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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的中衣,而此時的她竟然在……吃飯。 就如新婚女子要由夫君摘掉蓋頭一般,她不是也應該靜靜的坐在床上等待自己來為她去掉鳳冠嗎?而她卻自行解決了,是在嫌自己來的太晚了嗎?轉而又想到,若是清兒,也不會心甘情愿在婚房里等自己這么久,讓自己餓到的,果然是一家人。他望向茵婉的目光不由添了幾分暖意。 茵婉聽到笑聲,優雅地咽下嘴里的食物,才慢悠悠地轉頭看向來人,眉眼一彎,俏皮地問道:“陛下可是要一起用膳?”后又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這樣著實無禮,趕緊起身行禮,“參見皇上?!?/br> 卻被慕容傲扶住了胳膊,“愛妃不用多禮?!彼麑⑺銎?,卻沒有松開她,反而細細打量自己這位新婚妃子的樣貌,眼前的女子紅唇皓齒,錦繡妍妝,眉間用胭脂輕點了朵紅梅,眼波流轉,端是一位絕色美人。 白天在棲鳳宮授予金冊時他就見過她了,只不過珠簾交錯,看不清她的模樣罷了,但是身姿窈窕動人,想來樣貌也是錯不了的。如今看來果然如此。 他將自己剛剛進門時的想法說了出來, “愛妃是嫌朕來的太晚了嗎?”聲音溫柔,語氣也是和善。 茵婉聽了覺得他心情應該不錯,心里松了口氣,說話也隨意了些,“那倒不是。陛下沒有說不來,等候陛下就是臣妾的職責。只不過今天那么多繁瑣禮節,臣妾實在累的慌,又餓的很,所以就自作主張地洗了澡,吃點東西,皇上不會介意吧!”茵婉說完還調皮地眨了眨眼,眼中滿是狡黠之色,竟讓慕容傲有一種眼前的女子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那個女子的錯覺。清兒也是十分討厭這些俗禮的。 “自然不會怪罪。若是愛妃因為朕的疏忽而生病了,到時候又要朕心疼了?!蹦饺莅翜厝岬男π?,手還捏了捏她的鼻子。 茵婉嗔了他一眼,轉而又倒了兩杯酒,笑道:“皇上,我們還沒有喝交杯酒呢!”說罷,遞給他一杯,真的要與他交臂而喝,卻被慕容傲阻止了,“難道沒有人教過愛妃,交杯酒可不是這樣喝的?”調笑聲在耳邊低低響起,慕容澤將她腰身一扣,身體一轉,正好坐在茵婉剛剛坐在的凳子上,茵婉也恰好坐在他的腿上。 茵婉被這突然的“天翻地覆”晃了個神,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慕容傲已經將杯中酒飲下,以唇渡給她。 茵婉回過神來,雙手環住他的脖頸,忘情的閉上了眼睛,掩去眼中的嘲諷之情,并在慕容傲的引導下加深了這個吻。 翌日,天香樓。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反射出金色的光芒,竟有些刺眼。 韓清從床上坐起,揉了揉宿醉的腦袋,緩解一下頭痛。 目光瞥到趴在桌上睡得正香的慕容澤有一瞬的晃神,昨晚的記憶紛至沓來,她記得她和慕容澤一起喝酒,然后睡著了……是,她確信是睡著了,而不是喝醉了。因為自從三年前那次,她不敢再讓自己喝醉。 只不過如今怎么睡在床上?看了看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的慕容澤,想來是他抱自己上來的。 她走下床,蹲在慕容澤的身邊打量著他,他和慕容傲有幾分相像,只不過線條柔和了些。他的眉毛很濃,和慕容傲別無二致,睫毛長且微翹,漂亮得連女子都自愧不如人,鼻子很挺,嘴唇薄厚適中,委實俊俏的很。 她忍不住伸手想要撫上他的臉,卻在半空中停下,順著他臉部的輪廓描繪,竟越看越覺得順眼。 如今的慕容澤還只是個少年,在她看來,有些稚嫩,若是再過幾年,長開了,絕對會如許景颯一般引得無數個小姑娘碎了心腸。 說實話,茵婉的提議也是可以接受的。 茵婉說的,她已經想過了,茵婉沒說的,她也想過了?;蛟S,這是她現在能做的,最好的決定。 韓清終于下定了決心,收回懸在空中的手,提步打算離開,卻在碰到房門的那一剎那猛地收回了手,回頭望向還睡得正香,渾然不知要發生何事的少年。 這樣做……會不會對他太不公平了些?她不應該只為自己著想的??墒怯秩缫鹜袼f,這個決定于兩人而言都是最好的決定……可是她又憑什么認為那是對他最好的? 她放在身側的手不知不覺地緊握成拳,眼中滿是掙扎和……痛苦。她閉上了眼睛,所有的思慮考量在腦海中倏忽而過,再次睜眼時,卻只余堅定。 她已經做好了決定,對不起他,但是她會好好補償他的。而且,她不會耽擱他太長時間。 拉開門,離開,背影依舊利落瀟灑,好似剛剛的茫然與彷徨從未在她身上出現過。 門在合上的那一刻,本趴在桌子上睡著的男子突然睜開了眼睛,慢慢坐了起來,眼神清明,完全不似剛剛睡醒的模樣。 韓清回府洗漱了一番,便神清氣爽地來到皇宮。 如今她有可自由出入禁宮的權利,所以一路到達慕容傲的御書房還是便捷的很。 只是韓清不知道的是,昨天她夜宿天香樓,和端王爺共處一室的事情早就被暗衛傳進了慕容傲的耳朵。他的心情委實不似韓清那般舒暢,是以整個早朝都彌漫著低氣壓,大臣們兢兢業業,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惹到了這位主子。終于膽戰心驚地上完了早朝,趕緊腳底抹油地離開皇宮,所以如今御書房就只有慕容傲一人。 韓清通報之后走進御書房就看到臉色陰沉的慕容傲,自然也不敢擼老虎的胡須,趕緊跪下恭敬地行禮。 “愛卿昨晚睡得可好?” 挺好,一夜好眠睡到大天亮。 不過剛剛那句話明明是普通詢問大臣日常的關愛語句,韓清怎么都覺得有些陰測測的。 所以韓清自然不敢如此說,打量了一下慕容傲的神色,小心斟酌道:“微臣昨夜心情甚是低沉憂郁,輾轉反側,一夜未眠?!?/br> 慕容傲的臉色果然有些好轉,卻依舊冷哼道:“可是我聽說愛卿與九弟把酒對詩,相談甚歡??!” 韓清就知道重點來了,這才是慕容傲心情郁郁的原因??!只不過不知道誰嘴那么快竟先說出來了。 不過這樣也好,省的她還要再費口舌。于是韓清直接跪倒,行了個大禮,語氣頗為誠惶誠恐卻也是真摯的緊,“既然陛下已經知曉,微臣也不愿欺瞞陛下,微臣有一事相求,還望陛下恩準?!?/br> 殿外艷陽高照,御書房內一片安靜。除了當事人本人,誰也不知道倆人說了什么。 只不過聽當日在御書房當值的小太監說,司馬大元帥離開書房后皇上發了好大脾氣,還摔了幾套杯子。 倒是韓清因為答應茵婉的事情已了,心情頗好帶著櫻落下午晃晃悠悠地離開了城門,去辦那件所謂的私事去了。