是她希望孩子能活得好一點。 所以,她想自己一個人將孩子養大,雖然清苦,但是她能做到。只不過她高估了自己的身體。 之后她的病情就一直反復,身體也不見好轉,本來應該二月出生的孩子也提前出生了半個多月,那一次,她確實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那時她就在想自己就這么去了吧,將孩子托付給韓家??捎謱嵲诜判牟幌?,總是在想小孩子總是容易生病的,萬一家仆不用心,這又是一個私生子,家里沒個管事的,孩子難免會受人欺負。她覺得,自己為了孩子要好好活著,至少活到韓家班師回朝的時候,然后將孩子托付給韓清,她相信,韓清一定能照顧好他的。 所以,她便挺著一口氣活到現在,見到韓清。她想,當聽到韓老將軍死訊的時候,她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希望韓清活下去的人。 幸好,韓清活著回來了。 “韓清,昭兒就交給你了?!鼻浜芍徽f了這一句話,因為她知道,這個世上,除了她自己,沒有人會比韓清更愛昭兒了。只要確定這一點就足夠了,其他的話都是累贅。 “好,我答應你會好好照顧昭兒,讓昭兒和我回韓家,但不是以韓家嫡子的身份?!表n清鄭重而認真地說,“我會為他正名,但不是現在?!?/br> 作者有話要說: 出來一個小包子。 求收藏,求留言。 ☆、第二十三章 韓昭 假山后面傳來細碎的聲音,像是衣料摩挲發出的聲響。 茵婉倚在慕容澤的懷里,聲音壓得極低,聽不清她在說什么,慕容澤也低聲說著什么,好似在安慰她。 “什么人?”清脆的女聲在不遠處冷喝發聲,倆人渾身一震,茵婉趕緊推開慕容澤,收拾一下衣裙,笑吟吟地踱步出去,因為她已經聽出那聲音的主人是皇后的貼身丫鬟羽菊。 “嬪妾給皇后請安?!币鹜裼掳?,笑容溫婉。 “起吧!”皇后心不在焉地抬抬手,看著茵婉的眼神卻惡毒,自從她進宮之后,不知給皇上灌了什么迷魂湯,竟讓皇上天天留宿毓宸宮,還親自為她賜名號為宛,受盡寵愛。不過轉瞬眼神又很是輕蔑,皇上如此,怕也只是因為她是那位名義上的meimei吧! 只不過有人說今日她與七王爺在假山私會……雖說她也是可憐之人,但是貴妃的把柄能抓還是要抓的。 “不知宛貴妃一個人在假山流連,可是有事?”皇后也是笑意吟吟,與她打著太極,反正他們已是甕中之鱉,她并不著急。 “嬪妾上午丟了一支發簪,故而過來找找?!币鹜褫p笑,不露破綻。 論演戲,倆人都是高手,她們兩個深刻的演繹出什么叫面和心不和了。 “是嗎?既是貴妃心愛之物……”皇后沉吟一聲,吩咐道:“羽菊,還不帶人幫貴妃找一找?”說話間,羽菊就要帶人沖到假山后,一副要把jian夫找出來的模樣。 茵婉恰到好處的擋住了里面的慕容澤,盈盈一拜,笑道:“謝皇后娘娘關心,只不過嬪妾已經找到了?!闭f著,還風情萬種的摸了摸自己發髻上的簪子。 “哦?”皇后瞄了一眼茵婉的發簪,卻是笑道:“可是本宮的項鏈上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